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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夫君瞎了眼第57节(1 / 2)





  吵架之后,他就总喊江颂月县主,就像未定亲前一样。

  只不过从前这样喊,是尊称敬意,现如今在闺房中这样喊,江颂月听出些许的调戏味道。

  她脸上红晕未褪,摸着唇,没搭理闻人惊阙。

  “又生气了?”闻人惊阙等了会儿,没等到声音,沉重感慨,“被咬的人是我,县主生什么气……我脸上带着齿印,嘴巴也被咬肿了,明日被人问及,该如何解释?”

  “蹭蹭”几声,江颂月快步走到床边,看见闻人惊阙躺着没动,由她亲手系上的蒙眼绢缎也纹丝不动地蒙着。

  在素静的绢缎映衬下,他脸上的红痕、殷红的唇,更吸引人的目光。

  可什么齿印、肿了,则完全是夸大其词。

  江颂月根本就没下狠劲儿,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被咬过的几处只剩下淡淡红痕了,不到明早就该消失了。

  闻人惊阙完全是瞎说。

  江颂月掀起凌乱的床褥将他蒙了进去,隔着锦被压在他身上,羞愤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闷死了!”

  闻人惊阙笑了起来,声音从锦被下传出来,闷闷的。

  江颂月被笑得难为情,压了会儿坐起来,怒声道:“我才不给你递水,你就渴着吧!”

  渴一晚上又不会渴坏。

  说完她再次下榻,翻找了会儿,抱出另一床褥子铺到榻上,蹬掉鞋子翻上去,将自己裹了起来。

  经过方才那番触碰与争执,这会儿很难产生睡觉。

  江颂月缩在寝被中,将事情重新在脑中过了一遍后,心里正羞涩,听见身后的闻人惊阙道:“县主……”

  以为他想要水,江颂月先他一步道:“渴着。”

  “我是想说……”

  “你不想。”

  江颂月觉得他要说些让人难为情的话,诸如方才的事情。按闻人惊阙如今这模样,兴许会说她把他的手攥疼了,或是明日可否讨要她的胭脂来遮唇色。

  这事放在以前,江颂月是无法将之与闻人惊阙联系的一起的,现在可以了。

  钱双瑛的表姐说的对,男人成亲后都是会变的。

  “屡次打断我,县主以为我要说哪种话?”

  看吧,又不依不饶地纠缠起来了。

  江颂月觉得不让他说,自己今晚别想睡觉了,而且会显得自己很心虚。

  她将寝被下拉,露出口鼻,隔着纱幔望着外面幽幽烛火,道:“说吧说吧,说完就闭嘴,我要困死了。”

  她催得有多急,闻人惊阙说得就有多慢,“县主听信闲言碎语,对我的态度有了这么大的转变,若是后来证实我是无辜的,县主该如何补偿我?”

  江颂月听怔愣住了。

  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而今从头想,当初在闻人雨棠口中听见那话,她记得的只有涌上心头的怒火和被欺骗利用的失望。

  被这两种情绪主导了思绪,后来到了寝屋中,她语气不好,咄咄逼人地让闻人惊阙解释都欺骗她什么。

  若那是闻人雨棠编造来挑拨的,就的确是她的错了。

  江颂月前一刻还是耀武扬威的恶霸呢,转眼就心虚起来。

  她拥着寝被翻身,在透进来的烛光照映下,看见闻人惊阙一如被她按着绑上绢缎时平躺着,悸动的情绪退却后,残留的红晕将人衬托得很是脆弱。

  “县主要如何补偿我?”他尾音扬着,听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江颂月的心虚消失,瞬间恼火起来。

  补偿什么,就算是她误会了,闻人惊阙也没吃亏啊!

  “就算那事是假的,你也骗了我别的。你明明都知道,却假装不知道,难道我不该生气?”

  闻人惊阙从容问:“你气的是这个,而不是所谓的我只是在利用你我的婚事抓捕余望山?”

  江颂月噎住。

  前者是她先欺瞒闻人惊阙的,她没资格发怒。

  后者的话,万一是假的,也成了她的过错。

  踌躇了会儿,江颂月道:“抛开这些不谈,你以后一定还会在别的事情上在欺瞒我。这样吧,万一这回是我弄错了,你就当我是为以后的事提前生气了。”

  闻人惊阙听笑了,“……还能这样?”

  “那你接受不接受?”

  闻人惊阙闭着眼反省了下自己,只需一个呼吸的时间,他就确信自己极其需要这个,遂道:“行。”

  解决了窘境,江颂月满意了,心情好了许多,偏头看了闻人惊阙一会儿,翻身下床端了茶水喂给他,然后躺平了,道:“睡觉。”

  两人都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