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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娱第一花瓶第115节(2 / 2)


  酒过三巡,裴枝和笑了笑,问聂锦华:“聂总今天还想听我演奏吗?”

  聂锦华既受宠若惊,转念一想,他在网上都被骂翻了,想拿拿乔,可是又转念一想,裴家又出手保了他的名声。这说明,他到底姓“裴”,两念转过,聂锦华笑开来:“枝和今天是带了斯特迪瓦里过来?”

  “没有,那把琴在法国。”裴枝和走向现场乐队,彬彬有礼地躬身问提琴手借琴。

  现场安静下来,灯光自成一束,笼罩着裴枝和。

  琴身搭上肩,琴弓搭上弦,一息过后,澎湃强劲的第一个音符自他手中流出。

  并不是大众耳熟能详的名曲,他越拉越快,越拉越昂扬,琴音激越,揉弦饱满丰盈,如流水般回荡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大厅。

  被他借琴的乐手迟迟闭不上嘴,眼里俱是向往和崇拜。

  这就是天才,他惭愧地想,是他一辈子无法抵达的境界。

  琴弓如行云流水,如此澎湃昂扬的曲子,似乎也没有破坏他本身的气质。他孤身站着,还是如商陆所说的、被他的乐迷刻骨铭心背诵的:是令人看了连呼吸都想要放轻的演奏。

  “这是什么曲子?”有人谄媚地问,给聂锦华一个表现的台阶。

  聂锦华果然懂,“「a小调小提琴协奏曲」,巴赫的。”

  “这么有激情,听了以后,心里浊气顿时涤荡而尽啊!”

  聂锦华哼笑一声,摇了摇头:“你错了,这是巴赫当时痛失所爱后写的,听着激昂,实际上,都是痛苦和眼泪啊。这是愈伤弥坚。”

  裴枝和看着商陆,看到商陆渐渐地从那种松弛、欣赏的姿态中站直,继而放下香槟酒杯。

  震惊地、欲言又止地注视着他。

  裴枝和笑了笑,闭上了眼,不再看商陆的眼睛。

  我从前爱你,现在也爱你,只是将来不准自己再爱你了。

  他心里说。单薄的眼皮颤抖,一滴泪很快地划过,滴在为了商陆视之如命的手上。

  是的,他很英俊,有桀骜的味道,但注视着你时,又令你觉得温柔。

  令你觉得自己是被他坚定选择的。

  说到底,他的坚定也只不过代表他一个人的立场,可是,无端地会令你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你会为了他的这份选择而所向披靡。

  一曲末了,裴枝和把琴还给乐手。掌声如潮,他微笑点头致意。

  他自人群中穿行而过,笔直的脊背优雅也孤寂,说:“我还要赶飞机,就先告辞了。”

  上专车时,窗户降到底,澳门岛的夜风好似也带着灯红酒绿,但却始终吹不干他湿润的脸庞。

  商陆在手机下翻到压得平整的字条:

  「陆陆哥哥,」

  他像小时候那样叫他,

  「我去做世界的天才了。」

  作者有话要说:裴枝和杀青

  “从此以后他不姓裴,也不姓连,始终用「zhihe」这个名字行走在古典音乐界。

  他受过国王、女王、首相和政要的接见,只是演奏时,第一排总有一个位置是空着的。

  人们说那是他留给自己的。”

  他和商陆一生再未相见。

  第114章

  「偏门」项目一波三折,等再度复工时,几乎就是从头开始。

  拍摄顺序也反了,只能先将澳门这边的场景先行拍完,再回宁市补拍有关苏姨的戏份。程橙扮起苏姨时,呈现了与苏慧珍不同的风韵。她气质更端方大气,体格也要丰腴一些,适合穿旗袍,不适合穿造型师最初给出的衬衫方案。苏慧珍穿起来瘦得我见犹怜,她穿起来像农贸市场的大婶,膀子圆圆而胸脯鼓鼓,味道都变了。

  当初演菲姐那个老妓女时,也有影评人认为她太硬,不像是会把男人玩弄在鼓掌间的人。柯屿明白,来救场的都是「second choice」,别管演技如何,从贴不贴角色这个角度说,多少有些将就的意思。

  程橙这个老戏骨竟然也有点束手束脚,远没有在唐琢片场里放得开。

  私底下问柯屿:“咱们导演是不是网上传的那样?”

  “哪样?”

  网上传得可多了,出身豪门,脾气极差,动辄发火骂人,要求高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还性向不明。

  “就……豪门出来的?”

  柯屿余光瞥她,觉得这情况有点好笑。

  豪门风波在场的都吃了瓜,都知道别人扒商导是豪门贵公子,也知道那些扒皮贴眨眼之间都删了个干净。表面上大家和和气气只字不提,实际上都默认了属实。

  只有当事人商陆一本正经地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完美,消息封锁得很及时。

  柯屿无奈地扮无辜:“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他?”

  程橙忙摆手,“别,我就随口一问。你觉得苏慧珍跟我,谁演得好?”

  “不一样的风格,”柯屿斟酌着,“之前剧本围读你没参加,不然晚上收工了我跟你一起捋一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