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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2 / 2)


【啊,说的是(笑)。然后就一边做着这个动作,用水润而漆黑的两只眼睛低头看着我。我虽然想哭但还是笑了。熊仔服眼中映出的我的笑脸几可以说完美。自那之后熊仔每次都用同样的动作让我发笑。那个时候我就领悟了,没有任何人能明白那是强装的笑脸,我正在思考的东西,一点都不能传达出去的样子】



【五岁时候领悟的?】



【是,五岁】



【多感的五岁呐】



【不不,别的情况也有。比如说不断有给我应援的粉丝给我写什么时候喜欢我,近况报告,总之就是写一大堆关于自己事情的信。对此我很高兴,但虽然高兴,但心理上会有距离】



【那是因为粉丝也不懂啊。毕竟不是24小时都能够看到你】



【但是,即使在我旁边的人也不能明白我。不管和谁说话,都会觉得这家伙其实什么都不懂但最后还是点头来着】



【啊,难道我也是这样吗】



【不是……恩,怎么说呢,今村桑确实有不管什么就先表扬别人的倾向】



【过分啊。我可是真心的,一直都是(笑)】



【抱歉抱歉(笑)。但是真的,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会去写歌词什么的。期望哪怕只有一个人也能够明白我,从中看穿什么东西。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会选择站在公众之前的舞台上的】



心中滞涩可以说就是这种感觉了吧。以前应该也在博客中写过,我最开始看到我推是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所以可能对他孩童时代的话特别感兴趣。他身上有着一边吸引人,一边拒绝别人的特质。宣告【没有人理解自己】的推所感到的世界,所看到的世界,我也想看到。也许会花数年时间,也许一生都无法理解,但他的身上就有这种让人如此去遐想的力量。



开始应援一年有余。将迄今为止推在二十年间所产出的膨大的情报量在这短时间内尽可能收集的结果,是我几乎可以预测出粉丝见面会问答环节给出的回答。即使是肉眼几乎无法辨识的遥远的舞台,我也可以仅从登场时的气氛明白是我推。曾经同为成员的MINA姐好玩用推的账号发了几句话,我评论道【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不像是真幸君呐……】,接着MINA姐则回复道【哦,答对了。我本来是想模仿来着笑】。他们会给回应其实是蛮少见的事情。现在想起来,我一跃作为真幸桑的【骨灰粉】而出名大概也是以此为契机。



有时候推也会露出预想之外的表情。那么就会认为实际上他也有这样的一面,或者是有什么变化。一旦明白什么之后就会写在博客里,解释因此变得更加强固。



这次的事情却是例外。就我所知,推不是个稳固的人。他持有自己内心的圣域,一旦被人侵入就会急躁不安。但只会把涌上的感情留存于眼中,不会做出难堪的行为。不会忘记自己,也无法忘记自己。曾经公开说会和他人保持一段距离的我推,就算在被说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实在难以想象做出殴打粉丝的行为。



现下还难说什么。数次去看SNS上那些粉丝大概和我想的一样。不知道是生气好,庇护好,还是望着那些任由感情倾斜的人叹息的好。只是一面不明白,却也鲜明的把握住压迫心窝的感觉。唯一决定的是还要继续对推进行应援。



被铃声摇曳的意识,这才意识到脖子之后的冷峻,认识到不知道何时流出的汗。比教室里喊热的任何一个都要在衬衫内侧驻留热意,门却在这时突然推开了。平常都是穿着淡茶色的西服配上花哨领带的名叫只野的地理老师只着白衬衫和宽松的裤子,还对此解释道【轻装上阵最重要了】一边派发讲义。坐在前面的男生在头上哗哗的摇着讲义,我拿取一份再传到后面。课一点儿都听不进去。望着只野经常在讲义上使用的手写体风格的时候,想象着这是推的文字话会怎么样。如果把进入粉丝俱乐部之后1月1日和圣诞节印刷着推写的文字卡片全部收集粘贴在一起的话那么也会作成和这个书写体字体一样的上野真幸字体。这样的话学习也会更有动力吧。我此时满脑子都是这个,想着有什么文字不足,具体要实施的话要怎么来做之类的问题。只野停下粉笔,粉笔尖粉碎白粉落在黑板上。啊,说起来今天是交报告的日子就先收一下,大家应该都带了吧这样说道。如蝉钻进耳朵一样的骚音开始。产下无数的卵,在重重的头内羽化一样开始鸣叫。头脑中我大喊着明明写在笔记上了的。但就算写了忘了看也忘记带过来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只听到说现在开始收了然后大家都站了起来我却没有站起来,前面的男生猛地站起走到只野的桌子旁边,说对不起,我忘了。周围的人笑了,我也跟着说对不起我忘了。我却没有被笑。看来要成为那种【天然呆角色】或是【老是忘作业角色】的话,我还是少了一些轻浮感。



准备回去,从课桌中抽出的是数学的教科书。顿时怔住了。确实是YUU酱说第五节课是数学,所以让我在中午的时候还过去。我跑到旁边的教室但YUU酱不在教室,赶忙发了个消息:抱歉,忘记你借我书这回事了。一边打下文字一边想着这下可没脸见别人了。转过拐角是偶然遇见的保健室的老师对我说:AKARI酱,之前说的医院诊断报告拜托交上来。对于常去保健室的人,叫的时候名字后面都会加个酱。老师卷发绑在一起,如马尾一般总是垂在白衣之后。夏天的话那耀眼的白衣几乎让人晕眩。我将活页纸四折,用笔写下【数学课本,诊断书】之后又补足写上【地理报告】。在走廊上立笔写下【成美折叠】【修学旅行费用】【手表】的时候,眼皮传来轻微的痉挛,夹在咯吱窝的书包滑落了下去。从窗户射入的阳光一下变得强烈,转变成落日。两颊传来灼烧感。



各位好久不见。那件事之后虽然有一段时间没有更新,但现在想要恢复。顺便说下这篇文章只对关注了人限定公开,所以不希望以任何其他方式进行传播。



这件事对于我们真幸的推就不用说了,对于【栩】粉丝的全员来说都应该是个很大的冲击。经历过才第一次知道,炎上这种事真的拿它没有办法。声讨来自各处,看着稍微平息一些又冒出来以前的发言和照片,由此成为新的引爆点。特别是还有和之前公开说是灵魂伴侣的明仁君的不和传言,在当地的姬路高中被欺负过。然而我推的高中是在东京还是函授制,根本就没去过什么姬路还传出谣言还真是让我反过来有点佩服。



应该很多人知道在某个论坛上传出了【炎上垃圾】这个说法。推在以前电视上就说过,批评也是有益的所以会自己搜索自己来着。虽然一想到这种话会被推看到就无法忍受,但我能做的只有真真切切如文字所说的咬着嘴唇看着发展。



但至少在会场,我想看到推的青色应援棒被挥舞的样子。在这个时间点上也许有些困难,但在下次的人气投票中我真的不想让他失望。为真幸君做应援的大家一起加油吧。



我晕车了。额头的内侧,右眼和左眼的深处所感受到的呕吐感,就想从根处被挖出的感觉。【可以开窗吗】我问道,母亲则斩钉截铁的说【不行】,我这才注意到从窗户上滴下的雨水。



【在写什么呢】



就坐在我旁边的姐姐声音疲乏的问道。



【博客】



【你的推?】



我哼了一声表示肯定。空着的胃开始收缩。



【能给我看看吗】



【是限定公开的。只能关注的人看】



【哼】



姐姐有时候会对我这种追星活动进行评判。总是不可思议的觉得为什么会喜欢的。你以前喜欢清爽的长相吗。明仁君的轮廓更深,要论唱歌的话也是SENA君更擅长啊。



蠢问题。理由什么的怎么可能有。只要喜欢其存在的话,那么长相,舞动,语调,性格,动作,关于推身上的一切都会变得喜欢起来。讨厌僧人的话连带袈裟都会憎恶,可以说正是其相反。如果喜欢这个和尚的话,那么连带他身穿袈裟的一丝一缕也会觉得可爱。就是这么回事。



【钱什么时候还我?】姐姐倒是漫不经心的说了这句话,我则是一样漫不经心的【啊,抱歉】这样回答。以前买周边的时候,就正好让在一旁的姐姐付了部分的钱。一发工资就还,马上就人气投票了之后马上就还,这句话说完之后姐姐又是【哼】的一声。



【变了多少啊,人气】



我嗯了一声。【这要看新入坑的比例吧】



【就是说有流动了?】



【事业问题之后粉丝应该是流失了不少】



凭借恋爱电影【无锈之爱】推的粉丝急速增加。虽然不是主演只是饰演女主的晚辈角色演技也不纯熟但还是吸引了很多人,所以这次的报道着实带来了很大打击。



母亲突然连续重重按了方向盘中心,发出短促的鸣响。用可以压低的声音【这好危险的吧】对对面开来的车子说着听不见的抱怨。



姐姐则像是自己被说了一样噤声起来。姐姐总是在说着闲话的同时,一直观察着母亲的动向。一直都是这样子。母亲有什么烦心的时候就会沉默,而越是沉默,姐姐就越是说。



我是听说很久之前,是祖母反对一家人跟着调动的父亲前去海外的。祖母的说法是,老头子都走了,你们是准备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边吗,真是不孝。由此把母亲和我们这些孙子留在了日本的样子。而母亲也因为这件事对祖母一直不满。



姐姐在医院副食店买的东西掏了一阵,啪的拧开瓶装水的盖子。喝了一口,看着配料表,又放在嘴里。放在嘴里的同时眉头扬起向我做出【要来一口?】的表示。喉咙发声之后问出声【要来一口吗?】。恩,说着我就接过来了。车子的震动中瓶嘴抵到牙齿,饮料几乎要从嘴里漏出来。像是安慰空着的胃部一样,液体流了下来。祖母接受胃痿手术已经两年了,但我听到给咽不下去食物的人胃部开个孔,直接用管子输入营养液的事情还是没有什么真切的感觉,因为在病房里没有吃饭,中午去探望的时候错过了饭点。



晕车的状况下再看手机画面确实也挺难受的所以就戴上耳机听着专辑。炎上事件之前得到人气投票第一名的推推出的单曲【温蒂尼的心口不一】,作词也是由我推担当。开始是以吉他弹奏一段印象深刻的调子,之后一个呼吸的时间就是轻快的【地平线】这段的声音。肩膀附近感受带体温升高。这和最近增加的电子音的曲子相比简单了很多,另外还有着哀愁的部分。【虎牙咬上地平线】这首歌曲公开当初,对我推抱有恋爱感情的一部分粉丝还在网上到处找有虎牙的女生。



睁开眼睛。雨水将天空和海平面的界限变得灰色迷蒙。暗云涌入临近海边所建的人家。在接触到推的世界之后所看到的也产生了变化。看着窗户上我晦暗而温暖的口中干涸的舌头我无音的哼唱着歌词。这样的话从耳中冒出的推的歌声就仿佛从我的嘴里流露出一样。我的声音和推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我的眼睛和推的眼睛重叠在一起。



母亲调转方向盘。被雨刮扫除的雨水沿着车窗垂落,嗒嗒,嗒嗒,伴随着规则的声音刚被擦拭的窗户又再次氤氲。街道的树木失去轮廓,只剩下过于鲜明的绿色留在眼睛里。



晕车的沉醉感,在回家的时候已经消失了。【你好像有快递来哦,山下AKARI大人】姐姐说着给我递来差不多装有十张CD的包装盒,我在房间里小心的撕开包装,拿出投票券。每买2000日元的新曲CD就会附赠一张投票券,而我买了15张。由此会决定下一首歌的歌词分配以及站位,五人之中得到最多票数的人会获得较长的solo时间。每买十张就可以和喜欢的成员进行握手所以我觉得是个很令人幸福的机制。输入附在应募券上的序列号,从齐藤明仁·上野真幸·立花MIFUYU·冈野美奈·濑名彻的名字中选择蓝色的上野真幸。输入十张之后想起看看博客,阅览数比之前都要少,这才想起大概是自己设定了限定公开的关系。大多数的评论都是以【还好吗】【一直在等你】这样担心的文字开始,从炎上骚动之后我确实往SNS上投稿的频率少了很多。TAKA桑,虚无僧酱,明仁君的鸭酱(一般称鸭酱),黑喉糖桑,一一给他/她们回复,还给每次都给我最长评论的,同为真幸推的芋虫酱回信。她在不同的日子会该【肚子扁扁芋虫】【芋虫生日会】【芋虫@伤心中】等用户名,现在用的是萨摩芋和蚰蜒的颜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