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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2 / 2)


  常宇青来到她身后,为她披了一件外衣:“天冷,别吹太久的风,会头痛的。”

  成玉淑回过头看向他,笑了笑:“无碍。”

  自前几日偶遇柳园毅后,成玉淑似乎就有了心事,常宇青劝解道:“那日,柳园毅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那人惯会蛊惑人心,若是当真了,才是上了他的当。”

  “可是我觉得,他说的在理。”山风吹动成玉淑鬓角的发丝,她整个人显得更多了几分婉约:“对于相公来说,我确实是累赘了。若是没有我,她会更自由、飞的更高吧?”

  “别瞎想。”常宇青皱眉:“能娶到你,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

  “不,你不懂,能嫁她,才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成玉淑再次回头望着山下,笑容里有着不同于一般女子的洒脱和大气。

  她坦诚地说道:“宇青,我是爱你的,这辈子都不会变。但我也爱着相公,崇拜着她,这种爱与对你的爱不同。她是我神,是我的信仰。”

  若是你最爱的女人跟你说,她爱你,但是更爱另一个人男人,你心中是什么滋味?常宇青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浸到了苦水汁儿里。

  “可是我知道,她心中有着另一个人,一个她视若生命的人。”

  他沉默地望着她在山风中衣裙飘摇的背影,思索着成玉淑话里的意思。就在此时,他耳畔传来一句如梦似幻的话。

  “常宇青,你娶我吧。”

  给夏渊自由吧,不再成为她的束缚,让她不在顾忌任何事情去追寻她真正爱的那个人。

  第78章

  是的, 束缚。

  在先帝为夏渊赐婚的那一刻, 就注定了成玉淑会是她的束缚, 是先帝给她的束缚。

  毫无疑问, 先帝是宠爱夏渊的。在这个封建帝王社会里,他将她从泥沼中拉出,给她权利, 给她金钱,给她地位,给她尊严, 给她情感,同时也给了她责任和羁绊。

  这一切的一切, 都有一个前提:不能影响赵氏皇权。

  “一生一世一双人, 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一夜桃花绽, 忽到窗前疑似君。”

  柏树下,一身素色锦袍的翩翩少年郎面色绯红的拿着信笺, 诗中满满的情谊让少年眸中全是抑制不住的欣喜与害羞。

  树后真实的写信人的夏渊,看到少年如此模样,抑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双手, 偷偷地从后面捏了捏他泛红的耳根。

  “夏渊, 你干嘛?!”

  一阵酥麻感从耳根处传遍全身, 赵迎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刷地跳出好远。

  夏渊若无其事地甩甩手:“哦, 没事, 就是你耳边刚刚有只小飞虫。”

  赵迎捂着耳朵, 半信半疑地望着她, 然后宝贝儿似的将信纸揣到怀里:“你可知晓瞳儿什么时候能回来?既是有信送到,想必也就很快了吧?”

  “怎么,想她了?”夏渊故意笑眯眯地打趣道,果然看到赵迎的脸色由绯红变成苹果红。

  他努力板着脸却掩盖不了眼中的羞涩,矜持地点了点头。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想了就是想了,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是。”

  “哎呀,早说呀!”夏渊一拍大腿,将脸凑过去:“想她了你就多看看我呀~反正我们长的差不多~”

  然后成功收获嫌弃的白眼一枚。

  ......

  昔日的画面如放电影一般在夏渊脑海中闪过,她脸上的笑意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是心动过的吧?那么干净的少年郎,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家伙,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她对赵迎的感情,先帝看的明明白白。他是眷顾她的,给了她钱梓瞳的身份,又给了她三年的时间,这已经是先帝最大的宽容了。

  赵迎是当朝太子,是先帝最中意的继承人。他的妻子,只能是家世显赫的贵女,绝对不可能是身份低微的乞儿。而且他与太师孙女孙沁的婚事,又是□□亲赐的,断断没有悔婚另娶的道理。

  所以,后来先帝问她,是愿意以侧妃的身份入东宫,还是愿意以夏渊的身份做人臣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选择舍弃钱梓瞳,只做夏渊。

  因为,她无法忍受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爱的男人。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她害怕自己会做出玉石俱焚的选择。而赵迎是皇帝,注定会有很多女人。

  “由爱生贪,由爱生嗔,由爱生痴,由爱生念。”夏渊喃喃自语,复又自嘲一笑。娶了玉淑,她不后悔,这是她选择的责任,也代表了她这一生注定只能是以男子的身份示人。

  夏渊拢了拢披风,将蓝嬷嬷那些劝诫的话抛到一边。这些在夏渊看来都已经不重要了,总归她与赵迎是不可能的。既然不会有结果,那再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她能到赵迎的成长,随着他的逐渐强大,对钱梓瞳的执念想必过了不了多久,就会消失殆尽,最后彻彻底底的遗忘。与其将来在一起相互折磨,还不如就此成为美好的回忆。而且,她已经有了此生最需要守护的人,那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她活下去的动力。

  他为君,她为臣。待他江山稳固,她便退隐山林。挺好。

  好么?在赵迎看来,可不算太好。

  坐在龙椅之上,赵迎俯视着跪在下面的蓝嬷嬷。

  “蓝卿家今日去见了夏渊?”赵迎语气很平静:“不知说了何事,还非要将朕的影卫给引开?”

  蓝嬷嬷跪在地上略微有些犹豫,叹了一口气:“陛下莫要再问了,老臣不想说谎。”

  “哦?还有什么是朕不能知道的吗?”偌大的泰正宫里空荡荡的,只有常春一个太监宛如泥塑一样站在赵迎身后,一动不动。

  蓝嬷嬷抬起头:“老臣不知该如何说,但是老臣恳请陛下,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请务必对玉衡手下留情。她是个可怜孩子,老臣不希望将来陛下后悔。”

  “可怜?”赵迎玩味着她的用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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