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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夫君瞎了眼第18节(2 / 2)


  这日,闻人惊阙在大理寺待了多久,贺笳生就跟了多久,听他交代要核查的证词、文书,看着他与大理寺卿等人谈笑风生,再跟在最后送他离开。

  大理寺正门口,闻人听榆再度露面,与大理寺卿行礼,口称“世伯”。

  大理寺卿惊讶,“听榆竟也跟着的?怎的就在外面等着?”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的规矩是约束普通人的,闻人听榆就是进去了,也没人能指责她。

  闻人听榆笑答:“是我急着让五哥带我挑首饰,怕一进一出耽搁了时间。”

  大理寺卿顺势打趣小辈:“去东街挑?”

  缘宝阁就在东街。

  闻人听榆浅笑,闻人惊阙则是拱手服软,无奈道:“大人快回去忙公务吧。”

  “行,本官不说了,留到喜宴上再说。”

  谈笑罢,大理寺卿再和蔼叮咛:“回去好生修养,什么法子都试试,说不准哪日就能重见光明了。”

  闻人惊阙耐心应是,辞别后,带着闻人听榆离去。

  贺笳生作为陪衬,全程静静立在边角,将三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提到了喜宴。

  闻人惊阙与江颂月的婚事传遍街头巷尾,贺笳生自然也是知晓的。

  与他的婚事在同一天。

  今日所有打照面的人都与闻人惊阙道了喜,毫无疑问,那日,这些同僚必会去国公府贺喜。

  闻人惊阙出身高贵,倘若贺笳生是个外人,让他来选,他也会选国公府,而非籍籍无名的六品文官。

  可那是闻人惊阙与江颂月的婚事……

  江颂月何德何能?

  前几日有多踌躇满志,这日的贺笳生就有多么的嫉恨憋闷。

  不过是靠着门亲事……

  “贺大人?”同僚捣了捣他,左右张望后,低声道,“别看了,那是国公府的千金,不是寻常人能肖想的。”

  贺笳生抬头,发现其余人已散开,只剩他还伫立在路边,正对着闻人兄妹离开的方向。

  有了先前痴看闻人听榆的先例,这次同僚误解了他。

  但这句话,误打误撞让贺笳生的心悸动起来。

  江颂月能借着婚事攀上国公府,他如何不能呢?

  国公府的八姑娘,颜色娇艳,姿态婀娜,通晓诗书,严守礼义……比军器监丞的女儿好了不知多少倍。

  人说,看过巍峨高山,就不会眷恋土坡矮石,看过汪洋大海,就不会留恋小河流水。

  贺笳生深以为然。

  “大人误会了,下官在想少卿大人遇刺究竟是何人所为。”

  同僚信以为真,道:“这事自有国公府与上边人负责,轮不到你我忧虑。咱们这种小喽啰,做好份内事就成了……”

  份内事。

  贺笳生嘴角收紧,袖中的手缓缓抓握起来。

  .

  青桃身为江颂月的心腹丫头,对府中生意的了解没有七分,也有五分,在江颂月伤了腿之后,常代她去各个金铺巡查。

  她入过宫,接待过名门千金,也算见过世面,可见未来姑爷与小姑子还是头一回。

  青桃躲进缘宝阁后院,听说这兄妹俩是来挑首饰的,更觉棘手。

  该不该收银子?

  她拿不定主意,干脆差人快马回府问江颂月该怎么做。

  江府中,老夫人把江颂月的婚事看的格外慎重,事无巨细,都得由她亲自确定方可。江颂月插不上手,实在无聊,就让人请钱双瑛过来闲聊。

  正说着腿伤痊愈后,要去菩提庙还愿,青桃派来传信的人到了。

  商铺中的事,江老夫人已许多年不管,直接传到江颂月耳边。

  “他和闻人听榆去缘宝阁买首饰?”

  江颂月也是头一遭遇见这事,直接懵了。

  婚事在即,自从说定后,一切就都由祖母与管家出面,江颂月好几日没与闻人惊阙见面了,不知他这是何用意。

  传信的人抹着脑门上的汗水,喘着气道:“八姑娘是给国公府三夫人挑的生辰礼,五公子是给县主你挑的,还特意问掌柜的,县主你喜欢哪种……”

  “县主,咱们收不收银子?”

  钱双瑛看热闹不嫌事大,帮着催问:“你收是不收?”

  商人本性,有钱岂能不赚?是该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