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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6)(2 / 2)

  长廊墙壁坑坑洼洼,没有装修过,仍是毛坯的模样,墙上安了几处设计成红色蜡烛模样的灯,烛影绰绰,虚假的灯焰看起来极为逼真。

  从长廊尽头传出一阵去掉悠长诡异的佛乐。

  由于长廊设计并不立于声音传播,所以那声音听起来似乎离得非常遥远,等几人走近了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池青仔细听了几句。

  语言不通,也不知道它在唱些什么。

  与此同时,在街道边某辆面包车里实时监听的季鸣锐等人戴着监听耳机,也听到这段音乐:这唱的什么,阴乐?

  苏晓兰通过车窗看向那家奇奇怪怪的店:这任务换成是我去,还真不一定能面不改色进展下来。

  这种带有神佛诡异色彩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姜宇:他们就不害怕么?

  解顾问我是不知道,季鸣锐说,但是那位姓池的绝对不可能,就是这店主卖死胎,死胎复活在他面前对着他眨眼睛、龇牙咧嘴说话他恐怕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你说得对。

  监听耳机里佛乐越来越大声,之后窸窸窣窣地一阵过去,池青解临他们似乎是坐了下来,然后里面传来店主的一句话:

  那玩意儿我们这确实没有,这里把控很严,我也找不到渠道,这不像在我们那,我还能给你弄到,但你要是有门路,可以自己去找。

  长廊尽头是一间很小的隔间,里面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摆满血腥恐怖的东西,隔间里只有一张暗黑色实木桌子,几把椅子,还有几排深色瓷罐。

  瓷罐很小,大概一个拳头那么大。

  但你要能找来,我可以教你怎么作法,店主指了指那些瓷罐说,这些都是尸油,你们要的东西我真不卖,但是我卖这些。

  那些瓷罐像酒瓶一样用木塞封存着,一排一排摆在那里,很难想象是用多少具尸体烤出来的油。

  池青虽然不怕这些东西,但是他看到这瓷罐就想到昨天手上沾到的东西。

  坐在这里是一件对洁癖充满考验的事。

  池青刚缩了缩手,解临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很轻地碰了他一下:没事,等会儿我拿,碰不到你。

  解临说完那句只有他和池青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话之后,又问:门路我应该是有,那要怎么作法?还有那东西有没有什么要求?如果不是随便找一个就行的话,恐怕得费点力。

  当然有要求,店主的声音由于口音特殊,听起来像是漏风一样,又低又沉,这件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费点力做不到。

  他身后空白墙面上挂着一幅画,画上还是一尊佛像,只是这尊佛长着一张孩童的脸,色调幽暗,给人感觉很不舒服。

  店主停顿了一下说:是不是画吓到你们了?

  他正要说每个来的客人都会被这幅画吓到,就听见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说:

  没有。

  挺好看的。

  这笔触一看就是大师级别,画得惟妙惟肖,别有风格,解临又说:不谈画了,您继续,我公司破产在即,比较着急。

  店主:

  池青:

  你应该有竞争对手吧,或者说,你身边发展比较好的朋友,店主重回正题说,和他们有血缘关系的死胎最佳,把死胎请回家,用尸油供着。

  池青算是听明白了:这就是转运势的方法?

  店主微微一笑:没错,未出生就夭折的胎儿被认为是一种媒介,它可以做到那些你想做的事。

  池青又问:那尸油呢,从你这里买就行?

  店主:可以从我这里买,但我这里的尸油并不是上选,都是从泰国运来的,多的我就不能再说了。

  池青和解临不约而同想到罗煜消失的脸皮。

  那么上选就是

  和死胎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尸油?

  解临忽然问:用人脸,煎出来的油会比较多吧。

  店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解临:来之前做过功课,毕竟运势再转不过来,我就要去跳楼了。

  店主:跳楼不至于吧。

  至于的,解临说,行业常态,我连跳哪栋楼都已经挑好了。

  店主目光缓缓转向池青:你也要跳?

  池青面无表情道:跳楼死法不太好看,我应该会选择吞安眠药。

  店外。面包车内。

  我靠,太变态了。季鸣锐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苏晓兰也被恶心到:我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养小鬼的说法,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姜宇身为学霸,则第一时间开始埋头搜相关资料,一副要把这东西研究透彻、回头给它写出一篇论文的架势,直到一只手拉开面车车门。

  解临想打探的东西都问得差不多了,和池青两个人交了一笔定金,交定金的时候还表演了一番自己现在真的很穷:我微聊账户里还有一点钱,剩下的我过两天给你。

  上了车后,解临被池青扶上车之后隔着车窗指着那家店说:先别抓他,这家店要是出什么事儿很容易打草惊蛇,尽量让他配合调查,仔细盘问都有哪些人在案发时间前后光顾过他的生意。

  解临继续道:凶手和殷宛茹或者罗煜有竞争关系,并且知道殷宛茹怀孕,也知道她打下来的孩子会被扔在哪里,这个人应该离我们很近你之前说,罗煜失踪是他同公司的人来报的案?

  第71章 尸坛

  报案人是他同为练习生的室友,叫卢卡斯。季鸣锐边给总局打电话边回忆道。

  解临:外国人?

  季鸣锐:艺名,是我们的同胞,纯的,黑头发黑眼睛。

  季鸣锐简单给总局汇报完情况,总局那边很快给他反馈:他今天上午来过一趟,把殷宛茹带走了,目前电话打不通。

  季鸣锐傻眼:带走了?!不是,殷宛茹收买医生的事情结束了吗就带走?谁放的人啊。

  解临接过他的手机,按下免提,电话那头的声音从听筒里扩散出来:她经纪人把事情全揽自己身上了,说都是自己干的和殷宛茹没关系,她完全是被胁迫的。

  解临说:这理由你们也信?

  不信也没办法啊,那头道,确实是她经纪人去联系的医生,找不到殷宛茹的联络记录,她现在要说自己其实不知情,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也只能把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