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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理工男第66节(1 / 2)





  而李老师作为与乔文泰共过患难也曾真心爱过的前妻,听后独自坐在阳台上,眼望远山,默默良久。

  最后对乔圆圆说:“我还是盼着他好的…………”

  原来那些诅咒都是气话,夫妻一场,她终究不希望他老来受苦,孤独无依。

  李老师拉着乔圆圆的手,轻声道:“你和小钱要结婚的事情,你看是不是还是要带着他去广州见一下你爸,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于情于理,还是应该登门拜访一下,免得以后给别人讲闲话,说我不会教…………就当是最后一次吧,以后结了婚,就不再往来了。”

  乔圆圆低下头,一句话没说。

  李老师的心态也很奇妙,乔文泰风光时,她恨他恨得两眼发红,等他落魄了,她却急于施舍他,仿佛是迫不及待想要欣赏他的感激。

  然而她又想错了,乔文泰那种自负到了极点的人怎么会感激她呢?恨都来不及了。

  琢磨了一整天乔文泰的事情,乔圆圆只觉头昏脑涨,找了个借口出门,溜到区政府对面打包一份远近驰名的荷叶鸭,溜溜达达地跑到城南的新家“查岗”。

  施工重地,门都没关。

  乔圆圆提着荷叶鸭走进屋,发现客厅铺了满地报纸,屋中央铺着一床破草席子,走近看,上上下下都发了线,边边角角好几个窟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位粉刷匠从垃圾堆里捡回来当个宝贝天天睡。

  横在卧室门口的电风扇也是个破烂玩意,转起来嘎吱嘎吱响,吵得人脑袋嗡嗡。如此以至于乔圆圆已经在客厅站了五分钟,在我是刷墙的钱三平还没有半点反应。

  直到她关上电风扇,穿得破破烂烂满身白点子的钱三平才回过头,满脸惊喜地对着她,“你怎么来了?”

  惊讶归惊讶,他手上的活儿没停,人也还在三角楼梯上高高坐着。

  乔圆圆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我来慰劳你呀,聪明勤劳的钱师傅。”

  “那你等我一下,我把这面墙刷完就来。”说完一扭头,又去刷墙去了。

  乔圆圆那句“一会儿可就凉了”根本没机会说出口,只能硬生生再憋回肚子里。

  她提着荷叶鸭在半成品的屋子里闲逛,发觉钱师傅的活儿干得实在不算快,一个专业工人估计两三天就能干完的活,钱师傅总计干了七天外加九个晚上,还有最后一遍油漆没刷完。

  不过这些话她都憋在心里,并不敢说出来打击钱师傅的干活积极性,她嘴里永远只有“好”“真好”“超级棒”“太太太太太厉害啦”,用以哄骗钱三平更加卖力地干活儿。

  她约莫在客厅里被“罚站”式的站了二十分钟,钱三平才心满意足地从三角楼梯上下来,带着满身的墙漆,以及一张快活的小黑脸迎接她。

  乔圆圆抬起下巴,身体向前靠,撒着娇要求说:“抱抱——”

  钱三平却向后退,“我衣服好脏。”

  然而她却坚持,“不管不管,劳动人民怎么会脏呢?就是要抱抱。”

  钱三平只好妥协,“好吧好吧,那稍微抱一下。”这才张开双臂,松松地抱了抱她。

  乔圆圆仰起脸,对住他,看了又看,“脸上还沾了一点白,哈哈,你好可爱。”

  “我一男的我怎么……怎么就可爱了?”他面热,不自在地狠狠摸了一把脸。

  乔圆圆笑个不停,拉着他一起盘腿坐在那床破草席上,拆开荷叶鸭,带上塑料手套一起吃。

  “累不累?”横竖只要是吃饭、喝茶、看电影,找话题的任务一定落在乔圆圆身上,钱三平天性沉闷,问一句答一句已经算是十分配合,有的时候问他他都不一定答。

  “不累。”

  “一个假期就这么献给刮大白了,你觉得值不值啊?”她又问。

  “还行啊。”他再答。

  话题很难再继续,乔圆圆只能往深一层去谈,因而感慨,“其实时间成本也是成本呀,好不容易盼到国庆假期,其实我们俩假期出去走走玩玩,把装修的事情包给专门的装修队也蛮好。”

  钱三平一本正经地说:“明明自己能干的活儿为什么要找别人?反正我国庆也没什么事,正好把装修搞完多好。”

  “(▽ ̄~) 切~~,你这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乔圆圆早已勘破抠鬼心思。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啊?”

  乔圆圆道:“你刚那句话还可以这么说,明明自己能省的钱,为什么要让别人赚啊?反正装修这个事,绝对没有人能从我钱三平手上多赚走一分钱,没、有、人!”她竖起食指,以表坚定。

  钱三平这会儿脸更热了,单眼皮狭长眼不那么明显地瞪了乔圆圆一眼,略表反抗。

  【作者有话说】

  跟大家说一下我这几天的奇遇。

  我不是咳嗽很厉害么

  然后我老公昨天买了雾化器回来,在家给我做雾化。

  做完半个小时之后我反应巨大,开始头晕,狂吐,把我老公吓得要叫120。

  直到今天还非常难受,一个劲地反胃,啥也不想吃,真的是差点被雾化机整死。

  第78章 chapter78

  ◎骂死乔文泰。◎

  chapter 78

  “哈哈哈哈哈你好可爱啊!像个小媳妇儿!”乔圆圆倒像个老流氓似的, 扑上前去伸手捏钱三平的小黑脸蛋儿,“小妹妹脸皮真薄,说两句就害羞了。”

  钱三平闷头躲, 乔圆圆奋力扑,最后两人一起躺倒在破草席上,成就几分“天未被地为庐”的潇洒壮阔。

  乔圆圆趴在他胸膛上,呼吸着他的粉刷匠工作服上沾染的墙漆味, 忽而长叹一声,感慨道:“钱三平……你说我们俩真的就要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