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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夫君瞎了眼第64节(1 / 2)





  分明就是他让人暗中跟着的。

  目的是为她好,她承情,可闻人惊阙明知故问,拿这个来奚落她,她忍不了。

  质问了他一声,江颂月拂了下散乱的鬓发,凶道:“我现在对你十分不信任,你安静点,少惹我心烦。”

  厢房中安静了会儿,闻人惊阙幽幽的声音传来,“以前听人说,有些姑娘成亲后会变得格外凶蛮,原来是真……”

  “腾”的一下,江颂月掀被坐起,怒瞪着内侧的闻人惊阙。

  闻人惊阙识趣地息声闭眼。

  确定他不会再开口了,江颂月躺下,听着山寺外呼啸的寒风,继续琢磨闻人惊阙身上藏着的秘密。

  欺君之罪没有任由线索,暂时放着,闻人惊阙骗了她什么,她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反省自身,闻人惊阙如果不是为了利用她捉拿余望山才与她成亲的话,江颂月觉得自己值得被人欺骗的,只剩下三样。

  太后的疼宠、家财,这两样她白送给闻人惊阙,人家都未必肯收。

  那就只能是美色了。

  闻人惊阙贪图她的美色……都成亲了,贪图就贪图吧,有什么可欺骗的?

  江颂月苦心琢磨到半夜,也没弄明白,听着越发嘈杂的风声,算算时间,决定暂不想这些了,先睡下吧,明日事情传开,得回府安慰祖母呢……

  才闭上眼没多久,听见了闻人惊阙的呼唤。

  “月萝。”

  江颂月第一想法是闻人惊阙有事要起来,可能是睡不着想说说话、渴了,或是起夜,不管是哪样,她都该出声,扶着他下榻的。

  刚要应答,记起余望山那句话,鬼使神差地,她假装熟睡,没有动弹。

  她听见被衾摩擦声,很快,一具热腾的身躯贴上她的后背。

  寺中厢房简陋,不若府中温暖,闻人惊阙靠过来,身上的热气很快把江颂月围拢,暖烘烘的。

  闻人惊阙的手也从她腰上跨了过来。

  闻人惊阙很喜欢这样抱她,两人吵架前,常这么相拥而眠,吵架后,江颂月多加了床褥子从中隔开,没让他抱了。

  此时的江颂月有点紧张,因为闻人惊阙没有继续喊她,很明显不是有事要她帮忙,而是要趁她熟睡,做一些不能让她知晓的事情。

  趁她熟睡亲吻?还是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

  她不介意这样的亲密行为,但是以前全部由她主导,换做闻人惊阙来,江颂月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住不将人推开。

  她尽量放松,不让紧张的情绪暴露在身体上。

  身后的闻人惊阙已经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拿出了寝被。

  背对着闻人惊阙,江颂月也没敢睁眼。

  她感受到闻人惊阙在她手背的薄纱上抚了几下。

  江颂月的手背有擦伤,回来后由侍婢清洗过,上了伤药包扎好了。

  闻人惊阙的力道很轻,但因为她手背上的擦伤,带起了一些细微的痛感。

  江颂月心想,睡不着就玩她的手,闻人惊阙也是够幼稚的。

  很快,这想法就没了影,因为江颂月感觉到手上缠着的纱布松了。

  今日跟着她出来的侍婢,是她从江家带去的,做事很是严谨,包扎好的纱布不会无缘无故松开。

  是闻人惊阙解开的。

  江颂月愣住。

  他看不见,能这么顺利地解了她手上的纱布?

  误打误撞解开的?

  显然不是,他已经有条不紊地将江颂月手上的纱布一圈圈松开了。

  退一步来说,假设是他摸索着解开的。

  他看不见,解开她的纱布做什么?待会儿要怎么缠起?

  ……

  江颂月眼睫一颤,飞快地张了下眼睛,确定屋中烛台还未燃尽。

  辨别来人、识别身旁人的动作,可以解释为声音、气味、热度等等的不同,静止的物品,一个盲眼人,如何能有条理地摆弄、包扎?

  除非他没瞎。

  这个想法让江颂月气血翻涌,心跳加速。

  剧烈的情绪转变被她控制住,她没动、没说话,呼吸也竭力维持,可脉搏的跳动隐藏不了。

  闻人惊阙偏握在江颂月腕上的手一顿,目光从她手背部的擦伤,移到她侧过去的脸颊上。

  侧躺在床榻上的人乌发蓬乱,粉面酡红,樱桃红唇闭合着,俨然是一副海棠春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