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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烂。(2 / 2)


  “统称一个。”

  魏东坐起身,月光照亮光裸黝黑的上半身,他侧头看向她的眼睛,意味深长道:“你知道这种问题一般该谁问吗?”

  “谁?”

  “老婆。”

  “哦。”她面不改色,反问道:“所以我不能问吗?”

  “”

  他完全摸不准她的脑回路。

  这女人出门一个样,在家一个样,床下一个样,床上一个样,至今为止他都看不懂她。

  “得。”

  他无言的摇头,老老实实解释:“那天,我去医院看望一个战友的妈妈,老人家上午还好好的,下午突然病情恶化去世了,这几天我帮忙弄葬礼的事,衣服临时在镇上买的。”

  她没吱声,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满意了?”

  “还行。”

  他重新滑入被子里,手背不小心触碰她的身体,指尖猛地一颤,故作镇定的替她盖好被子,动作自然到不像第一次。

  “可以睡觉了吗?”

  她眼底笑意未脱,“可以。”

  那夜,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倒不是说魏东这人有多正人君子,只是还不等他胡思乱想什么,她已经抱着他的手臂睡着了。

  两条细长的胳膊跟藤蔓似的用力缠紧,她歪靠着邦硬的肌肉,长黑发滑落遮盖眼睛,男人低头看着藏在发丝的嘴唇,粉粉软软,看着就很可口。

  他这一晚被折磨的够呛,前后去了叁次厕所,脸色越来越差,可熟睡的女人还不知死活的往他身边凑,堂而皇之的缩在他怀里。

  临近天亮,失眠的男人眼冒血丝,毫无情绪可言。

  她的梦里大概有几万种美食,细碎的梦话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念得他都饿了。

  天刚蒙蒙亮,他轻手轻脚爬起床,开车出门买早餐。

  贺枝南这一觉睡得格外绵长。

  梦里没有可怕的怪物出没,美好到让她不舍清醒。

  她迷糊着睁眼,伸手摸向身侧,是凉的,床上只有她一人。

  窗帘不知何时拉起,屋外刺眼的光透不进来,被子内温暖如火,紧紧地裹住她,她眼皮上下晃动,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等人彻底清醒,已经是下午2点。

  她足足睡了10多个小时。

  睡饱后,她整个人精神泛发,从衣柜里挑了件月牙白的旗袍,气质清润淡雅,青丝挽起,露出修长白静的脖颈。

  客厅静悄悄的,小胖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贺姐姐,你醒了。”

  她四处张望,问话脱口而出,“你东叔呢?”

  “你怎么老问他?”齐齐表示不开心,嘴撅得老高,“你都不关心关心我吗?”

  贺枝南被逗笑,安抚式的摸他的头,“那你吃饭了没?”

  “早饭中饭零食都吃过了,坐等晚餐!”

  说到这里,他恍然想起自己的使命,拉着她的手走到餐桌前,上头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早餐。

  她诧异半秒,全是她昨晚梦里见过的甜品蛋糕。

  可镇上压根没有这些,他跑去哪里买来的?

  “东叔说,我的任务是看着你吃下去。”

  她下意识地拒绝,“我”

  “他还说,如果你不吃,或者又去喝什么苦拉吧唧的饮料,让我给他打电话,他回来监督你。”

  齐齐见她不说话,低声劝道:“贺姐姐,这些都是东叔一早开车去隔壁镇买到的,跑个来回都要几小时,你多少吃点,别让东叔白跑一趟。”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再拒绝都不近人情。

  “好。”

  小胖子笑圆了肉脸,跟着她坐下,顺便回答她最开始的问题。

  “东叔一早去店里了,今天店里好,估计得晚点回来。”

  刺青店虽开在偏远小镇,但生意还算不错。

  这一行虽发不了大财,但论收入比平常人高出一大截。

  门面是张婶家的,租金便宜到可以忽略不计,就现在的行价而言,最小的图腾400,大图便宜的一两千,贵的几千上万都有。

  他技术高超,做事认真,朋友遍地都是,从来不缺客源。

  如果非要说缺点,第一是真累,第二是行业不受主流待见,国外传来的舶来品,在追崇者眼中是一种精神,而在大多数人眼中不过挑战世俗的罪过。

  今天的两个客人都是牧洲介绍的,一个小图,一个满背,忙活近10个小时,收入6000。

  回家时,已是晚上8点。

  他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她的身影,急忙跑去张婶家。

  小胖子吃饱喝足坐在沙发上吃薯片,餐桌前,张婶正拉着贺枝南把酒言欢。

  “哟,东子回来了。”

  女人顺着老妇人视线慢慢转头,眼前的事物全都在晃,可脑子依旧清醒,醉身不醉心。

  “嗨。”她举手,友好的打招呼。

  魏东见她双颊红扑扑的,瞥了眼桌上的桂花酒,瞬间明了。

  张婶的桂花酒有点名堂,就连他这种酒量好的喝完都会迷糊两天,这女人居然上来就敢挑战,胆儿是真肥。

  张婶忙给他使眼色,小声说:“她一开心就喝多了,赶紧带她回去休息。”

  “行。”

  他弯腰靠近,声音难得放软,“回家了。”

  “还有,一杯,没喝完。”她说话很慢,也很认真。

  魏东瞥了眼,拿过杯子一饮而尽,抓住她的胳膊猛地拽起来,张婶看着直骂,“轻点轻点,你那手粗成那样,等会给人弄伤了。”

  老人开了口,他手上力度明显轻了几分。

  她没醉到不省人事,酿酿跄跄的跟在他身后,他不放心,侧过身拉住她的小臂,走着走着,慢慢变成了牵手。

  两人刚走进小院,她突然停住。

  魏东跟着停下,站到她身前,拇指轻轻摩挲细软的手背,“怎么了?”

  她低头不语,在他低头询问时,冷不丁一掌拍在他胸前,委委屈屈。

  “你言而无信。”

  “什么?”

  她缓缓抬起头,明明是清冷旗袍美人,可控诉的声线软得不着调,“你说,如果我再撩,你就吃了我,你倒是吃啊!”

  “”

  男人唇角一勾,笑出声来。

  这小委屈的模样,真他妈的勾人。

  “是不是我撩得不够狠”

  她满腔郁闷,晃悠悠朝前一步,两手揪住他的衣摆,昂头亲他的下巴。

  “这样呢?”

  她眨眨眼,又吻了下他的锁骨,“这样够吗?”

  魏东没吱声,躁动的喘息声越压越沉,看她的眼神深的仿佛要吃人。

  他黑着脸绕过她,先关好小院的门,转身扛起她大步往屋里走。

  上楼,踹开她的房门,他全程压着火,醉迷糊的人儿被用力扔在床上,他伫立在床头,懒得解扣,衬衣从领口扯开直接扔地上,细小的衣扣落了一地。

  他魁梧的身躯压下,旗袍从下往上暴力撕开,丝绸布料在他手里轻薄似纸。

  “——刺啦。”

  旗袍撕裂的分叉开到腰际,屋外月光倾注,恰好照亮她白如玉的肌肤,还有那朵盛开的艳丽花束。

  女人回了点神,羞恼地骂:“混蛋,这件旗袍很贵的。”

  “我赔。”

  他的吻落在她后腰,温柔似水,“赔双倍。”

  嘴唇的热气肆意点燃她体内那团灼烧的火焰,专注的就像他当初亲手刺上去那样。

  魏东弓着腰,后背凸起的肌肉曲线流畅,野性十足。

  他舌尖品尝着嫣红花瓣,粗喘不稳。

  “它现在是我的,我想撕多烂都行。”

  ————

  东叔,你是不是不行!

  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