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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琦:他不得不承认,蒋昕真是个人才。

  蒋昕还说:唉,不只是他们公司,展台那边的所有我看着大一些的公司,都去聊了,还拿了些资料回来。现在找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不只是我们实验室,其他导师那里的师弟师妹,说不得也有需要嘛。

  曾琦说:没白带你去。

  蒋昕笑道:我加了不少人的微信,程老师知道我是您的学生,也就加了我了。

  曾琦:他主动加你?

  蒋昕:那当然没有,我听他们工作人员说,他是他们老大,是领导,我怎么好意思让他主动,我肯定自己主动了。

  曾琦:

  蒋昕笑道:您是不是觉得我太不谨慎矜持了?

  曾琦说:我觉得你很适合去他们公司做销售。

  蒋昕笑:呃,曾老师,其实他们真的邀请我了,让我去他们公司,钱肯定不会少啦,我虽然是答应了,说等我博后出站了就真去找他们,但您知道我是想做老师来着。

  曾琦一时无话可说。

  蒋昕:程老师真是个牛人,这个当然不是我说的,他们展台那些工作人员说的,看得出来大家很服他,他们公司做报告那个姐姐,哦,是您走了之后才讲的,是他们公司的研发部的,剑桥的博士来着,都称赞他,受优秀女士称赞的男人人品不会差。

  曾琦虽然听着挺高兴,但越是高兴,越是要控制表情不能在学生跟前露出来,他甚至都没接蒋昕这话。

  蒋昕一看自己导师表情怪怪的,还以为曾琦吃醋了,当即又说:我在程老师面前说,他真是挺厉害的,你们班的同学,是不是都是牛人,他还说他没什么,是您比较厉害,他一直挺佩服您的,还说让我应该好好跟着您做研究,说您是个有能力又踏实和务实的人,而且真心为学生着想。他得知我是您招的第二届研究生,还说导师对自己前几届的学生感情是不一样的,让我即使毕业了,也应该多和您联系。

  曾琦:

  虽然曾琦觉得程越溪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对蒋昕讲那些话,不过是他的业务技能而已,但程越溪那么讲了,曾琦还是非常受用,之前一直因为程越溪不回他信息的郁结,也散了不少。

  曾琦要打发蒋昕出去,蒋昕往办公室外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来,转身对曾琦说:曾老师,说起来,你们班,以前班草是程老师吗?

  曾琦看了蒋昕一眼,说:问这个做什么?我哪里会去了解这种事。

  蒋昕说:因为要是他都不是班草的话,那你们班比他还长得帅的人,会是个什么样子?这让我很好奇。

  曾琦:

  蒋昕说:难道真有比他还长得好看的?

  曾琦道:你不好好看文献写论文,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蒋昕赶紧跑了。

  曾琦这天回家较早,晚上十点多就回家了。

  他洗完澡,好歹有点空闲坐在客厅里沙发上看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手机就在他手里,但是给程越溪打电话之前,他还是犹豫了好一阵。

  他拨了程越溪的号码,然后开了免提,就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自己则盯着茶几上放着的水果干礼盒,这个果干礼盒,正是蒋昕提回来给他的那盒。

  手机铃声响了好一阵,曾琦以为程越溪会如无视他的微信信息一样无视自己的电话,没想到程越溪却接了。

  程越溪的声音就像往常一样温柔又带着低低的磁性,像是他的全副心思都在和他讲话的人身上,听他讲话,似乎能同时在脑中印入他的那双含情又冷静的双眼。

  曾琦,晚上好啊,是有什么事吗?

  曾琦说:我学生今天回来说,你送了她很多东西,我给你道个谢。

  程越溪笑道:我去,你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居然就因为这个。

  曾琦道:那你说呢?

  程越溪声音里像是永远都含着温柔又亲热的笑意,道:这算什么事啊。礼品准备多了,我们会完了,难道还自己带走吗?都送了。我看你学生在那里,赶紧让人多给了她一些,这哪里还需要你道谢。说起来,你那个学生,真是个人才,简直不像是你这个闷葫芦的学生,她真是太会说了,我们部门那些人,都被她侃晕了,要是不是我在那里看着,我看他们能把我们公司老总的情妇有几个都抖露给她。

  曾琦叹了一声,他只要和程越溪联系上,程越溪就不可能让之前的尴尬在这次持续。

  曾琦说道:越溪,我是想问,你看到我给你发的微信信息了吗?

  这下,程越溪果真停顿了好几秒没有说话,他不说话,曾琦也不怕冷场,他也没再出声。

  程越溪像是有些窘迫地说:曾琦,那个,你对我太好了,让我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你。

  曾琦说道:我哪里对你好了,我以为,以你的情况,会有很多人对你非常好。

  程越溪愣了愣,停顿了一阵才说:你想什么呢,都是我求人,不是人求我,我可没有被人当爸爸一样供着过。

  曾琦道:你不是说要回S城吗?你哪天回来?要是我抽得出时间,我就早点回家,我们可以一起吃饭。

  程越溪似乎是想了想,道:是定的明天下午的飞机,我晚上去见黄嬢嬢。

  曾琦疑惑:怎么又要去见黄嬢嬢?是什么事?

  程越溪没有避讳这事,说:黄嬢嬢疯魔了,她听说景心哥以前冻存过精子,就想要一个景心哥的孩子。

  曾琦三观都要碎了,啊?怎么要?

  程越溪说:能怎么样,当然是代/孕了。你说他们家怎么回事,是有繁殖癌吗?

  曾琦问:那这事怎么找上你了?你还要来帮她处理?

  程越溪说:应该是黄嬢嬢听谁说的景心哥以前冻存过精子,她不知道景心哥到底在哪里冻存的,所以哭着求着让我去帮她解决这个问题。她说她愿意出一百五十万来要一个孩子。我说,她有一百五十万,捐给福利院,够养活多少个孩子了。她这非要再制造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出来,到底算怎么回事,非要一个小孩儿给她送终?说实话,我是真的搞不懂他们那一家子的脑回路。

  曾琦也搞不懂,他刚回国那会儿,她妈以为他要住父母那里,她妈一时没掩饰住表情,直接就流露出了无措,说:啊,那你要在家吃饭吗?每天几点回家呢?要不要我们等你?

  曾琦当时完全能感受到她那种无措,那种孩子要在家,我就要照顾他但又不知道该怎么照顾的心情。

  可能是家里父母的亲子观念就比较淡,他的亲子观念也很淡。

  在他身边,不少朋友,无论男女,结婚生子率可能还占不到一半,赵景心家里这种非要想办法生个孩子的情况,在他周围,并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