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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娱第一花瓶第42节(2 / 2)


  柯屿心里一沉:“他不是在岛上?”

  他的家乡是一座海岛小镇,从城市驱车前往,要过近六十公里的跨海大桥,离宁市更是近七百公里,不是一天能来回的。他原本以为,既然汤野早上视频时还在岛上疗养院,那么最起码今天不会出现在他眼前。

  阿州微微一笑:“老板体谅你思亲心切,是动用私人飞机去接的。一个小时后,您就会看到奶奶了。”

  柯屿扶着沙发缓缓坐下,良久,颤抖的手指插入垂落的黑发间。是他失策了,看到商陆的邮件,得到商陆买房子的承诺就贸然对汤野亮出了底牌,却不知道,汤野根本就不是一个会按规则出牌的人。

  汤野有一台商务机湾流g550和旋翼机,虽然从宁市到岛上旋翼机完全够飞,但以他的个性,绝不可能只轻率地开一架旋翼机去接人。那么……商务机是不可以随意停靠的,只能从正规的民航机场起落。从上午视频结束到现在我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他应该即将、或已经落地,如果阿州所言属实,一个小时后汤野会到这里,也就是说,这里附近一小时车程内一定有机场。而他从云归到这里也不过是将近两小时,还不够出宁市……这个机场一定就是宁市的仙流机场。

  靠近仙流机场、村庄种植产业为芭蕉、有河但没有码头和货运,有温泉……柯屿看着阿州:“我们在南连。”

  阿州磕着烟的动作一顿,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知道自己在哪里,一颗心稍稍落了下来。阿州比汤野好交流得多,他还剩下一个小时……柯屿从阿州手里抢走烟,娴熟地叼进嘴里,同时命令道:“火机。”

  阿州愣着,柯屿纤长的手指已经顺着裤兜摸了进去,笑得清浅慵懒:“你跟在汤野身边这么多年,敬烟都不会?”

  手指将火机勾了出来。

  察觉到对方紧绷僵硬的躯体,柯屿心里冷笑,把打火机塞进阿州手里。咬着烟的嘴唇含混,但声音清冷:“愣着干嘛,点。”

  火机盖啪得打开,火苗燃起,柯屿低头凑近深深地抿一口,烟雾弥漫,他很轻地挥了挥,眯眼看向阿州:“喂,我给安言打个电话。”

  “不行。”

  “安言你也不信?”柯屿从嘴边取下烟,仍是挨得很近的距离,“他是你们汤总的得力干将,怎么,你嫉妒他?”

  阿州垂下眼眸:“不会。”

  柯屿笑了笑:“聊工作的事,你在旁边听也可以,录音也可以,都可以,随便你。”

  阿州想了想,手伸出,一个保镖将手机递给他:“用这个。”

  柯屿不接,命令他:“把安言的电话拨好。”

  阿州盯着他,柯屿掸了掸烟灰:“我就是很难伺候,你们老板没告诉过你?”

  号码调出按下拨打键,直到嘟声响起,柯屿才接过手机。麦安言对陌生号码客气疏离,柯屿在沙发椅上坐下,闲适地搭起二郎腿:“是我,柯屿,”那边麦安言不知道吼了句什么,柯屿把听筒拿离耳朵两厘米,等分贝低下才又开口:“我知道……粉丝那边怎么猜都可以,……我安抚不了,让果儿去,嗯,……什么?顶替的是钟屏?”柯屿怔了一下,轻笑一声,低声戏谑:“那很好啊。”

  “好你个鬼!”麦安言又在他办公室里转圈,“钟屏处处压你一头,封面被撤营销号联动各种难听黑料满天飞,连片方都打电话来问怎么回事,你还不接电话——”

  “我跟汤总在一起。”柯屿夹着烟的手揉按太阳穴,听到电话那头哑火,嘴唇露出了然微讽的弧度,但转瞬即逝。

  “那那那那那汤总有没有——”

  “封面的事帮我查查。”柯屿故意说。

  麦安言在那头口干舌燥:“哥,这真的很敏感,杂志那边也不高兴多说。通稿已经配合发出去了,就说你从高原下来身体不适行程又赶,低血糖在摄影棚突然晕倒,医生建议停工一段时间。”

  “听着很像托词。”

  “没关系,杂志和钟屏那边统一都是这个口径。”

  三人市虎,既然这样,封面被撤的真相也就无所谓了。

  “昂叶的叶总不是向来跟辰野不对付,怎么这次这么配合?”柯屿明知故问。

  麦安言的反应比刚才要自然很多,一边照常问候叶瑾的十八代祖宗一边嫌弃道:“钟屏捡了个便宜,她还有什么不能配合的?!”

  柯屿点点头:“我之前答应了小隐要去客串一天,是下周三对不对?帮我确认一下。”

  麦安言那边让助理看行程,确认道:“是下周三。”

  “你不用接我,”柯屿看了眼阿州,似笑非笑,“我有人接送。”又状似不经意地说,“我最近行程泄漏,有私生跟踪,你帮我跟果儿说一声,让她出入小心。这几天我没空处理信息,所有账号你让果儿帮我打理好,尤其是微博微信和邮箱,如果有新信息新留言,让她直接帮我回复。下周三在片场我要见到她,让她准备好。”

  他安排得事无巨细又有条不紊,麦安言金牌经纪人的光环到他这里就自动退化成了小助理,只不住地点头“嗯嗯”,一边在便签夹上提笔记了下来。

  电话挂断,柯屿把手机扔给阿州:“放心了?”

  阿州的确挑不出毛病,听着声音语气也真是麦安言无疑,便不再放在心上。柯屿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失陪了。”走向二楼的主卧套房。

  宽大的双人床边,立着一台暗红色真皮单开门立柜。柯屿静静地看着,伸手打开。里面是一应俱全的、到现在他都无法完全一一叫出名字的工具。

  淫具。

  五卷长度粗细都不同的鞭子卷着挂在柜门一侧,那么高级的皮质,几乎细腻地反着光。

  床下压着厚实柔软的长毛地毯,淹没了细瘦漂亮的脚背。

  他有哪里没有被恶心过?

  躺上床闭起眼睛。

  雪白的天花白和花枝吊灯在视网膜上淡去,紧闭的视线和大脑深处是同样的——一片纯粹的、毫无波动和图景的黑色。

  商陆。商陆。

  柯屿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柯老师,我始终在这里。」

  他勾起唇角,翻了个身。细得绸缎般的埃及棉不及他昨晚揪着的那一小撮领口。

  “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日复一日的梦想。”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