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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小夫郎第65节(2 / 2)


  翌日,陆谷早上没能起床,浑身都是酸软的,四肢无力。

  院子里狗崽吠叫,家里人都起来了,他听见动静就睁开眼,稍动一动腹中酸涨难忍,大腿根都似在抽搐,便面红耳赤不敢再动。

  他听见外面沈玄青和卫兰香说他昨夜看花灯路远吹了寒风,身上有些不适,要多睡一睡。

  沈家其他人并无疑问,沈雁甚至还来房里看他。

  “谷子哥哥,你如何了?”床帐外,沈雁抬手想撩开帐子。

  陆谷心惊肉跳,好在打眼一看自己被子盖得好好的,应该看不出来。

  “没醒呢,床帐掩着风吹不进去,还是先让他睡。”沈玄青及时从房外进来,拦下了沈雁的手。

  “放心,就一点小风寒,之前我给他吃过丸药了。”他睁眼说瞎话还面不改色,是陆谷远远比不上的。

  “那行,让谷子哥哥先睡。”沈雁没听见陆谷的回答,便以为他没醒,依旧没起疑心,转身出去了。

  早起沈玄青开了窗散房中气味,但床帐在冬日换上了厚的,开窗透气时怕太冷,就没有撩床帐,他自己对气味儿敏感,此时心虚慌张,自然也怕别人闻到。

  沈雁走之后,他用了怕冷风吹进来的借口,将门窗都关好了,这才撩开帐子看陆谷醒没醒。

  眼神撞到一起,陆谷逃一样飞快移开了视线,沈玄青很少会这样待他,昨晚也不知怎么了,生生折腾了大半宿。

  站在床边的男人有些无措,闷了半天后才问道:“你饿不饿?”

  “嗯。”陆谷声如蚊呐,在沈玄青想去拿吃食时连忙喊住了,眼神飘忽小声开口:“我想先洗洗。”

  “好,我去舀水。”沈玄青很快端了热水进来。

  谁知陆谷撑着坐起来后,看一眼他手里洗脸的木盆,脸色绯红让他换个盆,再拿一方擦身的巾帕。

  愣头愣脑的沈玄青反应过来,红着耳朵依言做了,甚至见陆谷手软无力,还十分“贴心”的帮着擦洗。

  就算早已熟悉彼此,但沈玄青从未做过这样的事,呼吸渐渐热起来。

  陆谷有些不自在,心下微颤,只觉羞耻,他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低着头默许了。

  待他缓过气力穿好干净衣裳,两人便盯着掀开的狼藉床褥陷入尴尬和沉思,床褥是前天刚换的,家里人多,这可怎么找借口去洗。

  第97章

  一时找不到借口,陆谷只好先把脏了的床褥拆取下来,两人一起换上干净的。

  看着椅子上堆的单子被罩,别说他了,连沈玄青都羞窘。

  好半天后,沈玄青才说道:“要不,晌午我寻个由头,让娘她们都出去串门子,咱俩洗了晾在房里,这几天关上门窗别打开。”

  “这样行吗?”陆谷弱弱问道。

  “只有这个法子了,总不能这会儿抱出去洗。”沈玄青也知道,如果晾在房里的话,一旦被发现就惨了,可要是今天晾在院里,他俩又没孩子,没有小孩尿床的借口使。

  诚然是这样了,陆谷只好点头。

  待到吃过晌午饭,沈玄青出去一趟,回来只说三阿嬷在家里做针线,闲着没事的卫兰香根本不用催,带着没做完的鞋底就过去了。

  他装作不经意,问沈雁要不要练字,今儿陆谷病了躺着不能来,她要是想练的话,他在旁边看着。

  沈雁一听,连忙说还是等谷子哥哥病好一起学,不然两人学个一前一后也不好教,拿上绣绷子就去追卫兰香脚步。

  纪秋月在家里待着实在是没事,听他说全子夫郎几人在院里坐着晒太阳逗娃娃,也出门了。沈尧青也没事可做,跟着媳妇一同出去。

  家里没人了,沈玄青当即就拿了洗衣的木盆兑好温水,方才吃完饭,他借口说要洗头发,烧了半锅滚水。

  陆谷见他端了木盆进来,连忙就把单子被罩拿过来,两人都红着耳朵。

  沈玄青把野澡珠搓出白沫来,说道:“太沉不好拧干,只洗脏了的。”

  “嗯”陆谷闷声答道。

  因怕家里人突然回来,他俩行动十分迅速,沈玄青拿木棍木叉子搭了个木架,放在床尾和墙之间的空隙处,他把单子往木架上搭,说道:“这几日委屈你装病,门窗就有借口关上,今日干不了,过了明日或许就好了。”

  陆谷手上还沾着水迹,闻言点点头,只要不被发现,这没有什么委屈的。

  这般偷偷摸摸的行径还是头一次,洗的时候他心中跳动不停,这会儿弄完了才稍稍宽心。

  木架上的单子被罩深一块浅一块,沈玄青瞧着,再看向陆谷,那种紧张和偷摸的刺激感过去,他不禁露出个笑来。

  “说了要洗头,外头太阳大也没风,我先去洗,不然要露馅了。”见陆谷眉眼弯弯,他说完没忍住,摸了摸自己夫郎的头发,就满心都是喜悦。

  接下来的两天,陆谷“染风寒”的事让沈家人都十分体谅,丝毫没有疑心门窗紧闭的事。

  当然他没有一直待在房里,吃饭时会在外面,有时也会在院里晒晒太阳,好显示自己只是轻症,不然卫兰香会在沈玄青跟前念叨让去给抓药。

  乡下人大多都是这样,轻症缓症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他余下的时辰都待在房里把门窗关好,有沈玄青在外头“周旋”,还真没被发现。

  冬日天寒,晾在房里晒不到太阳,床单濡湿的地方冰凉凉的,两天都没干,陆谷不免有些着急。

  还是夜里沈玄青借着给他烤火的由头,把炭火盆端了进来,天一黑其他人都睡下,只有他俩偷偷在房里烤单子被罩。

  “早知这样,昨天夜里就该用火烤了。”陆谷摸着烤的干热的床单,轻悄悄说道。

  他做贼一样的低语让沈玄青失笑。

  火光映在陆谷眼睛里,似是在他眼里跳跃,闪出温暖明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