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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7)(2 / 2)

  矮个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挖到有价值的新闻,他捧着咖啡杯坐在张峰对面陪笑,内心并不好受,实在不能真心实意地替这位曾经的师傅感到高兴。

  我明天再跟一天,看看能不能再拍到点什么照片,张峰手舞足蹈地说,话说到一半解下挂在脖间的相机,把相机放在桌边起身说,等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哎,好。

  矮个子随口应了一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桌上那架相机。

  心理似乎有一个魔鬼在悄悄地说:拿出来看看,拿出来它就是你的了。矮个子搓了搓手,没忍住把SD卡从相机里拿了出来,他看着那张很小的黑色卡片,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相机里那张空白的SD卡换了进去。

  就算他打开相机之后SD卡是空的,矮个子回忆到这里说,也很难证明是被我进行过替换。

  矮个子运气很好,张峰没有发现SD卡被人更换过,他连着好几天没阖眼,回去倒头就睡,第二天又中午起来,又扛着相机赶往商场他可能直到坠楼前都没有发现卡被人换过。

  但是显然有人知道。

  时间回到坠楼当天,张峰的尸体躺在水泊里,猩红色的血静静流淌,在周围一片尖叫和混乱的人群中,一双黑色雨靴站立在张峰尸体不远处。

  雨靴主人在人群中站了会儿,他拨开相机残骸,弯腰拾起一片极不显眼的黑色卡片,转身没入人群。

  至此,事件逐渐明朗起来:为了所谓的大新闻,偷了别人的SD卡却惹祸上身。

  与此同时。

  黑色面包车避开监控探头,缓缓驶入一间偏僻工厂附近,最后靠着杂草丛生的荒地停下。

  驾驶位上的男人一把掀开头罩,他刚才被逼出一身冷汗,抬手解开大衣外套,一边推开车门下车一边接电话。

  电话对面传过来一句:事情办妥了吗?

  声音很明显开了变声器,听起来透着一股尖锐的古怪味儿。

  男人说:没有让他给跑了。

  跑了?!对面爆发出一声惊叫。

  出了点意外,男人摸一把汗,他脸上自眼角开始往下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像一条盘在脸上的蜿蜒崎岖的蛇,碰到两个疯子。

  那边显然很不满:东西确定在他身上吗?

  男人说:不在姓张的身上也不在他家里,肯定就在这个人身上,我查过他,姓张的死前约他见过面。

  反正人怎么样我不管,我只要拿到我要的东西。对面说。

  你放心,男人重新坐回车里,他打开副驾驶位置上的电脑,拿了钱这事我肯定给你办妥。

  电脑屏幕是黑白色监控画面,昨天晚上他在等那名狗仔之前也没闲着,在他家门口安装了微型监控摄像头。由于藏监控的地方离门有一段距离,所以屏幕画面不算特别清晰,镜头对着灰扑扑的楼道、堆积的纸箱、陈旧的门牌号,黑白画面像静止了一样。

  他等了又等,等到隔壁那户人家开了门出来,隔壁邻居下了楼之后屏幕画面又恢复到静止状态。

  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监控画面看,他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句: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直到约莫十多分钟之后,监控画面终于动了。

  男人一直盯着的那扇门被人推开,率先走出来一位穿黑色长大衣的高个子男人这是刚才那个开车的疯子。

  疯子的穿着打扮和这栋楼格格不入,往那一站仿佛他所处的地方是什么豪华会所,疯子身边跟着的那个人虽然戴着口罩,但男人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刚才坐副驾驶的那个另一个疯子。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疯子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

  男人猛地坐直。

  他凑近看过去,SD卡明晃晃地夹在他指间。

  男人看着那张SD卡,顺着SD卡往上看看到疯子手指上那枚细环戒指。

  紧接着他看到解临似乎有意无意地抬了一下头,下巴微微扬起,眼睛和监控镜隔空对视了一秒,巧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第60章 担心

  车牌号我们查过了,是伪造的,没有查到车主。他这辆车的型号也很老,好像是一辆境外车,总之近几年新车的售卖记录里都没有这款车

  池青回去之后,刚洗过澡,季鸣锐就打电话找他和解临汇报追查情况。

  池青坐在解临家客厅里忍着不耐烦努力听着,听到一半,耳边忽然出现一阵嗡鸣声。

  他抬手按了按耳朵,再松开的时候,耳边的声音逐渐消退

  失真的声音缓缓消失,最后只剩下季鸣锐在电话对面叨叨。

  季鸣锐:而且车主,我感觉看着不像本地人,可能是从咱们国家西南边境那边来的

  这中间还夹杂着解临的回应声。

  我也觉得他不像本地人,他蒙着脸,在车里那一眼看到的信息有限。

  季鸣锐:那可太有限了,我看了监控,你们当时可真是生死一线

  能记着他蒙着脸就不错了。

  换了别人,肯定直接懵过去。

  然而他刚说完,就听见解临有条不紊地说:按照他坐在驾驶位座椅里的高度,目测身高在178左右,打方向盘的时候用的是左手,他大概率是个左撇子。

  季鸣锐:

  这信息也能叫有限?!

  他们看了半天监控模模糊糊地只看到一辆查不出来历的黑色面包车,一个查不到车主的假牌照,以及从监控上看过去啥也看不出来的黑色的头套相比之下他们这才是信息有限吧!

  季鸣锐此刻很想挂电话。

  他没想到出社会之后居然还要体会上学时候的那种心情:学霸和学渣同时说自己这次考试没考好,但是出来的成绩依旧天壤之别。

  池青没注意听他们在电话里谈论什么,他发现这次距离上一次在日历上圈起来的日期只过去不到一周。

  看来酒心巧克力里的酒精成分和传统意义上的酒还是不一样。

  酒心巧克力里的糖酒液对他的影响没有真正的酒那么严重,而且巧克力就那么点大,巧克力里面酒精的占比和在酒吧里喝到的那一口没有办法比较。你怎么了?池青不过走神两三分钟,解临就偏过头问。

  季鸣锐以为这句话是对他说的,回答道:没什么,我没有受到伤害,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情面对这一切,去接受人和人的参差

  等等,解临说,不好意思,我没问你。

  ?

  我在问我助理。

  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挂了。

  解临说着又看了池青一眼,抬手在池青额前碰了一下,试探他的体温:他看起来不太舒服,跟你打电话很影响我给我助理倒水。

  季鸣锐:

  等解临挂断电话之后池青才回神,他连下意识往后躲都没有,他没有意识到第二次失控让他对解临的触碰不仅仅是习惯,甚至有些习以为常:我没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