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庆典(2 / 2)
「是的。小时候不是经常这样吗,挠痒痒游戏。因为小雫很害羞,所以就我和不动两个人。你还记得吗?」
「嗯……我记得。」
当时的里纱莫名地喜欢互相搔痒,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就经常约不动出来。
「我房间的被窝里、学校资料室的隐蔽处、两个人一起洗澡的浴室,在很多地方都做过吧?」
「啊、啊……」
仿佛被人罗列了过去的罪状,不动感觉如坐针毡。当时只是天真无邪地玩耍而已,现在想来,可能做了非常大胆的事情。
「那么,这就不是什么色情的事了吧?不然的话,不动就是对小小的我做了色色的事情?」
「咕……」
里纱像纠缠一样低语道,不动咬紧了牙关。
「也就是说,现在做也没关系吧?只是挠痒痒而已……」
「没关系……」
只能承认。在这件事上,里纱压倒性的有利。
「那我就不客气地了……」
里纱的手滑进不动的脖子。纤细的指尖摩擦着脖颈,一直抚弄到耳边。一股舒服的寒气,在不动的脊背上窜过。
「不动,你也来挠吧……光是我做的话,就不算游戏了……」
里纱用热切的眼神向不动索求。
「……没办法啊。」
不动把手伸进里纱的腋下。尽管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胸口,但溢出来的双丘还是洒落到了不动的手掌上。
不动挠了挠胳肢窝,里纱发出呻吟,扭动着身体。
「嗯……不动……啊……嗯……」
「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因为……摸的方法很温柔……啊……我也不会输的……」
里纱的手从衬衫的缝隙溜了进来。冰凉的手指触碰着不动的肌肤,像弹奏钢琴的琴键一样在背上划过。
每当不动的手掌滑过,里纱的声音就变得仿佛在抽泣,呼吸也随之急促。她将柔软的双腿缠绕在不动身上。潮湿滚烫的大腿仿佛融化般和不动贴在一起。
这绝对不是挠痒痒,但是。
「不动……更多,直接摸我的身体……」
里纱用陶醉的眼神央求道,不动,无法狠下心来拒绝。
从只是青梅竹马的时候开始,里纱对不动来说就是必须好好珍惜的公主。成为恋人后,那份珍惜更重要的现在,她的话语具有强大的力量。
「直接实在是……」
里纱用鼻尖蹭了蹭踌躇的不动的下巴,撒娇似地说。
「不是挺好的吗……遥华同学也睡着了……对吧?」
「醒着呢!!」
遥华跳了起来。
即使在昏暗的环境中也能看出她的脸涨得通红,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你醒着啊? !」
「旁边发生这么大动静,肯定会醒的吧!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但是如果你们都失控了,肯定会发生重大事件!」
遥华一副害羞的不得了的样子,用毛毯遮住了脸。
「没办法,那我们三个人一起暴走吧。遥华同学也希望不动摸遍自己的身体吧?」
「才、才没有……」
里纱用手撑着不动的膝盖,向遥华这边探出身子。情趣内衣的肩带妩媚地错开,裸露的双肩散发着汗津津的光泽。
「没有吗?不可能完全没兴趣吧?所以才屏住呼吸,偷听不动和我的声音,不是吗?」
「呜、呜……」
里纱用手指勾起遥华的下巴。或许无法完全否定吧,遥华紧闭双唇,不时地望着不动的方向。
「那个……要做吗?」
「做什么? !」
遥华愕然瞪大眼睛。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好不容易三个人睡在一起,我们就加深友谊,直到大家都黏糊糊为止……」
里纱挽起情趣睡衣的裙摆,露出纤细的腰身。
「为什么要脱? !」
「因为脱了比较容易挠痒痒。这不是什么色情的事,绝对。」
「怎么想都是很色情的事吧? !」
遥华提出异议。
「因为你觉得色情,所以才色情。心灵纯洁的人,根本看不出色情。对吧,不动。」
「……是啊。」
里纱成长得太有魅力了,所以在不动看来她的每一个动作和声音都蕴藏着性感。但里纱大概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单纯地想恢复小时候的亲密关系。
不动为被邪心所侵袭的自己而懊悔不已。必须更加坦诚自然地和里纱接触。现在要做的应该是恢复纯洁的童心。
「……好,我也脱。」
「呀ー♪!不动真棒!」
面对下定了决心的不动,里纱挽着手,两眼放光。
「连不动都这样? !睡傻了吗? !」
难以置信的遥华。
不动泰然摇头。
「我没有睡傻,我会拼上性命去挠痒痒的。里纱脱的话,我也要脱。」
「我来帮你脱!不动什么都不用做,待着不动就可以了!啊,这一刻终于……!」
里纱热泪盈眶。
「你们俩都睡糊涂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遥华给全员盖上毛毯,强迫两人睡觉。
不动醒来时,里纱已经不在床上了。
遥华像小孩子一样蜷缩着身子,发出幸福的呼吸声。轻轻捏着不动的衬衫这一点非常可爱。
虽然很想就保持这样,但早上也要做准备。为了不吵醒遥华,不动轻轻地把遥华的手指从衬衫上拿下,给她重新盖上毯子。
走下楼梯,进入与客厅相连的厨房,里纱正在准备早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着熨烫过的围裙,仪表一丝不苟。
「早上好,不动。」
女神般灿烂的笑容。刚睡醒的人应该会有点睡意,眼皮也会肿起来,但里纱没有这种迹象。还是一如既往的完美少女。
「早上好,真早啊。」
「因为我得给不动做早饭啊。」
「我会烤吐司的,你可以悠闲地待着。」
里纱竖起食指,像家长一样叮嘱道。
「不行。不动是男孩子,如果不摄取大量营养会死掉的。」
虽然不动认为再怎么说一天也死不了,但有连健康方面都为自己操心的青梅竹马存在是很值得庆幸的事。
「说起来,里纱住我家的时候,总是比我先醒对吧。几乎没见过你的睡脸。」
「……是吗?」
里纱停下切菜的手。
「是啊。我去你家的时候也是,进房间的时候都醒着。感觉连打瞌睡的样子都没见过。」
仔细想想,多少有些违和。和里纱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却一次都没目击过瞌睡现场,这可能吗?
──不……小时候,里纱会正常地打盹……?
玩累了,不动、雫、理纱三人挤成一团进入梦乡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当时没有男女之分,三个人靠在一起睡觉是很正常的。
但是,自从雫走后,不动就再也见过有破绽的里纱。她的心境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不动,你想看我的睡脸吗?」
带着恶作剧的表情,里纱窥视着不动的脸。湿润的眼睛,湿润的嘴唇。与那时不同,成熟后的少女散发出的色香,对刚起床的人来说太刺激了。
「我也不是非要看。」
只是很在意那个理由。
一方面觉得应该尊重女孩的隐私,但另一方面也想了解她的内心。
里纱用食指抵住下巴,盘算着。
「那么,如果不动让我看你的裸体,我也会让你看我的睡脸。」
「交换条件是不是太不平等了?」
「没那回事。让人看睡脸,对女孩子来说是很难为情的。」
「真遗憾啊,里纱的睡脸应该很可爱吧。」
「咦……睡脸吗?那个……」
里纱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因紧张而跳动着。
不动毫不犹豫地说道。
「当然平时也很可爱。」
「不、不动……」
里纱的耳朵染得通红,缩成一团。本应该习惯了被各种各样的人赞扬容貌才对,但她的反应总是那么纯真。
里纱靠向不动,用手指戳了戳不动的胸口。
「啊、那个……请多说说,我很可爱。」
不动抱着里纱的头,在她耳边低语。
「可爱。」
「嗯……还要……」
「里纱很可爱,真的非常可爱。」
「啊……好高兴……」
里纱的肩膀因喜悦而颤抖着。
眼神恍惚的像要融化一样,半张着的嘴唇发出苦闷的叹息。高兴是好事,但过度的反应还是会让不动有点困扰。
「如果不动每天都说我可爱的话,我可能会给你看我的睡脸……」
「每天都说不会腻吗?」
「不会腻的!如果是不动的话,即使五分钟说一次可爱,不,五秒说一次,我也不会厌倦。我喜欢被不动说可爱说上一整天。」
「好像会对生活造成很大影响啊……」
但是如果里纱希望的话,不动就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期待。而且因为被人说可爱而害羞的里纱看上去更加可爱了。
「那就拜托了!」
「现在开始? !」
「善则急!首先紧紧抓着我,在我的耳边多说一些,先挑战一百万次!」
里纱抱住不动。
「……我尽量吧。」
上学前能结束吗,不动担心。
泷壶节当天。
离不动他们所在的大河学园很近的泷壶商店街,已经完全被装点成了节日模式。三种颜色的灯笼将道路两旁装饰得格外鲜艳。鳞次栉比的店铺房檐上,红白两色的条幅威风凛凛地飘扬着。
大清早,街上看不到客人。员工们有的摆出露天用的桌子,有的搬运食材和器材,正忙碌地做着准备。
不动、遥华、理纱等人穿着学校指定的体操服来到了商店街。女神效应惊人,聚集了大量的志愿者。
「结果,蕾一大早就来了。」
不动向绷着脸的蕾走去。
「我只是来玩的。」
「店门还没开呢。」
「那、那是,我以为有些店得从大早上开始排队才能吃得到!」
「真有干劲啊。」
「不、不行吗……」
蕾噘起嘴,扭过头去。
「没关系,我知道的。你是因为放不下好朋友的事,才来帮忙做志愿者的吧!」
不动搂住蕾的肩膀。
「别、别别别别别突然粘着我!」
蕾变得通红。
「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要感谢的话就放开我!」
不动没有放开挣扎着的蕾。因为不动知道蕾不够坦率。他只是对深厚的友情表现感到害羞了而已。
遥华带有某种顾虑劝告道。
「那个……肌肤接触是不是适可而止比较好呢……?」
「为什么?男人之间,就应该通过肉体与肉体的碰撞来确认友情吧!」
「别说这么恶心的话!」
「肌肉与肌肉的碰撞更好吗?」
「都不好!」
不动无奈之下,只好放开了百般挑剔的损友。
蕾按着剧烈跳动的胸膛,痛苦地喘着气。别说脸了,连脖子都涨得通红,完全失去了从容的样子。
「对不起,原来你这么不喜欢男人之间的肌肤接触啊。下次我会注意不碰你的。」
「不、不……完全不碰也有点……」
蕾的表情略显悲伤。
「你……想让我摸摸你吗?」
「别说奇怪的话!只是突然被抱住吓了一跳而已!」
看似不良少年的蕾,却意外地拥有细腻的感性。
「我知道了。从今往后,我就从用手轻轻触碰开始。」
「别做奇怪的担心!更恶心了!」
蕾露出牙齿,高耸着肩膀威吓着。像只嘶哄的野猫一样可爱。
差不多要到预定的集合时间了,不动指挥着学生们开始进行志愿者活动。
「大家准备好了吗?」
「Sir!Yes,sir!」
「我们接下来要净化这个城市!驱逐垃圾!消毒污物!」
「Sir!Yes,sir!」
志愿者们相当热情。
蕾讶异道。
「这些人,是里纱粉丝俱乐部的吧?为什么会乖乖听不动的话呢?」
「虽然当初误以为我是敌人,开会的时候设下了各种各样的圈套,好几次想置我于死地……但发生了很多事后,现在大家是同志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动露出笑容。
「说服了。」
「一贯的洗脑啊。」
「说话真难听啊,我只是改造了他们的价值观体系而已。」
「符合不动喜好的价值观对吧?你真是个危险的家伙啊。」
只有对这样的蕾,『说服』从未成功过。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不动想。
派出所旁边堆满了从商店街收集来的纸箱。学生们把它们组装起来,用胶带加固,再套上塑料袋。
这些垃圾桶被安置在商店街的各个角落。把整条街道都彻底塞满,只要想扔垃圾就几乎肯定会进到桶子里。
东西出口是大部分人流必经之处。在那里设置了可以交换垃圾的抽奖角落。
从商店街借来的大型抽奖器。百元采购的陈列架层层叠叠,摆满了赠品。用华丽的灯饰和商店街的吉祥物人偶装饰,展现出行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当一切准备就绪时,商店街已经开始有客人进来了。家庭、团体、情侣。随心所欲地在路边摊买东西然后边逛边吃。
接待客人的店员们的声音很有气势。店门口的冷藏箱里放着饮料,浸泡在水中的冰块在阳光下翩翩起舞。
为了把握整体情况,不动一个人在大街上从东到西巡视。
中间位置有一个面向街道的广场,聚集了二十多个摊位。只要靠近,就能闻到烤玉米和炒面的香味,让人直流口水。
当然,这是往年都会设置垃圾箱的重点区域,但不光是在广场上吃东西的客人,也有很多人拿着烤串和奶酪棒走向大街。因为这些东西很容易乱扔,所以安排遥华在广场的出入口待命。
「需要垃圾袋吗?免费发放垃圾袋!」
在遥华紧张的呼喊声前,一位带着孩子的女性停下了脚步。
「能给我一个吗?」
「好、好!请用!」
遥华给女士递上了垃圾袋。
「太好了,因为没有袋子,我正发愁呢。谢谢。」
「不用谢!节日,请好好享受!」
遥华精神饱满地挥挥手,目送女人和孩子们离去。
看不见对方后,她手舞足蹈地转向不动的方向。
「不动!不动!我帮了别人的忙!她们对我说谢谢!」
「恭喜了。」
「太好了!被人感谢,真是一件很舒服的事呢!」
遥华就像第一次跑腿成功的孩子一样,天真地欢呼着。对于一直靠佣人照顾生活的大小姐而言,这恐怕又是一次新鲜的经历。
遥华眼睛里闪闪发光地思考着。
「怎么做才能让更多人感谢我呢?对啊!从天桥上撒出去的话……!」
「很危险的,而且没捡起来的垃圾袋也会变成垃圾。」
「确实如此。那么,把钱作为赠品塞进垃圾袋……」
「在路上发钱,很多人会害怕吧?」
「不会很高兴吗?我认识的一位阿姨经常说,只要给钱,老百姓就会高兴地摇尾巴。」
「那位女士明显对平民怀有恶意,暂且忘掉吧。」
不动平静地教导着。
「是位非常亲切的阿姨,还说好药会以特别价格给你,什么时候想要就来吧,会飞起来的哦。」
「特别价格……」
虽然是不动擅自的印象,但那应该是绝对不能扯上关系的阿姨吧。医疗用药物会有飞起来效果吗?
「但是,飞起来是什么意思呢?能使用在空中飞行的魔法吗?」
虽然遥华这么问,但不动认为这是不太好的意思。
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们也向遥华走来。
「请给我们一个袋子!」
「啊,好的!请!」
遥华慌忙回到工作岗位。虽然性格怕生,但很努力地应对着。这里托付给遥华应该没问题吧。
不动沿着大道前行,来到商店街的东端。
抽奖柜台盛况空前,顾客排起了长龙。负责接待的是里纱。排队的男性客人很显眼,大概有一半是冲着里纱来的。
到处都能听到客人们的窃窃私语。
「那孩子很可爱吧?」「你去和他交换一下ID啊!」「不行不行!肯定会被她讨厌的!」「那样的美少女,肯定有男朋友吧。」
因为里纱实在太过美丽,客人们都不敢轻举妄动,连普通的交谈都做不到。老老实实地把垃圾扔进桶子后,像举起仪式一样小心翼翼转动着抽奖器。
「恭喜你!是五等奖难吃棒!」
「谢谢!」
客人慎重地抱着里纱递过来的粗点心,骄傲地走开了。那张脸简直就像被女王授予圣剑的骑士一样。
什么也没中的顾客们咬着牙:「去捡垃圾吧」「我去路边摊买些东西」。里纱的魔力在校外也很有效。
里纱和其他学生换班的时候,不动对她说。
「好像很顺利呢。」
「啊,不动!」
正要喝瓶装红茶的里纱脸上绽放出光彩。
与此同时,客人们都露出一副苦涩的表情,敌意的视线刺穿了不动的全身。虽然夹杂着明显的杀意,但不动已经习惯了这种状况。
「我觉得好像太顺利了……照这样下去,奖品可能不够用,真让人害怕。」
里纱看着货架,担心地说。特别是照片和印有大河学园校徽的原创茶杯──这可是学生会长的宝贝──减少得特别快。
「没关系,我现在开始……做茶杯!」
「做? !不是要去买吗? !」
「那样的话就无法传达真心了吧。首先从选土开始慢慢地……」
「我觉得节日就要结束了……」
「确实……没有客人的话就没有意义了……但是真心……」
不动很苦恼。虽然花时间就能提高品质,但人没有无限的时间。怎样做才能将抽奖的魅力最大化呢?
「不够的话,就先让旁边把赠品借给我们吧?」
「那就先靠这个忍一忍吧。」
离抽奖柜台稍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一个垃圾回收区。
设置了像篮筐一样的网,网下面是垃圾桶。离垃圾桶几米远的地方,地面上画着一条白线。这是只要成功投进垃圾袋就能获得奖品的游戏摊位。对于不同奖品,球网的大小和高度也不同,以此调整难易度。
担任摊主的是蕾。一开始他表示拒绝,但在不动拜托下,总算不情愿的接受了。只见他皱着一张脸地用手叉着腰,对客人们大吼。
「喂,排好!别插队!不听话就不让你玩了!」
虽然不是对顾客的态度,但本来就不是店员而是志愿者,客人们也不会在意。反而是辣妹团体「好可爱啊♪」「有点自大的地方好啊~ ~ !」等发出尖叫。真不愧是罗曼史的老师,不动感叹道。
脸上有纹身的小混混顾客专注地与垃圾桶对视着。把装满垃圾的袋子当成球,以优美的姿势投篮。
但是垃圾袋并没有进网,而是撞在篮筐上反弹了回来。
「可恶啊啊啊啊啊!」
小混混握紧拳头懊悔不已。
「好,回去回去。切!」
蕾粗鲁地赶走客人。
闪电型莫西干头的大汉,一边展示双臂上的肌肉一边向前进。
「我可是小学之前一直打篮球的男人!这么低级的游戏,简简单单就能过关!」
莫西干抱着垃圾袋,利用脚上的肌肉跳了起来。咚!发出令人愉悦的声音,漂亮地扣篮。
「噢耶!」
莫西干摆出胜利姿势。观众吹起了口哨。
「不,越过线会被取消资格的。回去!」
「这点还请通融一下!想想办法!」
尽管莫西干再三恳求,蕾还是粗暴地赶走了他。面对这种凶悍的客人,无所畏惧的蕾是最合适的。
「我来!」「不,是我!」「我可是垃圾袋投篮的专家!」
平时乱扔垃圾的不良少年们争先恐后地聚集在路边。火爆程度甚至超过了来参加泷壶节的正牌游戏摊。
里纱感叹道。
「单纯的扔垃圾竟然这么受欢迎,真是令人惊讶。」
「因为没有扭曲人的天性,而是加以利用。」
「什么意思?」
「不擅长遵守规则的人,往往都很喜欢玩。那就不要将规则强加给他,把它变成一种游戏就好了。」
本来应该是单纯的垃圾。但是现在,它是进行游戏的代币。没有价值的东西变成了有价值的东西。
这是一场逆向思维的价值革命。
「不动果然很厉害,适合当独裁者。」
「我不会成为独裁者的,因为我希望大家幸福。」
「我觉得如果不动成为独裁者,大家会更加幸福。」
这时,沉闷的气氛突然在周围蔓延开来。嬉闹的客人们安静下来,迅速结束游戏后退场。
难得的节日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正当不动怀疑发生了什么事时,罪魁祸首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学生会长──铁炮冢刃钟。
她的目光依然锐利,带着强烈的威压感,让客人们望而却步。虽然只是在视察,但把现场交给不动他们或许是正确的。如此杀气腾腾的领导人应该存在的地方不是庆典,而是战场。
「这不是很热闹吗,逆水。你做得好啊。」
「主要工作的是里纱、遥华、蕾和志愿者们,我的成果只占数十分之一。」
会长捏着下巴撇了撇嘴。
「你果然很擅长操纵人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推辞功劳容易留下好印象。」
「不是这样的。」
光有指示没有工作人员是无法达成目的的。不动只不过借助了大家的力量,绝不是站在比大家更高的立场上。如果误解了这一点,就会变成沉溺于权力的人。
「嘛,也是多亏了白濑君的女神效应。赠品的照片够用吗?如果库存太少的话,就得加印……」
看了看赠品陈列架的学生会长,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摆放的并不是会长指定的里纱写真。
在那里的是学生会长自己的写真。照片上的她用手指捏着制帽的帽檐,眼神宛如鬼神。再加上凛然的面容,给人一种视觉系乐队成员的印象。
「逆水?这是怎么回事?」
会长瞪着不动。迸发的怒气之下,周围的不良少年们吓得纷纷逃走。也有连好不容易抽到的奖品都不要就离开的人。
不动从正面直视着会长。
「『学生会成员奉献自己的全部力量是理所当然的』这句话是会长说的吧,而且成员中当然也包括会长。」
会长将指甲插进不动的肩膀,怒气冲冲地说道。
「蠢货!我的照片没有作为赠品的价值吧!必须是像白濑君那样漂亮、能让所有人一见钟情的、有女人味的少女!」
「不用那么贬低自己。你看,很多女孩子都是冲着会长的写真来的。」
「──? !」
会长在不动的示意下回过头。
站在那里的是握着会长照片的众多女性。
只有一张还不够,为了获得更多照片而抱着大量的垃圾袋。实际参与志愿活动的人数超过了大河学园提供的学生。
发现学生会长的身影后,女生们的眼神都变了。
「啊啊啊啊啊啊!」「会长大人!」「没想到还能见到真人!」「那个,请给我签名!」「我也要,我也要!」「没有在募集女友吗? !」「情妇也行!」「刃钟大人啊啊啊啊啊!」
学生会长被蜂拥而至的女性浪潮所吞没。
「冷静点!别看这样,我也是个女人!不要误会!」
会长想方设法平息局面,但是充满热情和欲望的女性们根本停不下来。听到尖叫声后,新人一个接一个涌来。即使是狮子,被卷进这样的冲锋也只能任人鱼肉。
「逆水……你算计我……!」
愤怒的话语在空气中回响,会长的身姿消失在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