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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夫君瞎了眼第29节(1 / 2)





  藏好书,她像模像样地找起衣物。

  她的好找,今日要去见长辈,得仪容端庄,衣裳首饰都是提前备好的一整套。

  闻人惊阙的就让她棘手了。

  她家都多少年没有男人了,更不知道闻人惊阙该穿哪件、穿几件,也没人与她说过。

  站在衣橱前举棋不定的时间里,一道寒气从外间的窗缝透进来,江颂月打了个哆嗦,意识到今日是非一般的冷。

  “咳咳。”闻人惊阙在这时咳了起来。

  江颂月忙往床榻边去,“又着凉了?”

  “有些冷。”

  “刚起床穿的少,是会冷……”江颂月过了垂帘看清他的模样,没完的话卡住了。

  经过昨夜的接触,她新知道许多关于闻人惊阙的事情,例如他力气大、身上很热、手臂很沉,以及他偏白的肤色。

  以前的他是什么样,江颂月不知道。

  她只知道闻人惊阙这两年在大理寺任职,负责查案审讯,时有外出,但远不像武将那般遭受风吹日晒。

  许是因为这个,他比寻常的粗糙男人白一些,加上温和的性情与文雅气质,看着完全就是个身形颀长的玉面书生。

  假使他肤色加深一些,行为粗鲁些,再配上这身份和官位,就该让人畏惧了。

  但此时显然不是。

  闻人惊阙身着松垮的寝衣,昨夜被江颂月扯开的衣襟是他自己系上的,很是凌乱,露出许多肌肤。

  江颂月望着他半露胸膛上隐约的肌肉,跟着他咳起来。

  他不是个文人吗?

  “着凉了?”闻人惊阙关怀。

  “没,呛着了……”江颂月应付过去,顿了顿,道,“你先坐着,我去喝点水,再喊人进来给你找衣裳。”

  声音轻巧,眉眼却皱得厉害。

  真是要命,提来干净衣裳江颂月才想起一件事,她要怎么更衣?

  都是夫妻了,当着夫君的面更衣多正常啊,而且他又看不见。

  可江颂月心理上有点过不去。

  掐着手指头算来,加上昨夜,她与闻人惊阙面对面的次数也不超过五根手指头……就是面对这样的姑娘家,羞涩拘谨也是会有的啊。

  成亲前,她怎么就没想过这事呢?

  江颂月苦恼了会儿,偷看闻人惊阙两眼,有了主意。

  她可以将挂了一夜的床幔放下来。

  只要不弄出声响,闻人惊阙就不会知晓,她快些换了衣裳,重新把床幔拢起就是了。

  如她所料,无声做完这一切,江颂月背对着床榻,解起寝衣。

  闻人惊阙将她的行为看在眼中,但并未意会到新婚妻子的用意,他着实好奇江颂月要背着他在做什么,想了想,掀开寝被,朝床幔伸手。

  左右他看不见,做出什么事,都很合理。

  “床幔怎么……”闻人惊阙说话时,手指勾开床幔,没有任何准备,骤然看见锦缎寝衣从圆润肩头滑下。

  精致如玉的蝴蝶骨只露出一半,另一半被紧束着的贴身小衣遮挡,只有隐约的轮廓。

  被祖父用毒蛇利刃试探,闻人惊阙都未曾露出半点破绽,可在这一刻,他卡壳了。

  而江颂月受到惊吓,本能地搂着褪了一半的寝衣回望,身前未能遮住的莹润肌肤与赤红的贴身小衣映入闻人惊阙眼中。

  他能清楚看见小衣上露出的连理枝的绣纹,就在柔腻隆起的上方。

  闻人惊阙眼皮猛地一跳,捂着胸口开口:“……咳咳……”

  连咳数声,他止住,继续未完的话,“……床幔怎么不勾起来?”

  江颂月捂住身前,见他除了咳嗽没别的反应,惊吓的心恢复过来,语气不稳道:“兴许、兴许是玉钩松动了吧?我来挂。”

  闻人惊阙没掀开床幔前,江颂月觉得在一个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她做不到。

  意外被看见后,她发觉这事不难。

  还是那句话,闻人惊阙又看不见。

  江颂月缓缓松开护在胸前的双臂,走到床榻旁,抬起两手去拢床幔。

  上半身正对着榻边的闻人惊阙,小衣上的精美绣纹尽数暴露在他眼前,连同那被撑起的饱满弧度,一览无余。

  闻人惊阙:“……”

  大清早的,待会儿还要去见长辈……

  他合上眼,将刚掀开的寝被重新盖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