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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TECTION 2(2 / 2)


“应该是因为Z当晚和惟道晋约好一起上旅馆吧!”



“啊,这么一提……十八日晚上,柚月步美似乎曾去过惟道的公寓,不过惟道不在,所以她又气鼓鼓地回来。能马学妹是这么说的。”



“Z当晚邀请惟道上旅馆。就我猜想,这个旅馆应该位于惟道的公寓与女生宿舍的中间;Z在旅馆和惟道幽会过后,便就地解散,惟道回到自己的公寓,而Z则前往女生宿舍,两人应该都是搭车。Z必须将他们抵达各自目的地的所需时间调整得差不多,因此才选择位于中间位置的旅馆。”



“为……”千帆目瞪口呆,以看着骗徒的眼神望着千晓的脸庞。“为什么你会知道?”



“不,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试着想象,如果要达成Z的原定计划,该做哪些准备而已。”



“Z的原定计划又是什么?”



“Z并不知道鞆吕木惠会用什么方法杀害惟道,不过Z预测,只要告诉她惟道预定于十一点回到公寓,她一定会使用备份钥匙潜入惟道的住处,等着惟道回家。”



“啊……”



“没错,Z没想到鞆吕木惠会用下毒方式来杀害惟道。这对Z而言,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毕竟谁会想得到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居然持有剧毒?”



“是啊……说得也是”惠碰巧持有的毒物大大地打乱了Z的计划,并为她自己惹来了杀身之祸——对千帆而言,这实在是种相当讽刺的命运。“一般人是绝对想不到的。”



“按照Z的原定计划,鞆吕木惠应该是在惟道的住处埋伏到十一点,杀害惟道;而同一时间,Z则杀害独自留在女生宿舍室内的你。这么一来,Z在杀害你的同时,又可剥夺鞆吕木惠的不在场证明。”



“换句话说,Z想让小惠背上杀我的黑锅?”



“或许是。鞆吕木惠杀了惟道回来以后,便会得知你遇害的消息。大家都知道鞆吕木惠和你近来闹得很僵,当然惠怀疑到她头上去;可是她又不能老实地提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因为同一时间她正在杀害惟道——”



“可是,假如惟道死了,小惠还是会被怀疑啊!”



“Z并不在乎。不管鞆吕木惠要选择哪一边——承认杀害惟道晋,否认杀害你;或是彻底否认杀害惟道,承认杀害你的嫌疑——对凶手而言,鞆吕木惠怎么做都无妨,只要自己能确保一只代罪羔羊就行了。”



“真是恶魔啊……”



“不,我只是推测凶手的意图,这些都是单纯的想象。不过,世间事岂能尽如人意?如果刚才所言,Z没想到鞆吕木惠惠选择毒杀方式;还用毒杀方法,只须在饮料之中下毒便大功告成,不必等惟道回家。鞆吕木惠违背了Z的期待,很快地回到宿舍。”



“而我则到了惟道的公寓去——”



“此时Z的计划已经大乱,但不知情的Z却在与惟道道别之后,前往隐藏钥匙的地方去。你应该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吧?”



“咦?是哪里?”



“当然是坡道下的邮筒啊!”



“啊!”千帆忍不住摇动千晓的身体。“对、对啊!原来如此。”



“晚上九点左右,有人目睹鞆吕木惠蹲在邮筒前,对吧?我想要是应该是用胶带黏在邮筒座底之下吧!”



“原来如此……那块在底座下发现的胶带是——”



“没错。如果要是还留在原地,Z便会终止当晚的计划;不过钥匙消失了,换句话说,鞆吕木惠现在正在惟道的公寓之中——如此误会的Z透过女生宿舍阳台边的窗户,确定二零一号室的电灯是亮着的以后,便潜入女生宿舍。Z一心认定现在待在二零一号室中的就是你。”



“Z确信——或该说误会我人在二零一号室之中,才会在房中人开门的瞬间突然行刺,也没确认对方是谁。”



“Z应该是惊讶吧!本以为自己刺中的是你,谁知却是人应该在惟道晋公寓里的鞆吕木惠。更糟的是,鞆吕木惠拿起花瓶砸破玻璃求救。Z便是因为鞆吕木惠的抵抗而乱了分寸,才会搞错逃走时机,被柚月步美目击自己的背影。Z是不是打一开始就计划从二楼跳窗逃走,我就不清楚了——”



被柚月步美目击——这个事实给了千帆一个完全不同与以往的意义。“这么说来……该不会连能马学妹也是被认错的?”



“正是如此。凶手知道有住宿生看见自己逃走;而要查出是哪个人,对Z而言易如反掌。”



“为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过,Z与味道应该有亲密的肉体关系?在Z的询问之下,味道八成把柚月步美是命案目击者的事情说出来了。”



“所以Z便打算杀人灭口,而能吗学妹就是被错认为柚月步美而遇害……是吗?”



“应该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这种错》站在Z的立场来看,,头一次下手已经因认错人而失败,第二次应该会格外慎重才是啊!”



“Z以为自己已经够慎重了。证据就是,为了啥柚月步美,Z事先高了不少小伎俩——甚至到了有点无意义的地步。”



“小伎俩?”



“Z为了将能马小百合引出寝室,制造柚月步美独自留在二零二号室的状况,特地写了封信给能马小百合;我想Z应该是冒用惟道的名义。”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认为柚月步美偷看了那封信。”



“咦?”



“柚月步美平时不就常擅自使用能马小百合的私人物品,或偷看她得私人信件吗?加入有封寄给能马小百合的限时挂号信,署的是惟道的名,柚月步美不可能不感兴趣吧?”



“对……你说得没错。”



“这对于Z而言又是件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想必Z一定从没想过竟然有人敢私自拆阅室友的信件。”



遣返想起二月二十日早上的事。那天早上十点半左右,她打电话到女生宿舍去,柚月睡过头,还没去上学。



舍监鲸野叨念着她,要她快去学校;想必头一批限时转送信件就是在那是送到的。寄给能吗小百合的限时邮件。我转交给她就行了吧——当时步美这么嘀咕着,便是因为鲸野要求她代为转交小百合的邮件。



“Z冒充惟道的名义,要求能马小百合在二十日晚上——应该是十一点左右——到公寓来;倒推时间,可算出小百合应该会在十点半左右出门。当然,实际上能马小百合收到这封信后,根本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跑到惟道的公寓去;因为她一直认定鞆吕木惠遇害是因为惟道想替琳达复仇,深深害怕自己也会被惟道所杀。然而Z并不知道此事,轻率地认定能马小百合会和其他女孩一样,对惟道唯命是从,而拟定了这个计划。”



“我懂了,这回Z就是从杂木林监视女生宿舍二楼的。只要使用望远镜,透过走廊边的窗户盯着二零二号室的放慢,便可确认有没有人走出寝室。”



“二十日白天,杂木林中还没有“监视”的痕迹;后来之所以发现痕迹,是因为Z在二十日晚上才开始“监视”。Z在杂木林中盯着二零二号室的门,确认有道人影偷溜出来以后,便直接前往二零二号室,与十八日犯案时一样,先行敲门,一等门开启便从门缝里行刺。不过这回Z或许并未立刻发现自己杀错人。”



“为什么?”



“因为能马小百合对舍监及其他学生是这么说得——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攻击我。”



“这代表凶手并不认识柚月步美及能马小百合?”



“我想应该是。”



“不过……Z最后应该发现了自己杀的女孩不是目击者吧?因为Z和惟道有来往,能从惟道口中得知这个消息。”



“恩,应该是。”



“那么Z为何没再度攻击柚月步美?”



“应该是因为柚月步美退宿了。”



“咦……怎么说?”



“你之前说柚月步美被赶出宿舍以后,跑到哪里去了?”



啊!遣返呻吟一声。“……她住进了惟道的公寓——”



“没错。要是Z在此时杀害柚月步美,或许会引出惟道的嫌疑——Z应该就是顾虑到这一点。如同我刚才说的一般,Z与惟道应该有肉体关系,当然也曾今出他的公寓;若是住进惟道家里的学生被杀,或许惟道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虽然惟道应该找不出自己的动机,不过引起多余的怀疑总是不好——Z如此判断,决定暂且静观其变。而在Z静观其变的期间,发现柚月步美虽然是命案目击者,其实质看见了凶手的背影。柚月步美成天与惟道在一起,当然常聊到命案;她为了引起惟道的注意,必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这些事通过惟道之口传入Z的耳中,也没什么好不可思议的。于是Z便没有理由去杀柚月步美了。”



“这么说来……能马学妹是平白无故被杀了?”



“是啊!不过这一点鞆吕木惠也一样,对于Z而言,她并不是非杀不可的对象,却是,鞆吕木惠的死带给你很大的伤害,但是造成你地伤害并非Z的目的。加入Z是个和你有仇的人,或许还能认为错杀鞆吕木惠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Z和你无冤无仇,只是基于消灭你的强烈欲望与疯狂心理而杀人——”



没来由地想消灭无怨无仇之人的欲望——人类的精神真会疯狂到这种地步吗?千帆觉得一阵恶寒,把身上的毛毯过得更紧了。



“所以Z丢下柚月步美不管,再度将目标转回你身上。”



“咦,小惠被杀时,加入事情真照Z的原定计划发展,惟道已被小惠所杀,成了你口中的“弃子”。不过,Z之后从没想过要再次动手除掉惟道吗?”



“对Z而言,惟道并非非杀不可的对象;有需要时会牺牲他,没必要是留他活命也无妨,不过,如果惟道的存在对Z还有其他价值,那个价值应该便在于他对你的执着。”



“对我的执着……?”



“Z八成认为能利用惟道的“执着”达成自己的目的吧!”



“到头来……每个人都是平白无故被杀的。小惠是,能马学妹是,鸟羽田学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遇害……可是凶手为何会将鸟羽田学妹错认成我?除了背影相似以外,还有什么因素?”



“当天,鸟羽田讶子在结业典礼结束以后,为了归还鞆吕木惠借给她的英文词典,拜访了鞆吕木惠家。当她告辞离开时,碰巧前来刺探敌情的Z也经过鞆吕木惠家。”



“……刺探敌情?”



“杀了能马小百合后,Z原本要对柚月步美下手;但如我刚才所说,Z渐渐明白自己没必要杀害她,因此便现去“刺探”你家。”



“刺探我家……可是我家和小惠家里得很远耶!”



“对,但是Z却跑到鞆吕木惠家去,因为Z一位那是“你”家——”、



“……Z怎么会产生这种误解?”



“这里又要回到Z不知道你姓名的问题只上了。严格来说,Z不是不知道,而是误解以为你地名字叫做“鞆吕木惠”。”



“误以为……?”



“或者该说有人给了Z错误的讯息。”



“有人给了Z错误的讯息……是谁?”



“就像刚才所说的一般,Z的情报来源也只有惟道晋一个人了。”



“可是……可是惟道怎么会搞错?他怎么可能分不清我和小惠的名字?”



“当然,惟道不是不小心搞错,他是故意说谎的。”



“咦?故意说谎?为什么……”



“想必有他的理由在吧!总之,Z一直以为你的名字叫做“鞆吕木惠”。”



“慢着,这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



“匠仔,你刚才不是说过?Z为了在二月十八日把小惠引出去,曾接触她本人,而且是直接和她见面;那么照理来说,Z至少应该知道她得名字叫做鞆吕木惠啊!”



“但是事实上并非如此。”



“……咦?”



“Z误以为鞆吕木惠是“高濑千帆”——或该说Z是呗误导的。”



“怎么可能!匠仔,你说得话根本不合逻辑。”



“那我就整理一下逻辑吧!Z向惟道问起你名字时,惟道情急之下,谎称你叫做“鞆吕木惠”。他为何使用鞆吕木惠的名字,我不明白;或许是因为她是你的室友,比较好蒙混。好了,现在我们站在Z的立场想想看吧!对Z而言,要杀的女孩名叫“鞆吕木惠”;而为了杀掉那个“鞆吕木惠”,必须把她得是有赶出宿舍。此时Z听到了一个有用的资讯:“鞆吕木惠”的室友很怨恨惟道晋,甚至宣称要杀了他。于是Z便去调查“鞆吕木惠”的室友叫什么名字。”



“怎么查?”



“Z只要打电话到女生宿舍,要求“鞆吕木惠”的室友接听即可。舍方自然会叫高濑千帆来接听,可是此时却杀出一个程咬金。”



“程咬金?是谁?”



“正是鞆吕木惠本人——以你的“代理人”自居。”



“啊……”



“不知情的Z要求和她谈谈;而鞆吕木惠虽然知道Z相见的是“高濑千帆”。但她连你家人打来的电话都要过滤了,怎么可能会吧一个陌生人的意向转达给你?鞆吕木惠发现对方似乎不认得高濑千帆,变伪装成“高濑千帆”赴约。我想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



“而Z就煞有介事地编出匠仔刚才所说的那套“故事”,教唆小惠杀害惟道。不过这样一来,Z就是把小惠当成“高濑千帆”在说话,对吧?换句话说,是以“高濑千帆”想杀惟道晋为前提,而不是小惠。这样小惠听了不觉得奇怪吗?”



“为何会觉得奇怪?对鞆吕木惠而言,你也是“谣言的被害人”啊!就算鞆吕木惠认定你和她一样憎恨惟道,也很合理。Z以这种前提谈话,鞆吕木惠便以为对方听到的风声就是这么说,不疑有他。”



“那么Z其实是把鞆吕木惠错认为高濑千帆而杀害了她,但Z却误以为自己是把“高濑千帆”错认为“鞆吕木惠”?”



“因为没人纠正Z的误会,Z当然知道自己杀错人;Z认得你地长相,也见过鞆吕木惠,当场便知道自己杀错了人。不过,Z却不知道自己一直搞错名字。假如报纸及新闻上报导了被害人的本名,情况又会不同;可是不知何故,全是匿名……”



不知何故——听了这句话,千帆才开始觉得所有报导都将被害人匿名处理,时间很不自然的事。假如凶手是未成年人,匿名还情有可原;但她们是牺牲者,为何要刻意匿名……一思及此,千帆便越来越狐疑。



——不用担心,我会好好交代……父亲的话突然重新回荡于脑海之中,千帆感到一阵恶寒,然而,她还是先集中精神聆听千晓的说明。



“换句话说,Z之所以杀了鸟羽田学妹,也是因为……”



“刚才我也说过,Z虽然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却透过惟道,得之你参加安规大学的二次招生考试,人不在这里。所以二月二十日犯案之后。Z便暂时停止行动;知道三月十五日得知你已回来,才又开始行动。然而,Z依然以为你的名字是“鞆吕木惠”,因此拿着惟道晋的学生名册找住址时,使用鞆吕木惠的名字来找的。”



“所以Z才会到小惠家去?”



“当时,造访鞆吕木惠家的鸟羽田讶子正好走出来。由于她得背影和你一模一样,Z便误以为是你要出门,心想不可放过这个大好机会,于是以暗藏的刀子刺杀她。”



“为什么Z会带刀子?当时不是只是“刺探敌情”吗?”



“看来Z似乎是抱着有机会就要立刻下手的打算。反过来说,就是因为Z准备得太过周到,悲剧才会发生。假如真地只是“刺探敌情”,下次另找机会下手,或许Z在动手之前便会发现自己的错误——”



“……凶手到底是谁?”



“可能是Z的人物,具备了下列两个最重要的条件。第一,知道惟道晋对你抱着异常“执着”;换句话说,Z不会是清莲学院的人。”



“那倒是,惟道善于保身,连未婚妻古本小姐都瞒得紧紧的。”



“另一个条件,便是除了透过惟道晋这个“滤镜”之外,没有别的机会得之你本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