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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夫君瞎了眼第88节(1 / 2)





  江颂月回忆了下,问:“难道不是你看在我要走了的份上,让着我的吗?”

  连云生两眼一翻,道:“你想多了,我计划着趁你离开云州之前,好好捉弄你的,屡次不成,我还莫名其妙着呢,差点真以为有菩萨暗中保护着你了。”

  江颂月一直以为那几个月是他收敛了性情,意识到并非如此后,急切地问他详情。

  “记不清了,比如说我想设陷阱将你绊下水……”

  那时两人都是十五岁上下,他没江颂月稳重,总被嫌弃,就想捉弄人。结果江颂月没事,他从船舷边转身时,膝上一痛,莫名倒栽进了水中。

  江边水浅,无需凫水也淹不着,只是浑身湿透很是狼狈。

  连云生记得那日他在水中扑腾时,江颂月幸灾乐祸,直说他是王八。

  “一两次就算了,每次都是我倒霉,你说算不算怪?”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现在回想起来,连云生还是觉得诡异,“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事?怎么着,不会真有什么鬼神跟着你吧?”

  江颂月神情恍惚,没有回答他,怔忪片刻后,揪着他继续询问,直到连云生再也想不出其他怪异。

  接下来几日,江颂月离了魂似的,总是心不在焉。

  江老夫人最初有些担忧,细心观察后,发现她是疑惑居多,没有苦闷和伤怀,便由她去了。

  到月中这一日,云州有盛大的赏花节,江老夫人被宋寡妇带出去看热闹了,江颂月兴致缺缺地留在连府,仍是想不通自己最早何时与闻人惊阙相遇过。

  她时而埋怨闻人惊阙早早就认识她,瞒着她不说,时而怀疑是自己想多了,或许两人以前根本就未曾相逢。

  正对着窗外锦绣花团唉声叹气,府中侍婢通传,“县主,京中来人,说是钱双瑛姑娘派来的,有话与县主说。”

  江颂月心尖一动,连忙去前面见人。

  临行前钱双瑛说过,一旦闻人惊阙有异动,会立刻来通知她。

  他能有什么异动值得人跑来传话?

  江颂月心里猜着,还有点忧虑,也不知道他肩上的伤好了没有……

  脚步匆匆到了前面,风尘仆仆的传信人一口茶未来得及饮下,看见她,连忙放下茶盏,道:“县主,京城不知何处起了流言,说五公子离京那两年曾在夜鸦山与贼寇厮混,就是夜鸦山那早死了的三当家!”

  江颂月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缓了缓呼吸,道:“你再说一遍。”

  “京中有流言说五公子曾入夜鸦山为匪,惊动了宫中,据说皇帝要亲自查阅所有山匪口供……闻人五公子已经被暂时革职,国公府岌岌可危……”

  第74章 码头

  堂堂公府公子, 放着锦绣前程不要,自甘下贱去做贼寇,不必说江颂月, 就是传话的下人都不信。

  “本来没多少人信的,是那传言越说越像真的,连五公子何时入山、怎么与余望山交好、夜鸦山下的密道都说得一清二楚,还有人说刚攻破夜鸦山时,就有贼寇指认了五公子,大理寺的人认为贼寇是故意往五公子身上泼脏水污蔑, 没将那话当回事……”

  江颂月觉得若她是大理寺的人,也会这样认为。

  闻人惊阙怎么可能与贼寇有牵扯?

  再说了, 前一刻她还在怀疑闻人惊阙那两年在云州……不对。

  江颂月从传信人那儿听完所有,让人将他带去安歇, 自己回房梳理时间。

  大理寺的宗卷上说, 夜鸦山二三当家死于六月, 而江颂月是十月回京的,若闻人惊阙真是夜鸦山三当家,中间这几个月在云州也是有可能的。

  江颂月再次想起余望山死前说的, 闻人惊阙骗了他。

  如果闻人惊阙真的去过夜鸦山,江颂月大概知道余望山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样的话, 她就没那么担心闻人惊阙了,就算他真的去过夜鸦山, 协助审查、捉拿余望山的事情也是他做的,这点毋庸置疑。

  功过相抵,他不会被判死罪, 只是,再想得到皇帝的宠信、维持国公府的风光, 怕是难了。

  不知道府里会乱成什么样呢……

  江颂月对辅国公没什么感情,让她忧愁的是袁书屏等女眷,总有些人爱欺辱落难凤凰……

  晚些时候,宋寡妇与江老夫人回来,知晓了这事,又是一番惊诧。

  “你可要回京去?”

  江颂月闷声道:“我回去做什么?”

  “回去帮他洗刷罪名……哦,不对,是回去看他的笑话,让他知道欺骗你的代价。”宋寡妇拖长嗓音笑话起江颂月。

  江颂月说不过她,过了会儿,道:“他才不用帮,我觉得这事根本就是他自己弄出来的……所以才要把我支开。”

  那晚他要她来云州散心,说要解决她的烦心事,让她开心。

  可江颂月一点都不开心。

  “真是他自己弄出来的,能舍弃手中的泼天富贵与百年荣誉,我倒对他高看一眼。”

  江颂月与宋寡妇说不到一起去,哼了两声,跑去找了江老夫人。

  江老夫人道:“不是还在查吗?等等看吧,说不准只是人云亦云呢。”

  也有道理。

  辗转过了两日,江颂月终是忍不住,就要回京去,钱双瑛再次派人传信,说事情悬而未决,不过她去打听消息时,遇见了闻人惊阙。

  “五公子托我家姑娘转告县主,京中无大碍,再过几日,他会亲自来接县主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