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决战! ①(1 / 2)
自假面骑士系统在异虫和ZECT的战斗之中初次登场,时间已经过了半年。
现在,警视厅的总监加贺美陆,正准备经由全国的电视网络、网上发布等的途径,作出重大的发表。
有为数不少的国民已依稀地察觉到由外星生命所引发的威胁,他们大部分都守候在市内各个大型屏幕前、电器店陈列的电视机前、还有公司、店铺、或是家中的电视机、电脑或手提电话的液晶屏幕前,等待着警视厅总监的发表。
加贺美陆慢步踏上装设了摄录机和麦克风的讲坛上,开始作出至今亦从未公开过对有关对抗异虫组织ZECT的说明,并公开自己在身为警视厅总监的同时,也兼任ZECT的总司令。之后加贺美陆继续说明道。
「七年前,陨石坠落在涩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件。陨石破坏了都市,导致大量的人命伤亡,这事仿佛在我们的心里,掏开了一个空洞。然而我们并没屈服于眼前的困境当中,相反却令人们变得更加团结。大家手牵着手,互相帮助,一起跨越困难,并获得了今天的成果。我想对人类的睿智和勇气作出赞赏。我以此为傲……不过,我亦必需向大家为至今一直隐瞒着这事关重大的事情而道歉。我们为免让全世界陷入恐慌,故此至今仍极力把相关的信息加以保密,但随着世界各国的传媒对事件所作出的报道,以及在互联网上相关的视频不断增加及广泛流传下,我们认为已经不可能继续把事情隐瞒下去。因此,我选择了在今天作出此次的宣告。」
配合着陆的说话内容,装设在他背后的屏幕陆续放映出涩谷陨石的影像。
「事实上,被称为涩谷陨石的这颗陨石并不是一般的陨石。那是……运送某种卵的「摇篮」。那些卵……是外星生物的卵。遣憾的是,当我们注意到那些卵的时候,那些外星生物已经在地球上诞生了。我们暂时将它们称之为异虫。」
陆背后的屏幕播放出异虫拟态成人类的视像片段。
「它们拥有昆虫般的拟态能力,是残酷且狡猾的生命体。它们不单止能完全复制人类的外表,甚至能完全复制人类的记忆,并潜伏于人类社会之中……我们为应付这种前所未见的危机,于是创立了对抗异虫的组织ZECT。而ZECT的总司令,就是本人加贺美陆。」
屏幕转为播放Kabuto、TheBee、Drake、Gatack、Saswork,以及ZECT蚁兵与异虫战斗的片段。
「为了对抗能超高速移动的异虫,我们集结了人类的睿智,开发出假面骑士系统。系统诞生出假面骑士Kabuto、TheBee、Drake、Gatack,以及Saswork。我们陆续把优秀的战士投入到战斗之中,成功击退了异虫。而现在,终于……·!一直密谋想取代全人类的异虫,我们终于找出了它们的总据点,并已经把差不多全部的异虫歼灭掉了。」
陆重新望向正面的镜头,似是要说服群众般似的说着。
「我的报告就到此为止……请大家放心。事态已经逐渐受控。请不要担心。」
陆深深地鞠躬。
全国性的广播也亦就此结束。
看过广播的人,全都感到放下了心头大石。
虽然广播的内容是外星生命侵略地球这种离奇的事情,但是透过广播,人们得知异虫已经被镇压住,大家都变得感到安心。
1
「辛苦您了。」
发表终结之后,在会场的休息室,根岸迎接从讲坛归来的陆并作出慰劳。
其实……从表面看来,发表的内容就像是陆把至今所掌握秘密全部和盘托出,但实际上还有一件隐瞒着全国国民的事情。
那就是假面骑士系统的秘密。三十五年前,一颗跟涩谷陨石相似的陨石坠落到地球上,外星生命异虫之中被称为「原虫」的族群随着陨石来到地球。而假面骑士系统,就是人类在原虫的协助之下所开发出来的。
此外,陆在发表里表示异虫已差不多被歼灭了,但是实际上那单单是指七年前随着涩谷陨石来到地球、被称为「武斗派」的异虫,原虫则仍然大量地混在人类之中继续生活着。
站在原虫顶点的领导者,就是这名叫根岸的男子。
「那么,在武斗派异虫被完全歼灭之后,就如最初的约定般,我们会回收所有假面骑士系统,没问题吧?」
挺着一张好人脸,却作出令人困扰的要求,根岸一直都是如此。
陆在一瞬之间皱了皱眉,但是又立即装出笑容,回了根岸一句「当然了」。
可是,在陆的背后守着的三岛却露出了一副不满的神情。
「那么在回收所有假面骑士系统之后,ZECT也会被解散了吧?」
「当然。」
陆那卑躬屈膝的态度,令三岛露出了一副更为不满的神情。
根岸察觉到三岛的不满,于是露出无邪的笑容并说道。
「啊~虽然说出来倒令人感到不好意思,但是我认为回收假面骑士系统和解散ZECT,可是迈向真正和平的第一步啊。」
陆对根岸的见解作出了「说得太棒了」这样的赞赏,可是陆的眼里却并没半分的笑意。
陆拿出了一条镶有绿色宝石的项链,并向根岸问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一瞬间,根岸的视线变得锐利,但随即又回复为一张笑脸。
「啊~真不好意思,我可真希望能尽快把它派发到民众的手里去呢。」
「派给民众?」
三岛的面色一沉,但根岸仍在微笑着。
「简单地说,这种项链是武斗派异虫侦测器啊。只要那些家伙们在附近,项链的宝石就会变成红色。」
「呵……那真是太棒了。」
陆笑着作出赞赏,只是眼睛还是没半点笑意。
「但是,为甚么却在现在这种时候……?」
根岸以眼神锐利,向提出询问的陆这样的答道。
「啊~真想能更早完成这项链的开发呢。若然如此,这就能为歼灭武斗派异虫出一分力了……啊~我们原虫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感到羞愧呢。」
每次根岸说出「啊~」都令三岛感到烦厌。
另一方面,陆仍然保持着平常的笑容,向根岸低下头并说道。
「感谢你们的帮助。」
陆每次对着根岸都会采取卑躬屈膝的态度。
单是这一点已经令三岛感到生气。
这种气愤的感觉,和最初得悉陆和根岸私下达成承诺时,有着相同的感觉。
秘密承诺的内容是“人类绝对不能伤害原虫。原虫也绝对不能伤害人类”。
三十五年前,随着最初的陨石来到地球的原虫对人类作出了警告,原虫告诉人类,数十年后武斗派异虫将会随着陨石的摇篮到来,征服地球。
原虫就是因为抵挡不了武斗派宇虫的侵略,才逃到地球来的。
「武斗派异虫会来到地球歼灭我们原虫吧。到时候,人类想必也会被牵连,被武斗派异虫歼灭掉吧。」
人类只能从「被武斗派异虫歼灭」和「帮助原虫歼灭武斗派异虫」之间作出选择。
人类选择了后者,而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威胁,为与武斗派异虫的战斗作准备,人类与原虫于是着手开发了假面骑士系统。
但是,从一开始就并非对原虫有着完全信任的年轻加贺美陆,以及总司的父亲兼ZECT创办人之一的日下部总一,为了在万一原虫打算歼灭人类的时候能作出反击,于是把代号名为‘红舞鞋'的程序,秘密地搭载到假面骑士系统之中。
“红舞鞋”在完全歼灭武斗派异虫和原虫之前都不会停下来,是个使适能者失控并忘我地战斗的开关装置。
加贺美陆和日下部总一担心搭载了红舞鞋这个危险程序的假面骑士Kabuto和Gatack,最终可能无法避免会造成一般平民的牺牲,于是把自己将来的儿子选为背负这份沉重罪孽的适能者,并把指定儿子为适能者的程序,搭载在Kabuto ZECT0R和Gatack ZECTOR当中。
只是,将来注定要成为Kabuto 适能者的日下部的儿子总司,在他三岁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对日下部总一的行动起疑的原虫,杀害了总一和他的妻子里美,并拟态成他俩夫妇。就在三岁的总司眼前……
但是只有总司能逃离现场,奇迹地生还。
另一方面,原虫拟态成已经怀有身孕的里美,同时也完整地复制了被杀前已经在腹中的孩子。
之前诞生的孩子,被取名为早在出生前已决定好的名字-日和。
事件后总司由奶奶所收养,从此以天道为姓氏。而义妹树花则是在五年之后诞生的。
然后在最初那颗陨石落到地球的二十八年后,总司十四岁之时。
为了向怀有深仇大恨的原虫报仇,总司跟踪总一和里美的拟态,在地下铁月台初次遇见日和,但正当此时,陨石便坠落到涩谷。
而那第二颗的陨石,正如原虫所言,陨石布满了武斗派异虫的卵。
原虫所惧怕的武斗派异虫的追击,在那一天起正式展开。
2
在城市一角的公园,四周一切如常。
有闲聊的人,有做运动的人,有谈情的人。
当中,有一位坐在长椅上、正在看书的男子,脖子上挂着由根岸所派发的项链。
在他跟前,有一位正边听着音乐,边慢跑的男子经过。
长椅上那男子的项链上的宝石,突然变成了红色。
男子慌张地拿出手提电话用手掩着嘴边,以慢跑中的男子听不到的音量,告诉电话的另一端。
「喂喂,糟了,有异虫啊。」
正如根岸所说,那项链是出色的异虫侦测器。
慢跑中的男子并没察觉经已被人作出通报,依然一边听着耳机传来的音乐,一边默默地继续跑着。
但是数分钟之后,ZECT蚁兵突然出现将这男子包围,并把军刀机关鎗的鎗口对着该名男子。
那名男子察觉到情势不妙,于是立即变成了异虫的形态。
但是同一时间,ZECT ROOPER不由分说地扣下了军刀机关枪的扳机。
军刀机关枪在原虫的帮助下得以改良,其子弹变得能穿破宇虫坚硬的绿色表皮,并把异虫轰成蜜蜂巢。
异虫全身沾满由自己体内所喷出的绿色体液,同时当场毙命。
远处有两名男子看着这一切。
是天道和加贺美。
「按这样子消灭异虫的话,我们得胜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呢,天道。」
加贺美一脸自豪,天道却满脸忧心。
「不,真正的决战现在才开始。」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啊。异虫只余下一点点的数量而已啊。」
「真的是这样吗?」
「什么真的是这样啊!」
「不久,风暴就会到来。」
天道边说边开步离去。
「喂,等等啊!你要去哪啊!」
「很久没吃过味噌鲭鱼了。」
「你是要到Bistro吗?那么我也一起去。」
「我还没有无聊到要与你这家伙并肩而行。」
「什么!?」
并没回头看一眼生气的加贺美,天道就这样的离开了。
3
日和如常般轻快地骑着单车来到Bistro。
但是天道已经笔直地站在门前。
「日和,真迟啊。」
天道一副似是约好了的态度,但日和只是无言地瞄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就径自走进了餐厅里去。
然后天道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跟着日和走进餐厅里去。
「看吧,我把材料都准备好了。」
天道在厨房的桌子上放满各式各样的食材。
「材料?」
天道把一张手写的食谱递向日和。
「你手上的,不就是我以前交给弓子小姐的食谱……」
「这食谱编得不错。就拿来做日和作为厨师的出道作吧。」
「我作为厨师的出道作?」
「没错。快些动手吧。」
天道拿起了食材。
「你别擅自决定。」
日和想阻止天道。
此时,餐厅的店主兼主厨竹宫弓子小姐回来了。
「日和,你就试试看吧。」
「但作为厨师出道作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正打算再开一间餐厅啊。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话,这边的主厨就由日和你来担当。」
「怎么可以……我绝对办不到的。」
听到这里,天道突然说道。
「好!日和的厨师出道日就定在一星期之后吧。」
「就说了你可别擅作主张啊。」
弓子见状也对日和作出鼓励。
「我也会支持你的,就尽力试试看吧,日和!」
不论是作为人还是作为厨师,日和都非常尊敬弓子。既然弓子如此的说,日和也就不好推却。
不过日和还是说不出「我明白了。我会试试看的。」
结果日和只是如常般保持沉默。
但是在天道擅自开始拿起食材动手的时候,日和也乘着天道的气势,开始动手做菜。
4
「不要推!请排队吧!」
数日后,在城市的一角,在ZECT蚁兵的监察之下,岬和训练生高鸟莲华正在派发着项链。
在她们面前,想要领取项链的人们正前推后涌。
「请排成一行~!」
项链不断被派发到市民的手里。
「来了,这箱是补充的项链。」
加贺美把密密放满项链的纸箱运到岬那里去。
「这点数量,应该不消一会又会派完了呢。」
「嗯。 可是若能继续把项链派发到市民手上的话,那么就能揭穿潜伏在四周的异虫的真面目了。」
「呀~!有小偷!」
莲华高声地叫喊道。
伸手抢去三条项链的小偷,原来是影山。
「影山先生,每人限领一条项链啊。」
「别唠唠叨叨啊,加贺美。你还记得至今我和大哥击倒了多少异虫吧。只拿三条项链才未够呢。」
影山瞬曾经是ZECT蚁兵精锐部队‘Shadow'的队长,但是现在的影山已经没有半点当时的风范了。
另一方面,田所在离人群不远处看着项链派发的情况,在他的背后,根岸突然出现了。
隐藏着气息,不知不觉下已走近目标的背后,并观察着对方,这就是根岸惯常的做法,但是田所却并不喜欢这种做法。
「啊~项链可真是受欢迎呢。」
田所面对在ZECT里与总司令陆有着同等地位的根岸,当然会先恭恭敬敬地向根岸鞠躬行礼。
「别这样子啊田所先生。请抬起头来。」
田所抬起了头。根岸向他说道。
「说回正题,你觉得项链派发的情况怎样?」
「很顺利。若要说有问题的话,就只有我们负责的这一区快要没有项链的库存了。」
「啊~还真是难搞呢。我们不得不加快项链的生产呢。今后也继续拜托你了,田所先生。」
田所再次恭恭敬敬地向根岸鞠躬。
5
天道已很久没有和树花一起外出购买晚餐的菜了,两人买好食材,边聊天边踏上回家的归途。
在这两人跟前,有一群戴着根岸所派发的项链的女孩子跑过。
「那项链很可爱啊~。我也想要呢~」
树花满脸羡慕地说,但是天道却严厉地回应道。
「不行,我不许你碰那东西。」
「什么~!在学校里大家都戴着那项链啊,反正是免费的嘛。」
「没有比免费更昂贵的东西了。树花,我会把更配得上你的项链送给你。」
「真的吗!?那太好了!」
树花高兴地挽着天道的手。
只是天道心里所想的是「不能再等了」。
天道默默地下定了决心,并开始采取某种行动。
6
市内各处都频频出现与异虫相关的血腥场面。
在便利店前的停车场蹲着的不良少年,因戴着项链的店员作出了通报,那名不良少年被ZECT蚁兵包围了。不良少年解除了拟态,变成异虫的模样想要逃走,却被军刀机关枪所射杀。
平凡的高中生因戴着项链的老师作出了通报,在校内受ZECT蚁兵所包围。高中生变成异虫逃走,却在学生的围观之下被军刀机关枪所射杀。
下班回家的白领女子因戴着项链的车站职员作出了通报,被ZECT蚁兵包围,她变成了异虫想要逃走,却在繁忙车站内的人群眼前,被军刀机关枪所射杀。
就是这样混入了人类日常生活之中的异虫,纷纷被项链的反应举证,并被接获通报的ZECT蚁兵残酷地射杀。
7
那一晚,在2ECT的指挥车里,加贺美、岬和田所收到这些报告。
「那项链效果非凡啊。」
在加贺美说完之后,岬也接着说道。
「这全都是多得原虫的协助呢。」
田所有一刻看来正在想着些什么似的,但却又立即以平常的扑克脸回答道。
「你们这么想,我也感到高兴。」
此时田所的手提电话响起了。
「什么!?」
听了电话的内容,田所面色一沉。
「出动了。地点是D-5区域。」
「明白了!」
加贺美和岬都紧张起来了。
8
加贺美一行人乘着的指挥车来到码头,看到的是一辆被轰掉了运输车的货柜,正横躺在路上。
指挥车急停下来,加贺美和岬飞奔到车外,冲向横躺着的运输车方向,并赶到从运输车中逃到车外的队员跟前。
「你没受伤吧!?」
「是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我在运送项链,但途中突然被袭击了。」
「被袭击?来袭的是谁?」
「我看不到。」
「看不到?」
「当我发现的时候,货柜已经被轰掉了。」
「也就是敌人是以CLOCK UP攻击?」
「恐怕是了……」
「那即是说犯人是异虫吧,岬小姐。」
「嗯……」
加贺美回想起了。
天道曾说过风暴即将到来的预感。
9
同一时间,在Bistro的厨房里,天道正在为日和所做的菜,进行试味。
当然那并不是日和拜托天道的。
而是天道擅自要帮忙的。
「还可以吧。可是这种程度还不行。你还超越不了我。」
日和熟知天道的烹饪水平。
即使日和不喜欢天道的自大,但日和知道天道的舌头,可是不会出错的。
正因如此,天道的感想令日和感到泄气。
「我没有烹饪的才能吧……?」
「奶奶说过,真正美味的菜色,连人生也能改变。」
「连人生也?」
「没错。想必日和你今后会为一些人的人生带来改变吧。」
「你说的话经常都太大规模了。」
「是我的胸怀规模太大,没办法。来,别放弃,再试一次吧。」
「……之后由我一个人来做。」
「不,我也帮忙。」
「你老是留树花一个人看家,她太可怜了吧。」
「树花……?」
天道的脑海里,浮现出树花一个人看家时寂寞的脸。
日和也知道天道正在想树花的事情。
「我一个人来没问题的。」
日和看着天道的脸稍稍变得温柔了。
「……你要好好完成这道菜啊。」
「那你就来当第一位客人吧。」
「那是我的光荣。约好了啊。」
天道伸出了尾指。
日和有一点点犹豫。
天道只是静静地等。
天道和日和都知道对方所背负的残酷命运。
天道是要击溃异虫、阻止异虫征服地球的假面骑士Kabuto。
但是眼前的日和,是拟态成天道妹妹的原虫。
日和也知道自己是拟态成天道妹妹的原虫。
两人一方面是兄妹,但同时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
不过,天道和日和就如真正的兄妹般,紧紧地连系着。
虽然两人绝对不会把这些事情说出口……。
日和想起了自涩谷陨石坠落当天起,就成了自己的心灵支柱的天道所说的那句话。
「没事的,有我在你身边。」
但是,有一次,天道说出了完全相反的话。
那时候的对话,是在天道的拟态想把日和幽禁在原虫的世界里时,拟态天道所说的这句话开始的。
「你也还真纠缠不休呢。日和已经说了她不会回到你们的世界吧?对日和来说,和我一起留在这个只有原虫的世界里,才是最幸福的。而且我才不会行什么天之道。我会作为日和的哥哥日下部总司,只为了守护日和而活。你办得到吗?」
「我……若然要一直留在日和身边,我办不到。」
天道的这句话,令把「有我在你身边」当作心灵支柱的日和大受打击。
「看吧,相比起守护日和,你更重视拯救世界吧。」
「我不得不拯救世界。拯救日和该回去的那个世界。」
日和看着天道的脸问道。
「我该回去的那个世界?」
天道默默地点头。
「我是异虫。那个并不是我所属的世界。」
「你只是在偶然之下生为异虫。就仅此而已。」
「……但异虫是人类的敌人。」
「不对。我并不是和异虫战斗。我要击倒的是危害人类、连小小的梦想都无情地践踏的家伙……」
天道看着日和的眼睛说的话,刺进了日和的心坎。
「你可没做过任何坏事。」
「…… ……」
日和把自己贬低为人类的敌人,但是一切就如天道所说。自己未曾做过任何的坏事。
「我……可以继续生存吗?」
「当然了……我对日和的诞生感到欣喜。由心底深处感到欣喜……」
「…… ……」
「所以我要守护你和你该回去的世界…… 自涩谷陨石坠落的那天,我已经决定了。」
「…… ……」
日和的脑内浮现出涩谷陨石惨剧当天的各种事情。
「来吧,我们回去了。」
天道伸出了右手。
天道的手,与涩谷陨石坠落当天,小小的日和所握住过的那只手相同。
那一天,日和把一切交托给天道,再次握住了天道的手。
10
而现在,日和把一切交托给天道,伸出了尾指。
天道和日和在厨房里勾着手指。
两人之间似是有着一股温暖的什么流过。
那是繁星闪亮的美丽夜晚。
不过繁星也快要被鸟云所覆盖。
11
翌日清晨。
昨晚被异虫袭击的同款运输车,正行走在汽车尚少的道路上。
驾驶着运输车的可是田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