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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脸。(1 / 2)





  阳台开了一扇小窗,冷冽的寒风犹如肆意游荡的夜间使者,撩起她耳后散落的长发。

  妮娜冻得直缩脖子,戴上睡衣后的兔耳朵帽子,低头盯着手机发呆。

  脑海里仍在回想一分钟前两人的对话。

  “你想上来吗?”

  “邀请我啊?”

  “算吧。”

  “可我喝了酒。”

  “嗯?”她微怔。

  那头呼吸停了两秒,伴着呼啸而过的风声,话里捎了点玩味的笑,“酒后控制力差,容易干坏事。”

  她当然听得懂流氓的意思,娇嗔的哼,“病人你也舍得欺负?”

  “那我忍忍。”

  挂断的前一秒,他嗓音低了些,每个字符都燃着火往她胸口撞。

  “等我,兔子宝宝。”

  **

  她从来没觉得一分钟如此漫长。

  长到她坐立不安,心血翻涌,只想冲出房门给他一个超级大熊抱。

  可再怎么忍不住,女孩子家的小矜持还是不能丢,至少现在还得端着点。

  除非以后确定是他了,她便立刻卸下伪装,黏糊糊小兔火速上线,每天24小时挂在长颈鹿身上,耍赖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

  她耐心等了半天,手机没动静,人也没影,急性子的妮娜再也坐不住了,起身的那一刻,矜持啥的早已抛掷脑后,心急如火地飞奔到门前。

  屋外没人,顶灯亮着浅黄色光晕,静逸得连呼吸声都在回荡。

  她跑到电梯前,按亮下楼按键,两手揣进软乎乎的睡衣口袋,身体时不时蜷缩两下。

  楼道是真冷,通风口的窗户灌进冷风,她连打好几个喷嚏。

  红色数字持续上升,很快到达她家的楼层。

  “叮。”

  电梯门打开,她刚要抬脚入内,迎面撞上某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明明是最简单不过的白衬衣黑色外套,偏生被他穿出几分吃人吸魂的禁欲气。

  她盯着敞开的衣领,那片诱人的白皙肌肤,不自禁地舔舔唇角,喉干舌燥,胸腔发热。

  “怎么出来了?”

  牧洲走出电梯,步子迈得不算太稳,浑身散发浓郁的酒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肺。

  妮娜垂眼看别处,“怕你找不着地方。”

  “一层就一户,我还能走丢不成?”

  “鬼知道,说不准你傻呢。”

  他没接话,笑着靠近她,兔子假意挣脱,半推半就被他抱进怀里。

  酒气沾染他身上独特的香味扑鼻而来,她微微皱眉,昂头看他涣散的黑瞳,语气半埋怨半担忧,“你怎么成天醉生梦死的,抽烟喝酒熬夜,健康的事一样不干,狗命还要不要了?”

  “要。”

  牧洲乖乖听她小声嘀咕,弯腰把她完整抱进怀里,她没挣脱,两手顺势摸进他的外套,困住精壮的腰身。

  “妮娜,今晚我特别开心。”他嗓音略哑,醉后说胡话的颤音。

  “什么?”

  “有件很棘手的事解决了。”

  他很用力地抱着她,侧头贴贴她的脖子,滚烫的热气铺洒在耳珠,很快染上胭脂红,他感受到那股炽热,坏心思的用鼻尖蹭蹭,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

  男人说话很慢,话如温水流淌,“还有,想兔子的时候可以抱到她,就跟做梦一样。”

  妮娜能够清楚感受到他的疲倦,他习惯了去照顾身边的每一个人,也习惯了隐藏自己的软肋跟需求,他几乎很少像这样毫无保留地暴露自己。

  或许酒醒后的他,依然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钢铁战士。

  可此时此刻,他是最真实的自己。

  他在依赖她,很直白地依赖。

  **

  寒风透过窗户席卷小小的楼道。

  不知静止了多久,抱着她的男人完全僵硬,不说话也不动,被什么封印了似的。

  妮娜轻戳他的后腰,软腔软调,“你准备在这里吹一夜的风吗?”

  男人似乎回了点神,恍恍惚惚直起身,万分倦意加酒醉迷糊,眼皮半睁半闭,黑发凌乱,睡眼惺忪地低头看她,很乖地牵着她的手。

  妮娜快笑疯了,难得见到他这一面。

  这家伙醉狠了是大狼狗,半醉成了小奶狗,看她的眼神无辜又单纯,哪有平时在床上折腾她时的凶狠样。

  “牧洲?”

  “唔。”

  她来了作怪的恶趣味,在他眼前晃晃,娇声问:“我是谁?”

  男人轻轻皱眉,似在思索,慢吞吞地蹦出叁个字,“我老婆。”

  妮娜笑靥如花,恨不得上手去戳他的脸。

  换作平时她早一巴掌呼上去顺便骂他不要脸,可他现在奶乎乎的样子太好欺负了,她一点脾气都没有,笑眯眯地牵着男人进了屋。

  **

  客厅很大,暖气充足。

  她把他安顿在沙发上,转身给他倒了杯冰水。

  男人脱了外套,头晕得实在厉害,今晚的混酒一轮接一轮,早记不清喝了多少,眼前的一切都很太模糊,慢慢有些分不清梦境跟现实。

  这时,有人递了杯水过来,他渴得厉害,仰头一口喝光。

  妮娜见他唇角有残留的水渍,好心替他擦干净,指尖刚碰到他的唇,被人狠狠压住,她没回过神,那人用力一拽,她便落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