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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7)(2 / 2)

  沈延抬头,沉默了一会说:好。

  那我来帮你。纪辅坐起来,拉着沈延的手臂,给他穿衣服,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自己最爱的情人。

  趁着沈延准备饭菜的时间,纪辅去冲澡换了一身沈延的衣服,然后抱着手臂再厨房门口,直勾勾盯着沈延的背。

  沈延侧头,穿了给我干洗好了,送过来。

  没问题。纪辅笑了笑,进厨房接过沈延的刀,轻声说:我来。

  沈延惊讶,你会做饭?

  为了你宝贝,我什么都会。

  油嘴滑舌。沈延退了一步,拿掉厨裙,帮纪辅洗干净了蘑菇,放在一旁。

  纪辅和苏况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聘了一个华人阿姨做饭,但是做的味道一点不像是国内,他们俩个人口味很刁,吃不习惯,后来纪辅就开始自己琢磨做饭,顺带教会了苏况。

  纪辅这厨艺也一直掺了点西方的味道,喜欢用烤箱,一顿饭用了三次烤箱。

  大概是为了照顾沈延,纪辅给沈延单独做了粥,加了瑶柱,炖的香喷喷。

  就连沈延都忍不住侧目看纪辅。

  干嘛啊?你老看我,我脸上长花了?

  不是,你会做饭我真的是不敢相信。

  纪辅眨眼,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就我这身本事练习了好几年呢?

  沈延知道他是在国外读书的,顺口问:是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学的?

  对啊,吃不惯就自己动手做,反正我时间大把。

  沈延忍不住笑,你爸送你去读书,你倒好,去学了做饭。

  那不是,要不是管着我,我能去新东方进修三年。纪辅给沈延夹了蘑菇。

  沈延吃了口,那你平常都自己做饭?

  纪辅看着沈延身上白色的衬衫,脖子红彤彤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忍不住笑的眉眼弯弯,在国内做的少,国外那会,我和苏况两个人,我一星期做五顿饭,他下两次泡面来糊弄我。

  苏总是不想浪费时间在上面吧,毕竟学业重要。

  我看你是想说我不学无术吧?纪辅笑得不行。

  沈延耸肩,我没说。

  啧啧,沈延你可真嘴坏。

  沈延笑了起来,没有。

  两个人一顿饭吃的很融洽,沈延心情也开心多了,大概是吃多了,沈延在阳台拿衣服的时候,窗外的风拂过来,让他有一种错觉,那种奇奇妙妙两个人的温馨感。

  其实外面已经天暗了,冷风吹了起来,也没有月亮,黑乎乎的,只有路灯的灯光清冷的很。

  沈延望的出神,忽然来了兴趣,扭头去找纪辅。

  纪辅站在沙发边上,正在看手机,客厅的灯没开,手机的光映照在他冷漠的脸庞上,神情凌然,叫沈延一瞬间愣住。

  沈延看着他,心里生出了一种悲伤感,感觉到纪辅离自己很远很远,即使他们不过隔着一个沙发的距离,但是纪辅站在那里,好像和自己完全是两个世界。

  他看的呆了,眼睛渐渐发红,到嘴边的话也忘记了是什么。

  你看我干什么?纪辅抬头,笑问沈延,脸上又是明媚的笑容,活泼又好看。

  沈延回过神,他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轻轻地说:我们去散步吧。

  第35章

  纪辅没拒绝, 但是等两个人黑灯瞎火的走了一圈后,他就问:大冷天,有什么好逛的?

  嗯, 有点冷。

  回去吧。

  天气有些冷,风也大,走几步沈延就被吹得脸红了,他缩了缩脖子, 把衣服拢了起来。

  纪辅注意到了, 伸出手说:手给我。

  不用, 不冷。沈延嘴硬。

  纪辅没说话, 强硬的握住了沈延的手,他的手心很热,像是天生温度很高,在外面风吹了半天也没凉下来。

  沈延心跳漏了一拍。

  到我怀里来。纪辅又说。

  沈延本想说不, 想了想还是靠了过去, 纪辅低首轻轻笑了笑, 然后吻了一下沈延的额头。

  顿时,沈延心猿意马,恍惚了片刻。

  纪辅的身体很热,让沈延觉得很温暖,一瞬间,他几乎失了神, 过了会,他抬头去看,见到纪辅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也是笑意融融的模样。

  沈延低头笑了笑。

  纪辅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头发,将沈延的脑袋往自己怀里靠了些, 然后长长的呼了口气。

  白鸥的治疗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不过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抗拒治疗,做题目也会好好做。

  苏况还特地去书店找了一些数学题去给白鸥做,白鸥也不拒绝,大概是喜欢数学,做起来题都有吃饭的劲儿。

  饭还没做好,白鸥拿着笔在电视机下面写作业,苏况递了一杯水过去,他也不拿。

  苏况伸出脚轻轻的踢了下白鸥的屁股,会不会写?

  大概是嫌弃苏况太烦了,白鸥也不讲话,自己往边上挪开了一点,换了位置继续做题目。

  苏况跟着挪过去,又踢他屁股,干嘛?不要我在你边上陪你吗?

  哥哥,你好烦,你能不能去加班。

  ???苏况老父亲的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徐阿姨那边喊吃饭了,白鸥终于放下笔洗手去吃饭,还做出了一副很嫌弃苏况模样的表情,哥哥,你真幼稚。

  吃你的饭吧。

  徐阿姨听了直笑,现在白鸥可认真了,照这个尽头下去,都能考大学了。

  白鸥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也玩了,还看电视了。

  苏况看他还谦虚,有些好笑,问:那你想不想考大学?

  我能考吗?白鸥问。

  徐阿姨听了来劲,说:怎么不能考啊,我们村里有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不一直在考吗?非要考什么北大清华,不考过就不行,现在还在家里读书呢?

  苏况沉吟,问:那个人读几年了?

  徐阿姨给白鸥盛了汤,侧头想了想说:得有五六年了吧?

  苏况有些怜悯的眼神转到了白鸥身上,上下打量了几遍,勾着唇讥笑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白鸥闻言,诧异的眼神望向苏况,然后低头在口袋里翻啊翻,翻到了一个粉色的带桃花的小手帕递给苏况。

  苏况捻起来小手帕,问:给我这个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