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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夫君瞎了眼第71节(1 / 2)





  没脑子的人想事情简单,觉得有道理,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劝说道:“五嫂,你别嫌我说话直白,说真的,就你这出身,与我五哥成亲是高攀,你得珍惜……”

  “出去!”江颂月手指房门,不客气地请她离开。

  闻人雨棠愕然,继而愤懑,“我把你当朋友才与你说这些话的,你不谢我,反要撵我走?”

  “谁与你是朋友?”

  江颂月正在气闻人惊阙不给她留脸面,她讨厌辅国公,不喜欢他们府中乱糟糟的关系,也不想与这个曾经屡次欺负她的姑娘做朋友。

  “别乱攀关系,我只是你嫂嫂而已。”

  经过上次一劫,闻人雨棠已当她是知心好友,哪想到头来只是一厢情愿,脸瞬间涨成紫红色,憋了会儿,回想着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实在说不出指责的话,呜咽一声,脸红筋涨地跑开了。

  江颂月清净了。

  她觉得闻人惊阙这回真生气了,昨日之所以只是睡在外间,是因为那是在她家里,不好惊动他人。

  回了国公府,他该睡去别的房间了。

  江颂月生着闷气,认定闻人惊阙要是真的不肯和好,就是在逼她开口和离。

  她不受气,真这样的话,再舍不得也放的下去,大不了回江家去,不沾他们府里的烂事了。

  下定决心没多久,沐浴后回房,见闻人惊阙一声不吭地睡在了外间的小榻上。

  江颂月藏着惊讶,若无其事地回了内室,听着断续的咳声,最终没忍住问他:“你怎么不另找个房间睡?”

  凝光院很大,空房间多的是,随便一个房间都比外面的小榻睡着舒服。

  闻人惊阙道:“我与你生气,又不是要和离,凭什么分房睡?”

  语气不好,但内容喜人。

  江颂月嘴角一扬,白日那荒唐想法顿时没了影子。

  她在床榻上辗转了会儿,把脚底的暖炉蹬得滚来滚去。这东西初始是热乎的,到后半夜就凉了,不如闻人惊阙身上暖和。

  江颂月是想闻人惊阙与她睡一起的,为了取暖,也是习惯使然。

  “咳个不停,还要睡在外面……你还要在外面睡几日?”

  闻人惊阙只咳,不回答她。

  “你就可劲儿折腾吧。”

  江颂月躺好闭眼,半晌没睡意,听着闻人惊阙的咳声,小声嘀咕:“折腾来折腾去,遭罪的是你自己,我才不心疼!”

  两人继续分床睡,几日下来,闻人惊阙的风寒药在吃,咳嗽却没停过,江颂月猜是外间冷,夜间受寒导致的。

  这日晚间,趁着闻人惊阙去洗漱,她让人把外面的软榻搬走了。

  闻人惊阙回来,看见空荡荡的外间,知道江颂月在给他台阶下。他独自睡了几日小榻,睡得够够的,乐意配合。

  装模作样在外面停留了会儿,他拄着竹杖入内,问:“外面的小榻呢?”

  “不知道。”

  “不是你让人搬走的?”

  “那是你睡的地儿,我让人搬它做什么?我一个人睡大床,宽敞着呢,不稀罕你的破地方。”

  “笃笃”几声竹杖响,闻人惊阙来到床边,摸索着坐下后,道:“你不稀罕那破地方,你稀罕我。昨夜梦里喊冷,让我给你捂脚,以为我没听见?”

  “胡说,我从不讲梦话。”他一揭自己的短处,江颂月就开始嫌他烦,把他往外推。

  闻人惊阙岿然不动,等她没劲儿了,双手伸入寝被下,垫在江颂月后腰与后背处,趁着她怕痒缩身子,朝里一掀,江颂月就裹着寝被滚了过去。

  等她挣开寝被,理着凌乱青丝爬坐起来,闻人惊阙已上了榻,就睡在她原本躺着的外侧。

  江颂月推他,没推动,假装生气地重复他与自己说过的话,“五公子自重!”

  闻人惊阙道:“我都伪君子了,还自重什么?”

  江颂月哑口无言,呆坐了会儿,拥着寝被躺下了。

  她没闭眼,而是在认真想事情。

  再有几日就是年关了,往年江颂月都是与祖母一起守岁的,今年得在国公府,与辅国公那个讨人厌的老头子一起过。

  按江颂月原本的计划,闻人惊阙瞎了,不受重视,渐渐被人忽视,很快他二人就能搬回江府去。

  现在回头看,闻人惊阙瞎了,但威严不减,没人看轻他,辅国公也没想过抛弃他,甚至想给他换个更门当户对的妻子。

  江颂月想带着闻人惊阙离开,没那么容易。

  除了这事,还有一个更难的问题:闻人惊阙到底是不是在装瞎?

  没有男人愿意入赘去女方家里的,闻人惊阙若是瞎了,她还能争取一下。要是没瞎,就彻底没这个可能了。

  江颂月不想一辈子留在国公府。

  她翻了个身,趴在原本属于闻人惊阙的床榻内侧,双臂垫在下巴处,偏着脸问:“闻人惊阙,你想不想亲我?”

  闻人惊阙闭眼不答。

  “你想的。”江颂月替他回答,“前几日我在马车里亲你,你明着拒绝,其实心里高兴坏了吧?早就暴露了,还在这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