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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2 / 2)

  于瑞福见状就要上前给他揪起来,结果被陈飞扬手挡了回去,还连拉带拽的拖到了走廊上。陈飞前脚把屋门带上,后脚就听于瑞福嚷嚷了起来: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董鑫鑫死之前是不是被他囚/禁起来了,你知道么?

  没错,可他总得有个地儿把他哥藏起来吧?陈飞冷眼斜楞着他,吃喝拉撒睡都得伺候,有那个必要么?他是想让董鑫鑫消失,那样做不给自己添累赘么?

  于瑞福接不上话了,金鱼眼气鼓鼓的瞪着。

  而且卢老九不是确认了么,抛尸的是两个人,董何诚就一个人,他哪来的帮手?陈飞抬手拍拍对方的肩,嘴角往坏里那么一勾,您要是不嫌累,明儿一早跟着立新他们去指认遗弃董鑫鑫的位置,好好勘验一下现场,等回来我再听您的高见,现在,我得送老赵回医院休息去了,要不半夜护士小姐发现他偷偷溜出病房,该打屁股了。

  没等于瑞福张嘴,房间门再次打开,赵平生出来站到陈飞身边,对于瑞福说:是啊于队,我们得赶紧回去了,这几天辛苦您了,老陈净往医院跑,案子上的事儿还得您多拿主意。

  对上赵平生那笑里藏刀的脸,于瑞福嘴都快气歪了我拿主意?你们他妈的给我拿主意的机会么!

  作者有话要说:于XX:我是谁?我在哪?我特么到底来干嘛的?

  还是那句话,我写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悬疑,就是写各种各样的人,各种各样的抉择,这些苦难可能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遇上,我也衷心的希望不要有人遇上,更希望各位都能岁月静好,平安幸福。

  嗯,马上五十章了,要不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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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章

  听说陈飞和赵平生大半夜还要往医院赶, 付立新一个劲儿劝他们别走。从镇上到县里这段路,黑不说,还有段山路, 怕他们出危险。再说陈飞都快二十四小时没睡了,来回折腾也耽误休息,反正招待所还有空房间, 踏实睡到早晨, 白天让苗红开车送老赵同志回医院。

  一听让苗红送自己, 赵平生有点毛。之前罗明哲要求他有空带苗红练练车,他带了, 练完差点没下来车。不是苗红技术不好,恰恰相反,这姑娘技术太好了, 艺高人胆大,油门刹车离合流畅切换,时速一百四还敢擦着人家车头并线,停车的时候一拉手刹甩尾进车位。当时陈飞还笑话他怂, 等自己跟一圈车下来, 进屋窝椅子上俩小时没说话,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说也没用,只要一摸方向盘,苗红眼神都变了。她说自己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个女赛车手,可家里供不起如此高端的竞技项目的训练费用, 琢磨开警车追嫌犯也挺带劲的,遂报了警校。当然她现在不这么想了, 干一行爱一行,抓罪犯靠的是脑子又不是车技。

  为免病后体虚的老赵同志心脏扛不住刺激, 陈飞执意连夜送他回医院。反正队上只要不是实在掰不开人手,一起出去没人敢让苗红开车,除了曹翰群。陈飞就说他是拿命在人家面前刷好感度,下了车腿都直哆嗦还不忘夸苗红车技好。

  听陈飞边开车边嘲讽曹翰群一门心思的想老牛吃嫩草,赵平生默默咽下舌根泛起的苦楚。他不会笑话曹翰群,他跟人家是半斤八两,都特么是贱骨头。然而老曹同志贱的有盼头,年龄差距大点就大点,只要苗红自己乐意,旁人说不出半个不字。可他呢,路漫漫其修远兮,怎么走都看不见个头儿。

  等到了医院,意料之中的,俩人被夜班护士劈头盖脸一顿训。不请假就偷偷溜出去,打电话还不接,没给她们急死。她们不知道赵平生的职业,陈飞填住院单的时候写的是公司职员,自然不理解他们为何不能说明出去干嘛了。不过他们也无所谓,骂两句骂两句呗,比起工作中受到的委屈,这都不叫事儿。

  挨完训,赵平生看陈飞回屋就拉开抽屉找东西,问:你找什么呢?

  陈飞皱着个眉:止疼药,我记着医生给你开了一板。

  头疼?

  啊,有点儿,可能回来路上车窗开着,吹风吹的。

  赵平生闻言上前抬手扣住陈飞的额头,确认对方没发烧稍稍松了口气。这两天陈飞来回折腾,睡也睡不好,他怕给人家传染感冒。陈飞一直有偏头疼的毛病,据说是以前打拳的时候落下的旧伤导致,一般是连续几天休息不好就会犯。家里单位常备止疼药,实在疼的闹心来一粒儿。

  医生开的不是止疼药,是阿司匹林。收回手,赵平生往行军床一指,躺下,我给你揉揉。

  虽然很享受老赵同志的按摩手艺,但眼下陈飞哪舍得使唤他,回手把抽屉一推就要往出走:你赶紧睡觉,我去护士站问问。

  我让你躺下。

  赵平生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说话就往行军床上摁。拗不过对方,陈飞只好脱了外套躺下。赵平生关上灯省得晃着陈飞坐到床边微微弓下身,拿捏着力道帮他搓额头。

  搓着搓着,手腕内侧一热,赵平生顿住动作,问:你笑什么?

  没啊,我没笑。陈飞立刻拉平嘴角,微微睁开眼,尚未适应黑暗的视野中,赵平生模糊的面部轮廓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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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服你了,装傻装的连自己都骗了。

  耳边回响起陆迪说过的话,此时此刻陈飞忽然意识到,自己确实是一直在装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对赵平生产生了模糊的依赖感,随着年龄的增加,这种依赖感愈加清晰,到现在为止已经到了无可取代的地步。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结婚了,是否能从另一半身上找到像老赵同志这样温暖和踏实的感觉。

  可这不是弯了吧?他想,依赖一个人和爱一个人还是不一样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弯了有蛋用,人老赵有喜欢的人了,还非那人不要。

  艹那人到底是谁啊?

  感觉到停顿下的手指开始往头皮方向搓动,心尖倏地窜过股热流,陈飞下意识的抬手握住赵平生的手腕。赵平生再次停下动作,不解的看着黑暗之中表情莫辨的人。

  突然不疼了,你赶紧睡吧。轻轻推开赵平生的手,陈飞转过身,背对病床。

  肩头一暖,赵平生帮他把外套搭在了身上,又拍了拍他的胳膊,力道一如既往的温和。这是个不管对陈飞和他来说都很习惯的动作,开心了,拍对方胳膊分享快乐,闹心了,拍对方胳膊以示安慰,而现在,这个动作传递出的信息也和往常一样,代表有我在,安心的睡吧。

  搁以前,陈飞确实能安心入睡,不管是蹲守值夜,还是押解异地追逃的嫌犯,只要有赵平生在身边,他都可以睡得毫无顾忌。可眼下心里乱糟糟的,赵平生躺下时衣料摩擦床单的动静在静谧的夜晚无限放大,却又盖不住他耳鼓里狂奔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