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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2 / 2)


  顾予橙啪啪鼓掌:“好联,好联。”

  她在傅北瑧门口站了足足三分钟,对着她精心准备的对联拍了数张照片:“幸好宋狗应该不会来你家找你,否则他看见了,指不定得当场气得炸成烟花。”

  傅北瑧倚在门边无所谓地耸肩:“炸就炸呗,正好还弥补了我退婚当天没能放烟花庆祝的遗憾。”

  多好的废物利用啊。

  她说完似想到什么,又动动手指往朋友圈分享了首喜欢的音乐。

  顾予橙好奇地拿出手机一看。

  哦,原来是那首享誉中外的世界名曲——《好日子》。

  顾予橙发自内心地感叹:“果然是首好歌。”放在今天实在应景。

  宋傅两家婚约解除的事情很快对外传了出去,声明上除了两人退婚的事,还不忘隐晦指出就算没了这门联姻,也不会影响两家之间的合作。

  顾予橙看完声明咂舌:“因为行程原因,长期聚少离多感情转淡……这公告写的,有娱乐圈小爱豆分手那味儿了。”

  既然要退婚,发出来的公告肯定有傅家专业的人确认过,左右不会让她在名头上吃了亏,傅北瑧草草看了一眼,便把这件事丢开一边,转头专心应付起她圈中塑料姐妹们看到她退婚消息后发来的“爱的关心”。

  一般她们这帮人里,婚约既已定下,有变动的还是少数,傅北瑧早就想到她这婚一退,短时间内势必要成为京市二代圈子里的最新鲜的一门谈资,她虽然没觉得退婚这事儿有什么好丢脸的,但也没兴趣出去让有些人拐弯抹角地凑到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坏她心情,这两天索性拉了顾予橙住在家里,高高兴兴关起门来庆祝。

  “诶,没想到我小傅妹妹这婚说退还真给退了,”信合总部,严定捷汇报完下一季度的规划,赖在段时衍办公室的沙发上没走,跟他聊起了东一耳西一耳听来的八卦,“……什么行程原因感情淡了,圈里谁看不出来,那都是虚的,他们订婚那几年,两人一个国内一个国外也没扯出感情淡不淡的事,怎么反倒人傅家大小姐一回国,这婚约反倒维持不下去了。”

  他嘿嘿一笑:“要我说,指不定就是人小傅妹妹腻了他姓宋的才退的婚,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上次在会所碰见他们俩时的场景,我敢说,要不是推人下楼犯法,傅北瑧那丫头指不定得把宋彦承从楼上扔下去。”

  段时衍站在落地窗前,脚下是城市闪烁的霓虹灯与永远川流不息的车辆。

  他虽没有要回应严定捷的意思,却也不像往常那样嫌他话多聒噪,要赶他出去做事。

  严定捷见他难得没有露出嫌他话多的意思,遂大着胆子顺着刚才的话题继续和他哔哔:“不过虽说这婚约眼下是没了,但未来的事儿也说不定,我上次回家从我妹那儿搜罗出一大箱子书,讲的都是那什么……哦对,追妻火葬场!”

  “听说现在就流行这个,你说有没有可能哪天宋彦承来个雨夜下跪双眼通红一条龙,他们俩就又成了?”

  严定捷这个勇士,生猛地往布满了雷的死亡地带上反复横跳了还不够,还一本正经地跑去问段时衍的意见,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的脑袋往断头台上放。

  段时衍转身,抬起眼皮淡淡睨他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

  严定捷莫名后背一凉,搓着胳膊往后挪了挪:“怎、怎么了?”

  段时衍屈指敲了敲面前的红木桌面。

  严定捷茫然地往桌面上看了看。

  他脑子一转,满怀希冀地揣测:“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和这大红酸枝的桌子一样,沉稳低调有内涵,十分受人喜欢,说出来的话更是字字珠玑?”

  段时衍眉心微动,对上严定捷写满了期待的双眼,他无情回答:“我的意思,是让你今晚加班,把桌上的文件拿去处理了,明早我一来就跟我汇报。”

  严定捷:“…………”

  汝之心,何其毒也!!!

  —

  在严定捷的声声哀嚎中,段时衍步履从容地走上了提前下班的道路。

  他站进电梯,手指从去往顶层的按钮上一路下滑,最终落在其中一层楼上。

  傅北瑧门口贴着的对联不愧是她斥重金专门请人定制的,在外面挂了几天,丝毫不见翻卷褪色,上边的烫金大字依旧熠熠生辉。

  段时衍望着她门上的对联,勾唇轻笑了笑。

  看样子立场坚定得很,是不会被人轻易哄一哄就骗回去了啊……

  他抬手按下一旁的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从里边吱呀一声推开,门里探出个脑袋,蔫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傅北瑧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咳了几声后才有气无力地喊他:“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段时衍皱了皱眉。

  他直接抬手,带着凉意的掌心贴在她额头上。

  入手滚烫一片。

  他眉头皱得更深,再看她身上单薄的睡衣时,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明显的怒意:“你发烧了。”

  “自己不知道吗?”

  “有吗?”傅北瑧浑身乏力,头也有些晕乎乎的,做什么事情都像是比往常慢了半拍,她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额头,“可能吧,等下我找个体温计量一量,再吃点退烧药就好。”

  她为了保持身材向来积极健身,平时身体素质很好,也极少生病,这次会病大概是因为成功退婚后一系列的庆祝活动太猖狂以至于……乐极生悲。

  是的,傅北瑧悲伤地发现,在她和顾予橙一连几天通宵电影小酒冰淇凌地快乐庆祝后,她今天会胃疼感冒,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教科书版的自、作、自、受。

  听完她的话,段时衍面上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他按住她的肩膀把人带进房门,又反手将门一关,不让室外的冷风吹进来,不容置喙地道:“去穿件外套,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

  “现在不去医院的话,万一病情加重,”段时衍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言谈间神色不似作伪,“我就只能叫来救护车抬你去医院了。”

  “……”

  傅北瑧不禁想象了一下那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