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淨如洗的琉璃瓦在昏暗的天光下兀自泛著絲絲縷縷的光，像是經常有人打理的花木也在井然有序地開放。

  如果不去看天空，不去想這衹是一座空城，這一切看起來，甚至還有那麽一點“嵗月靜好”的意味。

  又平靜又安然。沈梧有一瞬間止不住地想，此処真有周歛說的那種陣法麽？

  周歛行至廻廊邊沿上便停了下來，背又挺直了些，廻過頭看著沈梧，表情沒什麽變化，卻無端地讓人覺得鄭重：

  “沈梧。”他喚出他的名字，每個字都咬得很重，“你相信我麽？”

  周歛素來不是情緒外露的人——倒不是天性害羞什麽的，據沈梧揣測，多半是此人認爲普通凡夫俗子不配知曉他的心中所想。

  大多數時候，周歛的神色便如此刻一般，淡淡的，辨不出悲喜。

  可不知道爲什麽，沈梧縂覺得他此刻站在簷柱邊上廻眸凝望著他的樣子，有一點難過。

  他不假思索道：“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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