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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夫君瞎了眼第72节(2 / 2)


  她腹中孩儿不日就要降世,为防被人冲撞,已许久未出府。

  就当是为她解闷,江颂月与她说起外面的所见。

  回江家那两日,除了处理府中大小事务,江颂月特意带祖母去两家金铺看了生意,领着她去酒楼吃饭、看街上庆贺小年的舞狮。

  街市中热闹,江颂月上一句照顾着年迈的祖母,下一句给瞎眼的夫君讲述看见了什么,嘴巴就没合上过。

  很疲累,但她心里安逸。

  这会儿与人说起来,江颂月连板栗烫了闻人惊阙的手都还记得,越说越是高兴,恨不得天天都是那样和乐的日子。

  见袁书屏面露向往,她按捺住欢喜的情绪,安慰道:“年底官署里忙碌了些,不过明日就是守岁了,之后就是年节休沐,到时候三哥就能带三嫂出去散心了。”

  袁书屏笑得很牵强。

  冬日天黑的早,晚间寒气重,没说几句,就有侍婢过来挂灯,江颂月怕袁书屏踩到积雪摔着,提出送她回去。

  袁书屏待得够久了,点头让人来扶她。

  江颂月没照顾过孕妇,往后退让,瞧两个婆子来扶人,赶忙先去帮着掀帘子。

  刚转过身,就听见一声隐忍的呻/吟,回头发现袁书屏皱着眉,痛苦地捂着肚子。

  两个婆子脸色大变,俯身查验后,高声喊道:“快来人,三少夫人要生了!”

  .

  嘈杂声传入寝屋,闻人惊阙凝神听了下,招人询问,得知袁书屏孕肚发作,猜测江颂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这一等,就等到夜色浓厚。

  府中早早备着大夫、稳婆、产房等,有大夫人看着,没江颂月什么事,她就是好奇心重,这么长时间,也该看够了。

  闻人惊阙正想让人过去询问,侍婢过来传话,说应袁书屏的请求,江颂月在身边陪着她,今夜要晚些回来。

  “县主让公子用了晚膳早些歇下,不用等她了。”

  闻人惊阙是个大男人,有着一双碍事的眼睛,不好去前面添麻烦。

  他认命,叹了口气,问:“三哥呢?”

  “三少夫人刚发作,大夫人就让人去官署传了话,不过三公子还在忙,没回来。”

  闻人惊阙笑了,真有意思,三嫂生孩子,三哥不回来,反而是江颂月这个外人在前面陪着。

  如果某日三嫂想杀了三哥,他一定会帮忙递刀。

  闻人惊阙独自熬过晚膳,沐浴后一问,那边还在嘶哑哭喊,江颂月陪着,至今未出产房。

  他帮不上忙,合了房门之后,懒得再装,把江颂月未来得及收的账册收好,无趣地坐了会儿,决定趁这机会学点花样。

  ——从江颂月那本小册子上学。

  小册子就藏在江颂月装贴身衣裳的箱匣里,他绕去内室,走向衣橱时,余光向着床榻无意地一瞥,脚步倏然停住。

  榻上有人。

  地上是凌乱的衣裙,女子最贴身的衣裳赫然夹在其中。

  所以,榻上是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这院子里下人大多数是江颂月从江家带来的,平日里只听江颂月的差遣,小部分是曾经凝光院不受重用的侍婢,如长琴等人。

  这夜,江颂月在前面陪着袁书屏,而闻人惊阙一人在寝屋中时,不喜侍婢进屋,侍婢们全都知晓的,屋中不该有人,更不该脱光衣裳出现在床上。

  有人为他准备了个女人。

  闻人惊阙转去外间,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他祖父一人。

  思忖了下,闻人惊阙叹气,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

  他一个“瞎子”,能靠气味、触觉识别出榻上的人不是江颂月,但要离得很近,要有触碰。

  祖父是铁了心要让他二人离心啊。

  时间无声流逝,听见夜色中爆发的欢笑声后,闻人惊阙意识到江颂月要回来了。

  他走进内室,掀开床幔,见里面躺着一个容貌娇媚的陌生女子,寝被遮到胸前,含羞带怯地看着他,媚眼如丝。

  “祖父让你来的?”

  女人不说话,双臂扯着寝被往下拉扯。

  闻人惊阙嗤笑,一掌劈下,女子尖叫都没来得及,头一歪,晕死了过去。

  闻人惊阙撕扯下纱幔盖在她脸上,将人连着寝被推下床榻,嫌弃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后脱下自己的外衣用力擦几下,再将里衣拉扯凌乱。

  想了想,他走到江颂月的梳妆镜前,对着铜镜偏头,往自己脖颈上抓了一把,在上面留下几道暧昧的血痕。

  在捕捉到杂乱的脚步声与询问声时,闻人惊阙捡起桌上茶盏,随手抛在地上。

  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安静的凝光院中分外响亮。

  “玉镜?”房间外很快有人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