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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港来信[娱乐圈]第93节(2 / 2)


  商邵明白,这是商伯英对他无声的寄托和叮嘱。

  要端方,要矜贵,要慎独,要秩序井然。

  旁人不说,心底总幻想,这样一台车里该藏了多少纸醉金迷、荒淫无度的故事,但商邵在上面只有公务、阅读和思考。这是他内心的方圆,载他往返于形色的名利场,框住他,端正他。

  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允许一个女人离谱失度地坐在他腿上,更没有想过他会对此上瘾,甚至渴望、憧憬、等待、要求。

  他的秩序是从哪一天开始崩塌的?

  “应隐。”

  “嗯?”应隐抬起脸。

  “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嗯。”应隐很干脆地承认:“新的片子太难演了,心里一直惦记。商先生,是不是让你扫兴了?”

  眉心的轻蹙转瞬即逝,商邵淡淡地说:“我没有那么容易扫兴,我也没有那么阴晴不定难伺候。”

  应隐笑了一下,没说话。

  港珠澳大桥两边,海天一线,海鸥飞不过这么远,蓝色大海看上去没有任何生机。

  商邵终究还是遵从内心渴望,要将她拉坐进怀里。应隐也不拒绝,依顺地坐过去,环住他肩膀,任由他抱紧。

  “那天在车上,不是不回答你,是……”

  “我明白。”应隐不等他说完便点头,脸上神情柔和。

  “真的明白?”商邵显然松弛了一些,勾住她手指,再度确认了一遍。

  “真的。”应隐加重语气保证,带有一丝俏皮,笑得也很乖巧明亮。

  商邵深深地看她一会,看不穿她的伪装。在她身后的手准确无误地掌住她后颈,掌心用力,想要接吻的意思不言而喻。

  应隐的抗拒不过一秒,浅得没人能察觉出。她低下头,与他嘴唇若有似无地碰着,交融的呼吸越来越热。

  不知道是谁主动,终于真正吻起来。

  好像有阵子没这样温存地接触了,他们都觉得陌生,也都觉得失控。

  吻过后的嗓音沉哑。

  “身体怎么样了?”他低声问,灼热掌心贴着她的肚子。

  “还没,要七天。”

  应隐虽然总日夜颠倒,有上镜和红毯需求时,会一连七天戒断碳水,但居然从不痛经,又准时,次次都六七天才干净,也算是被老天偏爱。

  商邵的喉结滚了滚,屏息长长的一线,压下心头难耐。

  他是察觉出应隐有一丝冷淡,但她那么乖、那么百依百顺,带她来香港就来,要接吻就接,会对他笑。

  也许那丝冷淡和躲闪只是错觉。

  或者说,是有一点别扭,但是,等放完烟花就好了。

  她会明白他的心意。

  因为真正的告白,不可以在车上,不可以在街角,不可以在暴雨天的夜里,要浪漫盛大、郑重其事、彼此都体面庄重着。

  到了香港,先用晚餐。

  应隐是明星,有太多不便,商邵便包下顶层餐厅,连电梯也一并包了,一百多层,每一层都上锁,只允许从地下二层直通顶楼。

  梯门口派了专人驻守,西服耳麦分立两侧,一派正式地谢绝所有观光客。「贵宾专用」四个字冰冷无情,但每个被拒绝乘坐的人,都获赠了一束新鲜空运而至的肯尼亚玫瑰,于是心情便都还好,不至于给这贵宾积怨。

  他们不知道,这位贵宾要做的事如此郑重,因此不允许任何一道腹诽心谤。

  他要每个经过的人,都像烟花底下的游客一样,面带笑意,欢天喜地,只有祝福。

  美中不足的是,这家餐厅虽然视野最好,能将维港一览无余,但口味却只算是差强人意,因此晚上的餐饮便又另外请了一个团队。

  平安夜的米其林餐厅向来火热,都是半年前就早早预约出去的,他包了餐厅,弥补了每一桌的损失,又把另一家压台面的主厨请来,用资当然不菲,但这些跟烟花比起来,都不值一提。

  一千万的烟花,一千万的十五分钟。

  香港的平安夜比宁市更热闹,街道两侧张灯结彩,松针绿的圣诞结挂在每一个橱窗的正中心,配上鲜红色的“merry christmas”贴纸,热烈地鲜亮着。车子驶过拥挤街区,有圣诞老人给街坊派粥,也算是中西结合,港府特色。

  应隐蒙上口罩,要下车时,眼前递过一只手。

  商邵绅士地站在车门一侧,请她搭住。

  她不会知道这男人的指尖发麻,也会紧张。

  封锁了一下午的电梯终于迎来它的贵客,径直通往三百多米的高空。

  餐厅既然被包下,要怎么装扮,自然由金主说了算。现场的小型管弦乐团早已演奏起来,但被屏风隔开了,看不见窗边餐厅的景象。肯尼亚玫瑰的芬芳溢满空气,每一朵都饱满着蓬勃的美丽。

  应隐在这阵仗中怔了一怔。

  商邵为她的事业隐私考虑到极致,用餐期间的侍应生是他从宁市海边庄园带过来的,整个后厨团队,只有法国主厨被允许前来介绍餐牌。

  “别紧张,都是你见过的人。”他安抚应隐,双手扶住她肩:“帮你把外套脱了?”

  应隐脱了西服,在今天第一次流露出真实情绪:“商先生,你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