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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夫君瞎了眼第73节(1 / 2)





  推不动,江颂月低头,惊愕问:“房门怎么锁上了?”

  “奇怪,姑爷不是在房里吗?”青桃与她一样糊涂,“房里刚才还有声音呢。”

  “长琴呢?今晚是她守着的……”

  正说着,房间里再次传来瓷器碎裂声和沉闷低咳。

  江颂月听出是闻人惊阙的声音,惊觉有异,慌忙呼喊:“玉镜?你在里面吗?你怎么了?”

  “在……”闻人惊阙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出了些意外,月萝,你先别进来……”

  声音沉闷,带着些许苦涩与难堪。

  这语气让江颂月回忆起最初流落山野,闻人惊阙首次承认眼睛看不清,在她面前示弱的情形。

  但这次远比那回更加苦闷,像是遭遇了什么无法面对的重大打击。

  江颂月心急地拍门,“到底怎么了?谁锁的房门?玉镜,你说话!”

  房中没了声音。

  “闻人惊阙!”

  初见袁书屏腹中胎儿发作,江颂月手足无措,迷迷糊糊陪着进了产房。一陪就是几个时辰,江颂月的耳朵里充斥着痛楚的呼喊与婴孩的尖锐哭声,脑子仿佛都被汗水浸湿,反应迟钝。

  回来的路上被寒气围绕着,好不容易清醒几分,发现闻人惊阙这边出了意外,才冷静下来的江颂月,急得额头再次冒了汗水。

  她转头问:“长琴呢?”

  侍婢道:“没找到,屋里没人。”

  江颂月目光一沉,抬脚就朝门上踹去!

  最终房门是被小厮踹开的。

  只见房中桌椅翻倒,碎瓷片遍地,闻人惊阙立在一片狼藉中,衣衫凌乱,双目发红,裸露的脖颈中横着几道抓痕,一副遭人蹂/躏的凄惨模样。

  江颂月乍然见此混乱景象,整个人呆住。

  她很快反应过来,第一想法是闻人惊阙受伤了,仓皇地上前,摸着他脖子上的抓痕,问:“怎么了?谁弄的?谁把你锁在屋中的?”

  闻人惊阙苦笑不答。

  江颂月再要开口,绕到内室查看的青桃等侍婢,倒抽起凉气。

  “县主,有、有个女人……”

  闻人惊阙在这时出声:“月萝,是我没用,没了双眼,我就是个废物,竟然被一个女人锁在屋中强迫……”

  “什、什么?”

  江颂月有些听不懂,满脸迷茫,看着闻人惊阙脸上的苦涩与悲痛,彷徨地转向青桃。

  青桃结结巴巴:“里、里面有个女人,没、没穿衣裳……”

  “轰”的一下,江颂月如遭雷击,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呆滞地站着,没了任何反应。

  侍婢和闻声而来的小厮面面相觑,一句话不敢说。

  “是我没用,我是个废物……”闻人惊阙退后一步,踩在了碎瓷片上,脚下发出刺耳的瓷片摩擦声。

  “我是个脏男人……”

  江颂月脸色苍白,身形摇晃了几下,撑着桌角站住。

  她紧咬着牙关才能止住齿间的战栗,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燃烧着怒火,道:“立刻把院中所有人找来!”

  “是!”青桃第一个回神,推着侍婢让他们出去找人。

  江颂月恨得眼圈发红,想叱骂始作俑者,想细问闻人惊阙其中细节,所有的怒火都在看见他苍白的脸色与狼狈模样后,转化成心痛。

  她取来外衣给闻人惊阙披上,将他往里面带去,安置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

  然后取来帕子,为他擦脸前问:“是她强迫你的,你不是自愿的?”

  闻人惊阙仰着脸,无神的双目中划过一丝痛楚,闭眼,绝望道:“我不是自愿的。”

  江颂月咬着唇,半晌,靠近他,僵硬地用帕子擦拭他的面颊。

  在寒冰般的气氛中擦拭到第二下,闻人惊阙道:“我沐浴后回屋,发现床上有人,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她扑上来撕扯我的衣裳,被我打晕……被一个女人用强,月萝,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是她欺负你看不见……”江颂月眼中滚动着屈辱的泪光,咬着牙安慰。

  她这十几年的人生中,只有两次如此愤怒。

  第一次是贺笳生的背信弃义,第二次便是今日。

  有人趁着她离开,意图欺辱眼盲的闻人惊阙。

  最早闻人惊阙说过,府中有人因他看不见而轻慢他,江颂月一直以为他在说谎。今日确定了,的确有这样的人。

  他把闻人惊阙当成什么?

  “我躲开了,没让她亲着,可是被她抓破了脖子。月萝,你会嫌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