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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深夜相见,酒不醉人(2 / 2)


前几次与北堂君墨单独相处,她对他的心意,他已经再明白不过。

然他碍于双方的身份,一直苦苦压抑自己,实已受尽苦楚。

有些事,北堂君墨可以不在乎,但他不能。

这一次,她甚至把他叫以栖凤宫去,难道是想---

“你是想叫我彻底背叛皇兄吗?”

屠羽卿苦笑,握紧了拳。

不知不觉间,轿子已入了栖凤宫大门,悄然无声,并没有什么人看到。

而屋中,北堂君墨已等候多时,她显然是刻意打扮过的,而且,并没有像屠羽卿那般,穿得很隆重,很正式。

相反的,她只着一身轻纱,香肩隐约可见,头插一只凤钗,双唇嫣红,娇艳欲滴。

算算年纪,她今年已有二十三岁,正值人生好年华,虽已生下皇子,身材依旧曼妙婉约,更多了一份摄人心神的韵味。

这浑身上下透出的撩人风情,又岂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可比。

“忠亲王请,”王腾恭敬地把人让到里面去,“太妃娘娘正恭侯王爷大驾,老奴告退。”

不必人吩咐,他已轻轻退了下去。

今晚这栖凤宫会有好事,他在不合适。

屠羽卿怔了一会,方才轻声开口,“太妃娘娘,臣晋见。”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又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呢?

“四皇子请进来说话。”

北堂君墨嫣然一笑,帘外那袭不安的人影,她早已看到。

“谢太妃娘娘。”

屠羽卿深吸一口气,挑帘而入,顿时一缕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立时叫人身心舒畅。

静坐于桌前的北堂君墨犹如缥缈烟雾中的仙子一般,令他瞬间失神,忘了该做什么。

“四皇子瞧我美吗?”

明知屠羽卿是惊异于自己美色,北堂君墨眸子里却尽是无邪之色,甚至如女孩儿般别开脸去,颊飞双晕,端得是明艳不可方物。

“臣该死!”

屠羽卿猛地回身,暗道一声“惭愧”,衣襟一撩就要跪倒请罪。

“四皇子!”北堂君墨猛一下起身,带着香气扑过来扶住他,“我方才是跟四皇子玩笑的,四皇子何必当真?”

看她美眸含情,唇角含笑,自有万种风情,的确不见有恼色。

“多谢太妃娘娘!”

屠羽卿拼命按捺下碰碰跳的心,不着痕迹地避开北堂君墨。

别说他没有忍耐力,或者怎样,他只是一个正常的男子。

正常人就该有正常人的需求,何况这么多年来,他还不曾破去童身。

谁叫他遇上北堂君墨这命里的克星,这辈子是躲不掉的了。

“四皇子万不可如此拘礼,此间没有外人,便随意些,好吗?请坐。”

感觉到他的疏远,北堂君墨神情失落,先坐了下来。

“臣不敢!不知太后深夜召见臣,所为何、何来?”

屠羽卿好像还有些惊魂未定,话都说不顺畅。

他是想要保持镇定,以示自己无私念的,然这微颤的语声,还是出卖了他。

如此看来,此时他心中必定汹涌难平,情难自抑了。

“四皇子,你还是这样说?”北堂君墨苦笑,眼眸莹莹,“我以为自那晚之后,你、你会不一样呢。”

原来,什么都没改变。

“别再提那晚的事!”屠羽卿咬牙,“那晚,是臣冒犯太后,臣该死!”

其实不必北堂君墨提及,他每忆起那时候,都会觉得无地自容。

为什么那么冲动,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

“说什么冒犯呢,是我自己愿意的。”

北堂君墨慢慢起身,轻纱薄衣不知怎么的就飘然而落,自她脖颈到胸前,都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白。

雪青色抹胸衬托着如雪的肌肤,世间有哪个男人,能抵得了这样的诱惑。

“太妃娘娘这是何意?!”

屠羽卿大吃一惊,本能地转过身去。

如此夜深人静之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些最本能的、最原始的欲望已开始蠢蠢欲动。

即使明知不可为又如何,如果道德能够抗拒情感,人又哪来如此多的痛苦?

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一直深深爱着的人。

“四皇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北堂君墨慢慢靠近,眸子闪闪发亮,眼神决绝。

“臣、臣应太妃娘娘之召,前来晋见,太妃娘娘是不是、是不是有国事要与臣相商?”

屠羽卿死死攥拳,有种要夺门而出的冲动。

被北堂君墨这样一直逼问下去,他怕自己抑制不住,做出错事来。

因而只有摆出一副国事为上的样子,以示自己的坦然。

但,有用吗?

国事?

北堂君墨怔怔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半晌后才突然一笑,“……好,四皇子居然说国事,我便与你商议国事,四皇子请坐。”

她明白四皇子的意思了,看来还是不能操之过急。

屠羽卿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慢慢坐回桌边去,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稍有异动。

这个样子,简直比杀了他,还要叫他难受。

“太妃娘娘如有吩咐,臣定当遵从,为国尽忠,本是为人臣子的本份。”

其实,有屠羽卿这句话,北堂君墨还有何求。

但现在的形势由不得她不把眼光放长远一些,以免到时候措手不及。

“有四皇子这句话,我便安心了,我敬四皇子一杯。”

北堂君墨笑笑,执起酒壶为两人都斟满杯子。

桌上早已准备好几碟精致小菜,温着一壶酒,看起来挺温馨的。

如果人都对的话。

“太妃娘娘盛情,臣岂敢不从,太妃娘娘请。”

屠羽卿不善杯中物,平时也不喝,但北堂君墨话说到这里,他也只有举杯,一饮而尽。

看他喝得又快又急,不像是在饮酒,倒像是赴死。

其实,他也不过是借着这一杯酒,把快要脱出口的心给逼回肚中罢了。

“四皇子请。”

北堂君墨笑笑,以袖掩口,饮了这一杯。

这会儿,她倒不看人家了,慢慢执起壶来,屠羽卿伸手去接,却被北堂君墨按在了桌上。

“太妃娘娘?!”

如此肌肤相接之下,一个火热,一个冰凉,两人不由同时一颤,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心如止水,谁心潮澎湃了。

“四皇子何必如此惊慌,不是要谈国事吗,那就听我一言,怎样?”

北堂君墨唇角笑意更深,大概因为酒气上涌吧,她眼神也变得迷离,纵使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会百炼钢化绕指柔了。

“太妃娘娘娘请、请吩咐!”

只瞧了一眼,屠羽卿脑子里便轰然做响,慌乱地移开了视线。

她怎么还不把衣服穿起来,存心让他不好过吗?

“四皇子想必也清楚朝中形势,皇上年幼,任城王虽一心为国,却是年事已高,卧病在床,高阳王本可担当重任,却非要请辞回封地,几位辅政大臣又意见难合,如今政事不举,四皇子可有何良策吗?”

这些事,屠羽卿应该都知道的吧?

“七皇叔要辞官?臣怎么不知道?!”

屠羽卿却是吃了一惊,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还一直以为,朝中一片详和呢,原来是他只顾着自己儿女情长,有很多事都忽略了吗?

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