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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夫君瞎了眼第53节(1 / 2)





  闻人惊阙眼睫一颤,快速垂下,慢吞吞道:“不装的话,你都不知道恼羞成怒几回了。”

  “你还讲?”被戳到羞耻处的江颂月再次怒声呵斥。

  “不讲了。”闻人惊阙闭嘴。

  两人并肩坐了会儿,闻人惊阙的手往旁边伸,落在江颂月裙摆上,顺着裙摆想去摸寻江颂她的手。

  江颂月不想理他,更不想让他碰,抓着裙摆狠狠抽开,冷哼一声用后背对着他。

  闻人惊阙的手落了空。

  不过这也给了他知晓大致方位的理由,他望着江颂月露出的半截白皙的后颈,锲而不舍地再次伸手,这次手臂往前许多,落在江颂月侧偏着的腿上。

  宽大手掌摸索而来,带着灼热的温度倾盖在腿面上,让江颂月回忆起洞房那晚。

  那晚闻人惊阙的手也是这样摸索到自己腿上的。

  区别是那时的她仅着寝衣。

  然而感触上并无差别,那只手带来的震颤感一如当时。

  江颂月忍着心尖悸动假装无动于衷,在那只手摩挲着移动时破了功,抓住闻人惊阙的手恶狠狠地扔开,低声叱骂道:“伪君子!”

  “伪君子不是这样用的。”

  闻人惊阙一开口,江颂月好不容易忍下的怒火重新掀了起来,她转过来,高声道:“我高兴这样用!”

  “行,我是伪君子。”

  闻人惊阙好脾气地应承,让江颂月的火气想发发不出来。

  怎么感觉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一般?

  阴郁积聚在心头,找不着发泄地时,闻人惊阙又说:“我是伪君子,那你就是个爱捣乱的小人。”

  “你才是小人!”江颂月板着脸,在他肩上又推了一把,被闻人惊阙顺势抓住了手。

  她用力挣,他加大力气扣紧。

  “小人和伪君子,两者都没那么坦荡,谁也别怪谁。”

  这话说得江颂月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两人都不出声了,只有抓在一起的手暗自较劲,一个想甩开,一个牢牢黏着不放。

  无声斗了会儿,外面传来宫婢小心翼翼的询问:“县主、五公子,国公府那边在催了。”

  宫宴结束,大臣家眷陆续离开,闻人惊阙这个盲眼人在偏殿与江颂月道别,府中人俱在外面等他。

  闻人惊阙道:“这就过去。”

  他不好在后宫停留太久,回过宫婢,抓着江颂月的手问:“我的确还有些别的瞒着你的事,月萝,你要一件一件地听我说完吗?”

  “闭嘴啊!”江颂月就差尖叫着喝止他了。

  天知道她仗着闻人惊阙看不见做了多少丢脸的事情,已经被人当面扯出来这么多件清点,还不够丢脸的吗?

  幸好他只知有异样,并未亲眼看见。

  江颂月气自己没脸,也气自己成了逃避的那一个。

  可恨!

  明明是她质问闻人惊阙的,怎么成了闻人惊阙来揭她的短了?

  她怕再被揭短,不许闻人惊阙说话,直截了当地问出重点:“你为什么要与我成亲?”

  “因为你长得美,会赚银子,有主见,有担当,有脾性,而且心软护短。”闻人惊阙掰着江颂月的手一个个数着,说的很慢,数的也很慢。

  数到第三根手指,江颂月把手握起,不随他动了。

  望着闻人惊阙淡然的无神双目,她终于问出最根本的问题:“不是为了利用我抓到余望山,才与我成亲的?”

  “我想抓他,无需利用你。”

  闻人惊阙没有任何停顿地回答,说完笑了,“原来是为这事,谁与你编排的?”

  江颂月探究地眯眼打量他,没有回答。

  “这样认为的人不在少数,我早知有一日你会听到这种言论,但没想到你竟真的相信。”闻人惊阙叹气说罢,眉心环绕起淡淡的疑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能为了抓人,将自己的婚事赔进去?”

  “你不是这样的人吗?”

  大理寺最年轻的左少卿,心思缜密,尽忠尽责,在职期间审理案件无数,未曾出过半点差错,深得皇帝的信任。

  他为查案做出任何事情,都让人觉得合理。

  “不是。”闻人惊阙干脆地否认,明确道,“我拿的是做管的俸禄,不是卖身的契约。”

  说到这儿,外面传来窸窣走动的焦急脚步声。

  江颂月猜测是外面等的人着急了,想催,又不敢开口,只能靠小动作来提醒。

  其实听过闻人惊阙的解释后,她心里火气消下去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