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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情人(2 / 2)




“对啊!”



“你记得是谁和店家很熟吗?”



“咦?谁啊……这个嘛……”



“是春江。”高千似乎明白我所指何意,难能可贵地正襟危坐并探出身子。“是春江和店家很熟……对,这点是不自然。”



“为什么?”漂撇学长也猛地探出身子,似乎不甘落于高千之后,急着尽快理解以赶上她。“为什么?”



“你想想,一开始突然提议去唱卡拉OK的是滨口夫妇耶!那为何不去他们自己熟识的店?”



“说不定滨口夫妇根本不常去卡拉OK啊!听这些形容,他们好像很讨厌外出,所以才没有熟识的店。这时候春江就推荐自己常去的店……”



“就算是这样,也该是滨口夫妇请客,才自然吧?当晚大家聚在一起,本来就是为了提前替达也和春江庆祝结婚;但个性一板一眼的滨口夫妻竟然厚着脸皮让主角赊账,你不觉得实在太不合理了?”



“唔……”一进行思考便会手揉太阳穴的漂撇学长不慎碰到伤口,皱着眉头缩回了手。“这么说也对耶!那……这到底代表什么?”



“什么意思?匠仔?”



高千目不转睛的凝视令我陡生怯意。说来难以置信,她的双眸中竟闪耀着期待的光芒;她是头一次以这种眼神注视我。



而且正襟危坐的高千……该怎么形容呢?看起来好可爱。正确来说,她是将臀部放在立起的脚跟之上,身子向前探出;而这种举动看起来莫名地楚楚可怜。



或许是因为与她平时锐利如刃的形象相差太大,两者的落差反而更凸显她的可爱;但最大的原因是,还是因为我发烧吧。我觉得视线朦胧,高千的轮廓似乎上了柔焦,越发美化她的身影。



“导出的结论只有一个。”我开始嫌遵循思考麻烦,干脆不加思索,在热度作祟之下反射性……或该说惰性地继续说话。“简单地说,他们身上没钱。”



“咦?”大概是因为答案没期待中的鲜明强烈吧!高千眼中闪耀的光芒顿时消失无踪。“你说什么?”



“他们不顾酒后驾车的危险而开车到卡拉OK,是因为没钱搭计程车;他们在卡拉OK没付款,只能赊账,也是因为身上没现金——只能这么解释了,不是吗?”



“喂喂喂,匠仔,这反而更不自然吧?你想想,既然当晚没钱,为什么要勉强去卡拉OK呢?甚至还冒着酒后驾车的危险?”



“当然是因为他们必须这么做。这么做之后的结果,只有一个特别之处,这个特别之处正是他们真正希望的——达也的钱包。”



“我不懂,完全不懂。”



“你能不能整理一下,说得更好懂一点?”岩仔完全抓不住要点,十分迷惘,也跟着举手投降。“从头说起吧!”



“滨口夫妇、风户夫妇及春江五人身上没有现金;当然,他们并非一开始就没带钱,同时五个人身上没有现金这点很不可思议,这么想,就只能认为出于某种事故,使他们突然失去了身上的钱。”



“突然失去了?”



“当晚的事故中,也一并失去了达也的钱包——这么一想,就说得通了。”



“匠仔,你啊!”漂撇学长皱起眉头,似乎在担心我是否发烧。“该不会要鬼扯超自然现象之类的吧?”



“不,我要说的话寻常至极。有六个人在家,而他们手上的钱及屋内所有现金都被第三者抢走了——这么想即可。”



“强盗……?”漂撇学长眨着眼,困惑不已;他的神色就像是交给我带路,却突然发现我将他带到个奇怪地方一样。“你说是强盗?”



“对。虽然无法确定,但我想强盗不只一人,而且手持枪械或其它凶器威胁六人。当时乘杉达也已经睡着,所以严格来说,威胁的对象是剩下五人。当然,强盗不会因为对方睡着而手下留情;他们也搜了达也的夹克,将他身上的现金连同钱包一并抢走。”



“匠仔,你有些语无伦次耶!”岩仔似乎已然放弃自行理解,决定将我交给漂撇学长与高千处理;只见他无力地抓着脑袋。“是不是喝太多……不对,今天你没喝酒啊!”



“岩仔的意思我懂。假如滨口家真发生过强盗案件,那五个人干嘛不告诉达也?更重要的是,为何不报警?你是这个意思吧?”



“对,半点不差。匠仔你要怎么说明这一点?”



“我就这么说明吧!因为那五个人有不能报警的苦衷,而这个苦衷当然也不能对达也坦白;至少要在当时对达也坦白,还嫌太早。”



“这么说来,他们有坦白的打算喽?”



“我想有。”我觉得自己渐渐无法区别妄想和现实了……我一面担心自己的脑袋,一面对漂撇学长点头。“应该吧!”



“那个关键的苦衷是什么?”高千放弃似的叹了口气并问出核心问题。



“三十日的集会并非单纯的婚前祝贺或餐会。”虽然我尽量不看高千,但她一发言,我还是得转向她;而一见到她这个‘媒介’,妄想便会如细胞分裂般更加增生。“——这应该就是苦衷。”



“不单纯的餐会,又是什么?”



“这种说法或许有点落伍,应该是秘密派对。”



“秘密派对?”



三人异口同声地如喷射战斗机般拉高尾语。



“假如报警且强盗被捕的话——我们或许认为被捕了正好,但那五人却最怕这种情况发生。要是自己做的事经强盗之口传入警方耳中,又以谣言的形式传到外界——他们必须设法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你到说说看,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不能曝光,难道是吸大麻?”



“在说明之前……高濑……”



“干嘛?”



“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



“咦?什么事?”



“即使我胡言乱语,也别骂我。这话其实不该由我说……我这个假设真的挺扯的,不过倒有几分根据;所以这部分先请你体谅一下,别一气之下直接赏我一巴掌。”



“匠仔,你这是什么话啊?好像我是个随便想到就打人的女人一样。原来在你的眼里,我一直是这种人啊?”



“我今天大概是对于被打特别敏感,而且这些话其实不该在女性面前说……”



“我还没凶暴到会对伤患动手动脚!真是的,气死我了……”她一瞬间露出了又似受伤、又似闹别扭的神态;这种表情和她最不相称,我想应该是我的错觉吧!再一看高千浮现了平时的挑衅微笑。“我保证无论匠仔说什么,我都会保持平常心。你放心,快点说吧!”



我好像是惹她生气了。唉!没办法。



(钱包失窃案解答篇正式开始……如果您想要120%体会推理小说的乐趣,以下内容请站在“推理”的角度去思考。那个……接下来的解答误导很大,各种意义上……至于咱什么要废话这些……请继续观看,马上就会明白的……BY录入者)



“那我就说了。强盗入侵滨口家时,也就是达也睡着时,剩下的五个人应该是裸体状态。”



“裸体?”



三人又异口同声地说道,活像歌舞剧后台的合音团唱和台词一般。



“换句话说,他们举办的秘密派对就是……”



一旦说出口,我便不由得迟疑起来。因为发烧而胡言乱语已经很不该了,要是因此被怀疑人格有问题,可就后悔莫及——理智微微地探出头来,但事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



“就是……换妻派对,或是杂交派对之类的。”



“天,天啊!匠仔,你……”我本以为高千要发脾气,谁知她却弯着腰捧腹大笑。“哈哈哈……你这话是认真的吗?你该不会说你有很确实的根据吧?”



“的确有。他们的把柄,是强盗能一目了然但不至于违法的行为。假如他们是吸大麻时被强盗发现,会发生的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问题,比如强盗的恐吓;这对他们而言是很严重的大事,根本不会有心情去管达也。”



“不过要说恐吓的把柄,换妻派对也一样啊!或许没犯法,但给社会大众的观念很差;对于某些人而言,说不定是比吸大麻还更想隐瞒的丑事呢!”



“那得要看看入侵屋子的强盗了不了解屋主的社会地位。我想那些强盗应该只是随便找个家境看来不差的房子入侵,没事先调查过;至少滨口夫妇是如此认为的,他们断定对方要的只是钱,不会去管别人的性生活。”



“这个说法太牵强了。”



“还有其他的佐证,就是他们特地邀请达也来,却下药迷昏他之事。假如真的是吸食大麻之类的秘密派对,他们有心要邀达也入伙就不会这么做,而若没打算邀他入伙,一开始就不会找他来。邀请他又下药迷昏他,表示他们的目的是达也的肉体,即使他意识不明也无妨。这么一想,他们举办的最有可能是杂交派对之类的聚会。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匠仔,你的脑浆是不是煮烂了啊?”



“或许吧!总之,用这煮烂了的脑浆继续想象,我想滨口夫妇与风户夫妇应该从学生时代就是换妻的老伙伴了;只不过,小闺出生以后,他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玩,直到最近发生了一件事,才让他们的兴(性?)趣复燃。”



“哦?”高千一面笑,一面用右手擦拭眼角的泪水;她根本没有认真听,也没有思考嘛。唉,也怪不得他啦!“是什么事让他们重新找回春天?”



“就是住在东京的风户夫妇回到安槻来之事。他们现在住得近,就动起重操旧业的念头。不过,滨口夫妇有小闺这个女儿在,要瞒着女儿开派对并不容易。”



“那是在滨口家的情况吧?”高千捧腹大笑,一旁的漂撇学长却出奇地正经;这种构图实在颇为稀奇。“他们大可在风户家开啊!”



“这也不行,因为滨口夫妇规定小闺晚上六点必须到家,要让她严守这个门限,纵使夫妇俩不必准时六点回家,还是得有一个人今早回来才行。他们好不容易重燃热情,却多出小闺这个阻碍,照理说应该无法一偿所愿;但是,小闺却提出一个他们求之不得的要求。”



“喂,喂,喂喂喂……”



“小闺希望暑假时能去佛罗里达留学并借宿瑞秋家。滨口夫妇一开始严词拒绝女儿的这个要求,后来却改变主意;你们记得小闺说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吗?”



“嗯……这个……”气氛开始严肃起来,看来高千渐渐不单是把这番话当做玩笑。“应该是过年后……”



“对,是过年后。换句话说,和风户夫妇回到安槻来的时期正好吻合。”



已经没人开口说话,连高千也停止了爆笑,张大了口;不是因为佩服我,应该是觉得啼笑皆非。



“没错,那个顽固守旧的滨口夫妇为何突然改变心意,答应让小闺出国旅行?他们不是允许女儿暂时脱离双亲的束缚,享受自由;其实正好相反,是父母想从女儿那里解放,享受自由,想趁着女儿不在家时尽情沉浸于禁忌的快乐之中。”



岩仔的嘴无声地说着“禁忌的快乐”,他似乎正耽溺于淫猥的空想之中。



“表面上是不情愿地允许女儿去佛罗里达,其实滨口夫妇内心高兴得不得了,期待能趁女儿不在的期间与风户夫妇尽情玩个欢乐;同时,他们也决定同时进行以前悬而未决的计划——开拓新玩伴。”



“新玩伴?”漂撇学长的脑中似乎也蔓延着煽情的幻想,他那一本正经的表情教我直想笑。“话句话说,就是换妻派对的新玩伴?那是——”



“当然是春江和达也。春江已经是他们的玩伴了,我想当初邀她的应该是从前的导师秀子吧!不过,他们尚未正式换妻;一方面有小闺在,另一方面因为找不到和春江搭档的男人。所以,为了不时之需,启司将监视小闺门限的工作交给秀子,自己则找了间旅馆与春江密会,先着手‘开发’她。”



漂撇学长及岩仔暂且不谈,连高千也开始一脸严肃地聆听,令我不由得好笑。当然,这三人并非被我的假设说服,只是因为内容既八卦又刺激,才带着观看歪斗秀的心情倾耳细听。



“小闺的行程已定,他们便开始寻找春江的搭档,这工作是由启司负责;而启司看上了达也,将他介绍给春江。达也是什么时候在启司的介绍下认识春江的?也是今年一月。一切都是配合小闺赴美的决定展开的。”



“这么说来,”漂撇学长难得面露犹豫之情,似乎怀疑自己应否在公众面前口吐如此下流之语。“关键的三十日晚上,加上风户夫妇的六个人就是在干……干那档子事?”



“应该是。达也一心以为要外出吃饭,滨口夫妇却坚持在家款待,也是这个原因。”



“原来如此。仔细一想,那个固执于在加吃饭的滨口夫妇突然想到外面唱卡拉OK去,是有点不自然;原来这也是有企图的啊!”



“但是,他们不能突然要求毫不知情的达也加入,因此才下安眠药迷昏他,再由女人们趁机摆弄他的身体。这是某种‘入会仪式’呢?或是已算好时间,打算让达也在中途醒来并亲眼看见既成的事实,好硬拉他入伙呢?这些具体的计划,就不得而知了。”



“呢……我的小弟弟站起来了。”



像女孩子一般扭扭捏捏地并拢膝盖的漂撇学长,视线与高千对上;刚才得了笑癖的高千忍不住倒在榻榻米上,旧病复发般哈哈哈地捧腹大笑、猛捶地板,吵得天翻地覆。



“都是匠仔啦!”



看着滚地爆笑的高千,漂撇学长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该为高千难得一见的‘放荡之态’而高兴。



“你描述得太生动了,害我忍不住就……哈哈哈……”



“呐~”仔细一看,岩仔也扭扭捏捏地并拢膝盖,抬起臀部。“我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然而,正当他们开始玩乐之时,强盗却闯了进来。”要是置之不理,话题可能会越扯越远,因此我自行拉了回来。“他们五人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现金被抢走;当然,睡着的达也也被抢走了钱包。强盗偷完能偷的东西后,并未加害任何人,自行离去;但对于那五人而已,这已经不是有人路过的状况了,现实已经变得很棘手。不用说,是因为达也夹克里的钱包消失了,他们不知等他醒来后该如何交代。”



“可是,老实说不就得了?他们不也打算总有一天要拉达也入伙吗?这正是好机会啊!”



“虽然有这个打算,但要在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坦白,还是有许多顾虑的。你们想想,这种事是很敏感的,并不是随便告诉某个人就能拉他入伙。我想达也应该是考量过女方的喜好而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也不希望因邀请方式过于轻率而失败。要是被达也逃了,就再也无法说服他;不光如此,自己的秘密甚至可能透过他的口中泄漏出去。因此,要坦承这个秘密,必须慎重万分。”



“原来如此,所以才将达也的夹克掉包,又硬邀他去卡拉OK,制造外套被别人拿错,钱包也一并被带走的假象,只为了暂时隐瞒强盗案。”



“正是如此。但他们的计谋却因为达也一时兴起,将手帕从裤袋改放至夹克口袋而轻易失败。”



“等一下。”高千收起笑容,展露出与方才不同意义的严肃表情。“掉包说起来简单,但他们从哪儿弄来一件没名字的替换用夹克?他们至少得瞒住达也一阵子,所以假货纵使不是一模一样,也得和真货很想才行;这么符合要求的夹克,要打哪儿弄来?那个时间商店应该已经关了,就算开着,他们被强盗拿走所有钱财,想买也买不成,对吧?那他们是怎么弄来的?”



“没别的可能,新夹克是滨口启司或风户明弘原先碰巧就有的。”



“碰巧?”高千犹如被人从旁抢走了刻意留到最后才吃的草莓蛋糕上的草莓一般,悲痛且激昂地大声说道:“哪有这么巧的!”



“不,也不见得。”漂撇学长渐渐从色情妄想中解放,口气变得沉稳不少。“就是因为他们碰巧有一件相同的夹克,才会想出这种障眼法;假如没有,应该会另想其他办法来隐瞒强盗案,想不出来的话,或许就会死心,告诉达也真相。”



“等一下,小漂!”高千原本想笑,却又转为啼笑皆非的表情。“你该不会把匠仔的假设当真吧?好,好呆!你是认真的吗?你说其他人就算了,小闺的爸妈耶!你真的相信他们会趁小闺不在家时,和别的夫妻一起大战三百回合——”



“就叫你不要讲得那么白嘛!哎哟!真是的,火好不容易才退的……”



“而且这还是允许小闺赴美的真正理由?”



“这就叫惊天动地。”



“这叫乱七八糟!可笑至极!”



“脑袋短路,厚颜无耻。啊,这句是说匠仔。”果然被骂了;不过骂人的是漂撇学长这点我是没有想到。



“不过,我觉得还挺有可能的耶!”岩仔似乎心有余悸,面色严肃地说:“表面上越是道貌岸然,在反作用力之下,暗地里却越容易沉溺于不到底且猥亵的兴趣。”



“喂!怎么连岩仔都这样?总之,匠仔的假设从头到尾都是想象,而且太离谱了!滨口夫妇、风户夫妇及春江五人背后或许真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过啊……”



“那高千认为那个见不得人的秘密是什么?”



“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也没用,因为匠仔的妄想已经像邮戳一样紧紧烙印在我脑海里,我无法做其他思考。”



“哇,色胚!哇,女色狼!”



“你没资格说我!”高千不好动手打受伤的漂撇学长,只朝他的下巴做出了漂亮的上勾拳姿势。“你这个全身都是海绵体的男人!”



“好啦!我承认全都是我的想象、妄想。”畅所欲言后,我觉得自己已经能以平常心看待高千了,便乖乖地让步。“我好像太过恶搞了。”



乘杉达也的钱包一案,除了我的恶搞假设——我必须声明,我绝不是为了搞笑才说这番话的——以外并为出现其他推论,又加上与栈桥公园弃尸案没有关联,因此讨论便就此中断。当晚,在漂撇学长又一次心血来潮之下,我们四人再度转到另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上。



在这个故事中,钱包一案就此告终,并未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不过,就栈桥公园弃尸案与本案的联系层上而言,此事亦有其重要性,因此我姑且叙述一下后续结果。



乘杉达也后来依旧在十月与春江结婚。由他竟向素不相识的小池先生详述此案,便可明白他对于钱包之事弃尸是耿耿于怀。他一直无法停止怀疑滨口夫妇及未婚妻春江,甚至曾认真考虑过是否取消婚事;但他终究无法忘怀春江的身体。



跨越重大的‘考验’后,乘杉达也与春江二人在结婚典礼后开始与滨口、风户夫妇共享秘密兴(性…)趣。滨口与风户夫妇似乎也曾认真考虑停止这种禁忌的嗜好,但他们终究只能在超越友爱的肉体结合上求得安宁。



我的妄想其实相当接近真相之事,以及此事与栈桥公园弃尸案的关联之事,还要过好一阵子才能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