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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2)


  翟正真送完方昊回来,看向夏渊的目光就有了些许变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愧是做过一品大员的人,还是有些手段的。

  *

  常宇青护送着成玉淑安全的回到了夏府,这让他松了一口气。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并没有发难,只是远远的跟着,这让常宇春有点难以判断他们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恶意。

  “常管家。”

  他刚将成玉淑安顿好,来到院子里。钱鹰就忽然出现在了常宇青的面前。

  “钱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常宇青惊讶的问道。“这几个月我与老爷都在四处打探你的消息,你究竟去了何处?”刚问完,他就看到钱鹰的旁边站了一位身形佝偻,满头银发的老婆婆,不由继续问道:“这位老人家是?”

  “这是宫里来的蓝嬷嬷,皇宫影卫的主事之一。”

  “原来是蓝嬷嬷,失敬了。”常宇青客套地施了一礼。蓝嬷嬷和蔼一笑说道:“我是来看玉衡的,她好像不在府里。”

  “老爷现在正在秦淮河那边,在下正要过去。若是嬷嬷着急的话,可以与在下同去。若是不着急,便在府里稍等一下。”

  “老身与你同去。”蓝嬷嬷说道:“刚刚我们回府之时,看到有一行黑衣人跟随在你们车马后面,那些是什么人?”

  常宇青皱了一下眉,也甚是困惑:“在下也不是十分清楚,只是那领头之人说他们是漳州方氏的,奉命来保护夫人的。”

  “方氏?”蓝嬷嬷笑了一下:“那老身就晓得了。”然后她对钱鹰说道:“你守在家里看着玉衡她媳妇儿,别真出什么事儿了。我跟常小哥一起去寻玉衡。”

  “好。”钱鹰点点头,消失在夜幕中。

  “嬷嬷,那我们也走吧。”常宇青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蓝嬷嬷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你的性子,跟你爹真的是一点都不像。”

  说罢,也不管常宇青的表情,迈着小脚慢悠悠地走在前面。

  常宇青面色复杂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掀起了汹涌波澜的同时,之前不祥的预感也似乎有了一点点眉目。

  第51章

  凤来间的屏风被移开, 臻王乌宴嘴角噙着笑站起身。只见他朗眉阔目,鼻峰挺拔,五官深刻。一米九多的身姿魁梧挺俊,深不见底的纯黑双眸宛如一头蛰伏的凶兽。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就让人不自觉的敬畏,完全无法用双目来确定他的年龄。

  “也不晓得柳居士现在到了没。玉衡兄,我们去早春间看看可好?”

  花语间里, 眼看着一点一滴的过去, 夏渊还是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 没有一点动静。翟正真有些焦急。

  “想去你就去啊, 跟我说什么。”夏渊依旧扒着窗户欣赏歌舞,非常满意楼里姑娘们的表现。“我只说了陪你上小楼, 可没说做你的跟班, 你别想使唤我。”

  “你......”

  “我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

  翟正真无言以对, 只坐在一旁暗自恼怒。忽然,他和夏渊同时抬头看向了门口的屏风处, 一双黑底靴面映入眼帘。紧随其后的便是屏风被拉开的声响, 紫色的魁梧身影使二人心底同时一跳。

  翟正真连忙起身,夏渊也将扒在窗户上的肩膀收回。

  “草民见过王爷。”

  两人跪地行礼。

  “刚刚本王听你们说, 要去寻柳居士?”臻王的声音醇厚而略带沙哑, 带着上位者的尊贵和傲慢:“恰好本王也有此意, 不如同往?”

  “这是草民的荣幸。”翟正真连忙说道。

  臻王点点头, 便带着侍从转身向外走去, 翟正真拉着夏渊起身跟上。

  一路上, 夏渊都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抬头看臻王一眼。到了早春间,柳园毅果然还没到。臻王便坐跪坐到了茶台的主位上。

  “二狗,来本王身边坐。”乌宴拍了拍自己旁边位置,望向夏渊。夏渊即便再不情愿,也只能顺从的过去:“是。”

  翟正真站在一旁有些尴尬,乌宴没让他坐,他也不敢坐。听到乌宴对夏渊的称呼,想到之前自己叫的,他没忍住看了看夏渊的表情。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夏渊跪坐好之后,乌宴就像抚摸什么小动物的头一样,抚摸着夏渊的头顶。

  乌宴高大的身躯将夏渊衬托的更加瘦弱,两人在一起就像是老虎抚摸着白兔一样。

  夏渊有些郁闷,真不知道这些人眼睛都怎么长的,她哪里就老样子了?

  定了定神,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笑着看向乌宴:“王爷可别再叫我小名了,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哈。”

  “哈哈,那叫小渊怎么样?”等到说完,乌宴这才看向翟正真:“我们家小渊承蒙翟公子照顾了,请坐。”

  “王爷客气了。”翟正真跪坐好之后,眼观鼻鼻观心,不晓得该不该继续说点什么。

  他真没想到臻王竟然会有这么熟稔的语气跟夏渊说话,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自从你回江南之后,本王就一直等着,希望你能来漳州王府看看本王。谁知,你竟是个小没良心的,还要本王亲自到江南来看望你。”

  乌宴低下头,看着自己掌中的人,她的顺从令他十分满意。

  “以后,可不许这般了。”

  “王爷这话可是冤枉我了。”夏渊笑着抬头:“新帝登基,大洗朝堂。像我这般不受新帝待见的臣子,被抹下马之后,哪里还敢四处乱窜?我是想着等风口过去了,再去给您请安。也免得扎着什么人的眼。”

  夏渊的话,半真半假。乌宴也了解她狡猾的性子,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就放过了她,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现在,人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了,他想怎样不行?既然肉已经放到锅里了,就不用在乎是怎么运来的了。

  “王爷和玉衡兄,还真是感情甚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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