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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2 / 2)

  一个人,可以在屋子里任性外放喜欢的音乐,可以熬夜看剧到任何时候,可以看随便什么东西,突如其来地放声大笑,可以像个神经病一样自己和自己说话,可以将鞋子随意丢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可以睡觉说梦话,可以做了某些不由自主的梦后,放声大哭……

  她很喜欢这样自由自在的自己。

  虽然偶尔会为了未来担忧,不知这样渴望与世隔绝的自己会走到哪一步…想到了死胡同,忙数数年纪,24岁也还算年轻,就安慰自己不要多想了。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反正现在有钱赚有饭吃,有大把大把的自在时光,就足够美好了。

  想到这里,肆晓时举起可乐,冲着空气撞杯:“祝我明天中彩票!”

  她是单纯想着,命中注定要发生的事,就算不买彩票也能中彩票,这样她有了钱,就可以隐居山林达成终身成就了!

  大口灌可乐时,耳边忽然痒痒地,似乎听到一声“呵呵。”

  那声音很轻,肆晓时迟钝地放下可乐,再仔细观察下四周,确信是自己幻听了。

  饭后无趣,就掏出秘密花园填色打发时间,这一画到了清晨,肆晓时不知何时睡在茶几旁。隐约中,似乎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响动声,一个声音在问:“她刚刚吃的是什么东西?有点神奇啊。”

  另一个声音告诉对方:“现在的人越来越会玩了,连锅都发明一次性的了,好想知道味道怎么样。”

  “太爷爷,你还记得味道吗?”

  “你管我!”

  肆晓时在这段奇妙的争吵中翻了翻身,转向忘记拉窗帘的窗口时,被九点钟的阳光晃醒。

  揉眼睛时,她不禁回想起刚刚的梦,毕竟是个脑洞活跃的漫画家,做梦是常事,做稀奇古怪的梦更是常事,仔细思考过后,她确信这是一个没什么实际价值的梦,便不去在意了。

  新的一天从刚刚接到的漫画需求开始,将对方需求仔细看下后,觉得完全可以用之前画过的一大半底稿微调应付,就又跑到厨房去给自己煮早餐粥了。

  闲暇时打开音乐播放器的年代歌单,各种上个世纪的影视剧插曲开始循环播放,肆晓时抱着粥一边喝一边哼歌,却在这本该无人烦扰的时间点,听到一番刺耳的钥匙声响,待望过去时,有人将门直接打开……

  原来房东忘记肆晓时住进来,今天还准备带人来看房。

  乌龙一场,房东很快走了,不过这却提醒了肆晓时要换门锁。

  毕竟也算是个如花似玉的单身独居小姑娘,租房换锁这事,真是很有必要。

  网上找的上门换锁服务似乎这天都比较忙,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说当天不能来,刚出了房东的事,肆晓时有点心急,就直接找了个贴在楼下灯柱上的小广告电话。

  锁匠很快过来了,换锁的过程中,却总是趁肆晓时没注意往屋内瞄。

  那掩藏在老实人皮囊下的猥琐灵魂被屋内居住的其他生物瞄见,眼睁睁看见他配好钥匙后,将钥匙偷偷在工具箱内的橡皮泥上按了下。

  将钥匙递给肆晓时,锁匠脸上还是和蔼可亲的笑。

  肆晓时不喜欢和人接触,反倒更轻易被伪善笑容所惑,当真以为这是个诚恳的人。

  一切看似非常顺利,锁匠出了门,刚走到楼梯口,却听到一阵窸窣声响。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好奇地打开工具箱,就见一只灰色大老鼠从里面窜出来,又一溜烟跑出视线。

  锁匠吓到跌坐在地,回过神时,发现工具箱里的橡皮泥没了。

  并不清楚这个“诡异老鼠故事”的肆晓时已经将钥匙挂到钥匙扣上,音乐播放器内,正好播放起杨胖雨版本的《情深深雨蒙蒙》,肆晓时忍不住跟着哼哼起来,刚唱到高潮处,就隐约听到,还有个缥缈的男音夹杂其中:“记得当初你侬我侬,车如流水马如龙……”

  不得不说,那声音还挺好听的。

  肆晓时明显顿了一下,摇摇头,确信又是幻听……

  “最近幻听的情况有点多啊,晚上得早点睡了,不然会提前老年痴呆的!”这样想着,肆晓时当晚很早睡下。

  渐入盛夏的夜晚,天气开始热得让人想踢被子。

  可到了后半夜又有点凉,肆晓时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正要被凉醒时,一双手将被子重新盖在肆晓时身上。

  奇妙的温暖,暗夜间环绕。

  第2章

  夜深人静,鬼魂的姿态渐渐显露。

  月色清辉下,眉眼如画的清俊少年坐到肆晓时床边,穿着很有民国年代感的白衬衫和黑色背带裤。短暂凝视后,举起手中散发着微弱蓝光的直播系统,悄声道:“朋友们,这就是刚刚搬进我家的女孩,她叫肆晓时,我发现她有很多好玩的,而且心挺大的,我们这次先不赶她走,看看这个人还有什么好玩的,对我直播感兴趣的朋友,也欢迎给我打赏银钱啊!”

  少年说完关掉直播系统,瞧了眼肆晓时床单上的蓝色碎花图案,不自觉吐了口气。

  一只老鼠从远处窜了过来,很快爬上少年膝盖,说起人话:“梁正年,你不把她赶走,我们很麻烦的。”

  梁正年跟着点头:“我知道啊,我都没有床睡了!可是昨天偷偷直播她,赚了三百银钱啊!三百啊!如果这样下去,我很快就能凑够银钱了。”

  老鼠轻哼一声,两只小短手环在身前:“我看你不是为了赚钱,是觉得她长得像你初恋吧?”

  梁成年一刻沉默,膝盖一隐,将老鼠直接丢在地上。

  老鼠下落时生了气,灰溜溜跑远:“死小子!和你绝交!”

  梁正年还坐在肆晓时床边,可能是被老鼠的话所扰,也不再看她。起身走到客厅,开始玩弄肆晓时带来的东西。

  率先引起梁正年注意的,是肆晓时囤在纸箱一角的各种画具颜料。

  见那罐子五颜六色,他着实好奇,打开一盒红色的,凑上去用根本闻不到的鼻子试探下,又直接用手指挖了一块放进嘴里…好歹是个鬼,吃这些东西也死不了。

  刚说过和他绝交的老鼠这时又凑过来,站在茶几上望着那一盒盒颜料:“她用这些东西画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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