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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游戏〉(2 / 2)


我则当下身体紧绷。



同时之间,原本鼻子与嘴唇的疼痛消失。



『状况怎样?』



「……谢谢你。」



我并未看镜子确认,所以不清楚伤口的状态,但刚才所感受到的抽痛感都因为少年的动作而消失了,我感到原本些微的疑心都彻底消失了。



不过,看来无法也除去脏污,当我轻轻碰触嘴唇后,感到一阵湿滑触感,指梢上也沾上红色液体。照这样的话,加上我鼻子的伤势,我目前的脸应该看似相当凄惨。



『你难得初次上阵,稍微擦一下后再出发吧。』



「对不起,我可以顺便换件衣服吗?」



『可以啊,但你不喜欢现在这套吗?』



「我只有这一套制服,所以不想弄脏或弄破。」



『有关这点你可以放心,如我刚才所说,在隔离空间内的物质性损失,除了灵魂损伤之外,最终都会恢复原状。等做完在职训练后,我再跟你详细解说吧。』



「……我知道了。」



『好了,那就事不宜迟,去参加游戏吧。』



我听从少年的指示,离开了家里。



期盼叔叔不会在我不在家时回来。







【邻居视角】



我从家里前往目的地的移动方式为步行。



隔离空间产生的所需条件为两名使徒间的距离,所产生空间的大小则依照附身在使徒身上的天使与恶魔的力量,然后,无论是拥有多么强大分灵的使徒,双方之间也只会距离几公里远。



少年边这么教导我,边引导我前进。



失去声音的世界之中毫无人气。



这对讨厌人潮的我而言,真是求之不得。



平时热闹的地区变得空无一人的画面,令人神清气爽。



接着,当我开始走了一阵子后,不知为何,也无缘无故地能明白他将前往的方向。我没由来地能感应到,因为接近我这名使徒而造成这空间产生的对象所在。



这像是透过远方声响辨认方位的感觉。



「对方也能知道我们的位置吗?」



『因为我们没特别隐藏,所以应该能察觉到喔。』



看来也可以刻意躲藏。



反而言之,也能刻意暴露自己的地点吧。



我或许能理解当代的使徒们,为何称天使与恶魔的代理战争为游戏的部分理由,这类尔虞我诈与互探虚实的攻防,将大幅影响胜败结果吧。



不过,话说回来,走在身旁的少年却相当从容。



「你是那么强的恶魔吗?」



『照我所见,就算保守来说,也能轻松战胜我们接下来要交战的对手。』



「……这样啊。」



这名恶魔显得充满自信。



他是否事前确认对方了呢,倘若如此,这对将性命交付于他手中的自己而言,真是万分感激。然而,假使他信口雌黄,就没有比他更靠不住的搭档了,他那令人捉摸不定的言行也增加了我的担忧。



『等你看到对方后,就对我这么说,说「现身吧」。』



「就会怎样呢?」



『我想对手大概就会落荒而逃了喔。』



「有办法适度隐瞒使徒感应出彼此位置的机制吗?」



『你明明很年轻,脑子却转得很快呢,真不愧是我选的使徒。』



既然如此,他很可能已经事前调查过了,就这一点而言,这次只要冷静行事,应该就没有问题。至少根据他之前的说明,我俩之间的利害关系一致。



不对,我只是单方面地被牵扯进他的利益之中吧。



『啊,有了。』



地点为当地商店街,位于商场之中。



有两人站在商场中央。



那是我在这失去声音的世界里,除了自己与少年外首次遇到的人。



少年在距离对方十几公尺时停下脚步。



我也依样画葫芦。



「啊──是国中女生喔,真的假的……」



当见到我们后,两人其中之一便这么说。



他的嘀咕源自于我所穿的水手服吧,假如他住在这附近,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学校,就算并非如此,只要查询一下便能得知吧。



少年应该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出声的是一名二十岁左右的男性,他身穿牛仔裤、有领衬衫与外套,身材中等,一头黑发剃得短短的,感觉是随处可见的大学生。尽管如此,若要举出一项特征,就是他的长相有点娃娃睑。



然后,他身旁有一名看似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是一名特征为雪白肌肤与过腰金发的白人女性。她的背后长出一对翅膀,身高与站在身旁的男子相当。



后者无疑就是天使吧。



『来,快点下指示吧。』



「啊,好。」



我甚至没时间向对方问候,少年便对我这说。



如果被对方先发制人也很头痛,所以我便顺从地动口道:



「现身吧。」



『OK,交给我吧!』



一道朝气蓬勃的回应,回荡于无人的商场之中。



随后,少年的肉体产生了变化。



他的肉体溃散崩塌,犹若水球爆裂一般,血肉模糊的内脏稀烂地掉落至地面,却又当下开始蠢动,导致站在一旁的我无法保持冷静。



我立刻后退几步。



『好伤人喔,你也不用那么明显地避我唯恐不及吧。』



「……你不要紧吗?」



肉块在我面前逐渐膨胀。



原本类似塞满的垃圾袋,却转眼间超越我的身高,暴增至汽车大小,并将过去少年穿戴的衣物、王冠与披风全部吞进血肉之中。



沾满黏液的外观十分诡异。



尽管如此,不幸中的大幸为并未飘散出恶臭。



不过,血肉迸溅到我身上这一点真不可取。



「……雅之,快逃离这里!」



「唉!?可、可是……」



「那是亚巴顿,我们现在根本无法抗衡。」



一如少年刚才自命不凡地解说的内容,他在天使之间似乎也是赫赫有名的一号恶魔。当那类似天使的女子见到变成肉块的他后,表情大变,连旁人也能看出天使显得惊慌无措。



『哪会让你们逃呢。』



不知基于什么原理。



肉块腾空飞起。



他迅速地飞到几公尺高后,又如笼罩对方上方似地扩展开来,这画面俨如撒网捕鱼。不过,张开的却不是渔网,而是血腥的肉块,所以非常吓人。



被逼进的一方应该难以忍受吧。



「!……」



「力天使!?」



天使抱起男子,飞向空中。



于千钧一发之际,闪避了逼近的肉块。



另一方面,少年掉回地面后,便滋滋作响地改变形体,恢复原形,大小与之前无异。衬衫、裤子、王冠与披风也恢复了原状,这是因为刚才都保存在肉块之内吗?



不对,别再多想了。



而且,甚至令人怀疑这是否遵守着质量守恒定律。



『可惜。』



「唉……」



四周回荡起少年坏心眼的嗓音。



下一秒钟,天使背后出现了肉块。



肉块瞬间膨胀,一口吞噬飞在空中的两人,他似乎将自己的一部分黏在对方的翅膀上。暂时刻意放对方逃走,再二度捕捉的战法真是龌龊。



那两人被飘浮于空中的肉块彻底笼罩。



随后,传来了「咔叽咔叽」声,而伴随着这阵声响,甚至开始传来惨叫声,令死亡游戏这四个字终于带有现实感。假使走错一步,我或许也会有同样下场。



『怎样?如我所说吧。』



「我一起来有意义吗?我什么都没做。」



『以原则来说,我们没办法忽视你们代理人的指示,擅自行动。』



「但我不记得自己有下指示啊。」



『你遇到天使,并在他面前祈祷我现身,我当然也不会什么都不做,光是杵在那里吧。也罢,你就当我们有这种程度的自由,否则的话,你们可就要一一下指示了喔。』



「我不知道指示是在说什么。」



『举例来说,我明明想往前走,你却叫我往右走,这样这身体就会往右走,这样说的话,你就能懂了吗?你今后一些不以为意的指示,一如字面,就会左右我的进退,所以希望你能留意呢。』



我听见他的补充说明后,终于理解我与他的关系了。



我能明白代理战争这句话,所包含的意图。



对使徒而言,天使和恶魔的分灵,是一种能自由使用的凶器。



那大概也会受到使徒之间的恩怨纠葛所影响吧。



正因为如此,我浮现出一个使状况演变至此的根本性疑问。



「为什么找我呢?」



『嗯?』



「还有很多其他年纪适合的女生吧?」



『唉,你想知道?想知道原因吗?』



「如果不知道比较好的话,我就不问了。』



『你就是这样呢,这种中规中矩的地方真不错,在同年纪的孩子里也鹤立鸡群。不过,另一方面,你心底深处又憎恨着这世界,知道何谓饥渴。而且,你心中怀抱着扭曲畸形的欲望。』



这少年究竟认识我多深呢?



我和叔叔的对话一定都被看见了。



不过,就算如此,能否这么一针见血呢?



『你这些地方很符合恶魔的喜好,硬要说的话,就是符合我的喜好。』



「祢都在监视我吗?」



『简而言之,就是这样吧。』



「祢根本也毫不掩饰呢。」



『就算掩饰也没意义啊,我在恶魔之中,也算是较诚实的了,不会对之后几年、几十年的搭档撒那种无聊的谎。』



「…………」



我站在腾空于肉块旁,与少年交谈。



这真是一幅离奇的画面。



最终,当肉块内部的惨叫与怪声止歇后,便朝少年飞来,撞黏上他的身体后,又宛如黏土工艺一般,顺势蠕动似地被收纳进他的体内。



下一秒钟,声音回到了原本静谧的世界之中。



大批行人凭空出现在原本毫无人气的商场之中,有如忽然涌现一般,乱哄哄的热闹喧嚣与走在路上的脚步声重重回响,不绝于耳。



『当天使和恶魔两阵营某一方的在场使徒全灭,或是拉开一定距离后,隔离空间就会消失,接着,世界就会恢复原样。如你所见,你衣服上沾到的我的体液也变得清洁溜溜了吧?』



「……真的唉。」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出声应和。



的确见不到一丝污渍。



「刚才的男生和天使会变得怎样呢?」



『天使的分灵会消失,本尊位于天界,所以伤害为零。使徒在隔离空间被解除后,就会成为尸体被找到吧?啊,不过,因为这次被我吃掉了,所以没看到类似的东西呢。』



少年东张西望,这么说道。



我也学他望向四周,但没见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穿梭在商场中的人们一如往常地走动,当然也看不到尸体,假如看到的话,应该会至少发出一声惨叫吧。



『而至于肉体会反映出隔离空间内的死况到什么程度呢,可就视情况而定了。』



「……反映?」



『照死状和素质,遗体的损伤状况可能忠实地被反映在原本世界,也可能变得像是离奇暴毙,只有灵魂被抽离。因为这次连一滴血也不剩,彻底损失了肉体,所以就没留下尸体了呢。』



「原来如此。」



几天前,我在放学途中所看到的诡异尸体,也是因天使和恶魔的代理战争所产生的吧,那具遗体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所以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正是在死亡游戏中败北,被抛出隔离空间的人的末路。



『好了,我想你有很多事想问,但等回去后再说吧。』



「我知道了。」



我闻言,点了点头,转向自家公寓。不快点回家的话,或许赶不上叔叔回家。







【邻居视角】



厄运往往接踵而来。



当我与少年回到家里后,见到母亲暴跳如雷,她身旁还站着那恢复意识的强暴犯。在我走到玄关内后,前者便拉住我的手臂,害我连鞋都来不及脱,就被拖进客厅之中。



对方的借口则十分简单。



男子额头上的瘀青,是因为遭我单方面施加暴力所致,母亲相当宠溺这名才开始交往不久的小男友,因此对她而言,原本就不太喜欢我这女儿,现在则更加厌恶,使得怒火更为剧烈。



「你以为你是靠谁,才活到现在的啊!」



随着一道歇斯底里的嗓音,我被打了一巴掌。



我当下差点说出真心话「是靠住在隔壁的叔叔」。我脚步踉跄,又勉强站稳脚步,免于跌倒。回想起来,我在国小时,有好几次因为这样而跌在地上。



「好了、好了,你女儿好像也在反省了,这样就算了。我也没那么放在心上,说到国中生就会有点叛逆吧?这种年纪的孩子,就是会想反抗大人啊。」



男子望着我们母女间的互动,出声介入。



母亲闻言,则鬼吼鬼叫道:



「但她害你受伤了啊!?」



「我想她也有在反省了啦,对吧?」



男子露出笑眯眯的和善笑容,这么问我。



他企图笼络母亲,剥夺我的反抗之心。



不知他是怎么想自己突然昏迷的呢?



『你妈妈可真没眼光呢。』



少年在我身旁傻眼地低喃。



他俩似乎看不到他。



明明有一名素不相识的少年侵门踏户,母亲与男子却毫无紧张神色,甚至无法听见他的声音。不过,我刚才听他说若有必要,也能让对方看见身影,或听见声音。



「妈妈,我差点被他强暴了。」



我虽然明白这毫无意义,却向母亲这么控诉。



我以眼角余光,见到男子的眉毛抽动了一下。



「啥?少胡说八道了,你为什么老是这样爱说谎和找借口啊!你太超过的话,我就把你赶出家门喔!?你这个饭桶!」



我又被她打了一巴掌。



我这次则跌倒了。



不禁屈膝跪到了地板上。



『话说回来,我有件事还没向你说明。』



「…………」



少年俯瞰着我,开始娓娓道来:



『当体内住了恶魔或天使的分灵后,使徒就能运用那力量的一部分。虽然和我在隔离空间中所展现的力量相比,连十分之一也不及,非常微弱,但已经足以摆平一般人了喔,这也算是给使徒的奖赏之一呢。』



这该不会代表要我变成像那肉块一样吧?



而且,不同于隔离空间,在此发生的事无法恢复原状,光是想到要打扫血肉横飞的客厅与衣物,我就觉得头昏眼花,使我根本不想使用。



『啊,那当然和我原本的模样无关喔,会变成像凡人所说的魔法。我不是治好你的伤了吗?然后,恶魔和天使不能在隔离空间外杀人,但使徒却不受这制约所束缚。』



看来我是白操心了。



如此一来,人性真是下贱,我忽然感到兴趣。



『好了,你要怎么办呢?』



恶魔的耳语,必定就是指这种状况吧。



不过,我也有必须守护的生活。



而且,那要在此才能度过。



如此一来,对才升上国中还没过一年的我来说,虽然母亲是这种败类,但拥有监护人还是具备极大意义。我也无法让她归于尘土,亲手设法解决她,结果被送去相关设施,这也不如我所愿。



「那么做的话,就会没办法住在叔叔隔壁了。」



『你这点还真不错呢。』



少年不知为何感到开心,灿烂的笑容变得更深。



他究竟掌握我和叔叔的关系,到什么程度呢?



那明明是弥足珍贵的两人世界。



「……那又怎样?」



『因为是你,我才告诉你。』



少年的手碰触了我的肩膀。



话说回来,在他当初对我说话之时,像这样摸了那强暴犯的肩膀后,便使对方失去意识了。我不经意地想起过去发生过的事,之后的想像则在听见对方的声音后,于内心转为确切的想法。



『你轻轻地摸摸看对方的身体。』



「喂,你在喃喃自语些什么啊!?真恶心!唉,当初没生你出来就好了!就因为生下你,所以我的人生才都毁了啊!」



母亲踢向瘫坐在地板上的我。



我则朝她的脚背伸出手掌。



掌底传来一股沉重的撞击,她似乎踢得相当用力,但因为我用掌心挡下,所以并未伤及手腕。而另一方面,她则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同时之间。



我身体内侧窜过某种不知名的感觉,自我碰触母亲脚背的手,流向少年碰触我的肩膀。这感觉像是血管以点滴注入温热液体,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脉动,也并非疼痛或搔痒。



随后,母亲的身体摇摇晃晃,倒在客厅的地板上。



接着,便动也不动了。



这与稍早少年击退男子的画面一模一样。



『怎样?你记起刚才的感觉了吗?』



「……记起了。」



『那这次就由你自己试试看。』



当我柔顺地点了点头后,少年的眼神便转往他处。



望向见到母亲倒下后,开始惊慌失措的男子。



我顿时理解这恶魔想说什么了,他的提议令人毫无实际感觉,不过,想到这一连串的不可思议事件,我也并不觉得他在胡言乱语。



「我知道了。」



我站了起来,将手伸向对方。



指梢触及蹲在母亲身旁的男子头部。



接着,在自己体内观想刚才感受过的脉动。



结果,同样的感觉──



那种有某种物质流进体内的感觉,再度显现。



温热的感触从男子额头,借由自己的指梢流入体内。



坦白说,这不太舒服。



毕竟,对方是打算侵犯自己的人渣。



如果他是隔壁的叔叔,一定会非常舒服吧。



『要是吸太多的话,对方会死的喔。』



「!……」



我听见少年的指点,让指梢离开男子的头。



这仅接触了几秒钟。



尽管如此,效果却相当显著。



男子一如母亲,也原地瘫倒。



两人重叠在一起,显得虚软无力。我拿起他们的手腕,检查脉搏后,发现都有规律跳动的反应。隔着皮肤所感到的跳动力道与脉搏数,也与我相差无几,看来他们只是晕过去而已。



「这能不让对方失去意识吗?」



『调整分寸的话是有可能。』



「原来如此。」



这是一种能减弱碰触对象的生命力,或使之景厥,甚至丧命的力量。



其他还有什么类似的能力呢?



对了,话说回来,也能治愈伤势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当时也不用刻意变成肉块。」



『那是类似对你的自我介绍啊。』



「自我介绍?」



『如果在情急之下,突然让你这搭档看到那模样,害你吓到的话可就头疼了。我也算是会分时间、地点、场合的人喔,我现在也打扮得整整齐齐的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少年的身体是从哪儿弄来的呢?」



『这是我堕入地狱前的模样喔,你不觉得很帅吗?』



「……是喔。」



要做多少坏事,才会变成那么丑陋的模样呢?



没有比那模样更能令人心领神会──何谓堕入地狱。



我同时暗忖,听着少年的说明,和他的邂逅也并非全是坏事,考虑到我本身的境遇,好处应该还远远超过坏处吧。



他所给予的使徒之力十分有用。



「话说回来,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我听你说打倒敌方阵营的使徒后,就能获得奖赏。」



而且,在这场与天使的战争之中,倘若击败对方的使徒,依照成绩能实现种种愿望,而且甚至包含超越人类所能理解的现象。假如这真实不虚,或许就能实现我梦寐以求的事了。



『奖赏是事实,但那又怎么了?』



「商场的胜利不算在内吗?」



没错,要让我和叔叔的关系成为永恒。



创造出维持美丽现状、绝不褪色的两人世界。



『啊,你那表情是在打坏主意吧。』



「才没有那回事。」



『好啊,我就优惠大放送吧。就你初次上阵的成果,你想要求什么呢?』



「谢谢,就我初次上阵的成果,我想要的是……」



这使我强烈地下定决心,今后将努力参与死亡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