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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夫君瞎了眼第65节(1 / 2)





  而闻人惊阙看着江颂月的神情,不想真的激怒她,适可而止地停下放肆的行为。

  舌尖还在渗血,他嘴巴里滋味不好受,觉得就这么作罢,有点不尽兴。

  琢磨了下,他喊道:“月萝?”

  装模作样喊了一声,闻人惊阙对江颂月的怒目视而不见,抹了抹自己的唇面,低下头去,低声道:“是做了噩梦咬人吗?我还当是醒了。”

  然后捧着她面颊的手摩挲到她嘴角,道:“应该是没醒的,否则按月萝的性子,凶不凶我先不说,一定会先把嘴巴擦干净。”

  江颂月本来专心瞪他的,被他一说,萌生出一股要擦拭嘴巴的冲动。

  “没听见动作。”闻人惊阙做自言自语状,“她若是有动作,我定然能听见。”

  江颂月偷摸抬手抹嘴巴的打算,被他毁于无形。

  闻人惊阙在恨不得将他射杀了眼神下,满意一笑,躺下去重新拥住江颂月,合眼入睡。

  江颂月等了许久,久到她憋着的呼吸已趋于平静,嘴巴上的湿润感已近乎消失,才眨着瞪得酸痛的眼睛,恶狠狠地抹起嘴唇。

  之后她使劲掰开腰上的手臂,粗鲁地丢开。

  身上寝被因她的大动作掀开一些,凉气侵袭入内,江颂月觉得冷,低头拉寝被时,不经意看见了自己凌乱的寝衣,里面露出一小片水红色软绸,是她的贴身小衣。

  她去拢衣裳遮挡小衣时,蓦地记起身上的疤痕,动作一顿,脸色骤然变得阵青阵白。

  小衣里面有一道细长的伤疤,她曾仗着闻人惊阙看不见,骗他那是手臂,拿着他的手抚摸过。

  他有可能是在装瞎。

  一道惊雷劈在江颂月灵台上,险些将她震晕了过去。

  怀疑的种子数次冒头,均被土壤埋没,这一次,余望山的话与今夜闻人惊阙的行为,恍若一场甘霖,让那颗种子再次发芽,一跃长出半尺高,再也无法轻易被埋没。

  江颂月看着陷入睡熟般的闻人惊阙,忆起当时的情景,恨得咬牙切齿。

  她握紧拳头,像之前闻人惊阙对她一样,低头凑近,“如若被我发现你是假装的……”

  她一字一顿,咬着牙吐出下一句:“……我一定会杀、了、你!”

  闻人惊阙:“……”

  不至于吧?

  .

  清晨,房门被人叩响,闻人雨棠的声音倒豆一样响起。

  “五哥五嫂!快开门,出事了!出大事了!”

  江颂月打了个激灵醒来,感受到寒气,习惯性地往后一缩,没找到熟悉的怀抱。

  她心头一惊,“唰”地睁眼,见简陋的床帐内空荡荡的,身边已没了人。

  闻人惊阙不在!

  他是个盲人!

  江颂月惊惧交加,快速掀开帘子,望见外面正摸索着系衣带的闻人惊阙,高提的心骤然落回原处。

  “有掀帘子的声音,是月萝醒了吗?”闻人惊阙柔声道,“我早就醒了,见你睡得熟,就先起来更衣了。”

  “你吓死我了!”

  江颂月没好气地回他一嘴,跟着下榻,简单披了件衣裳,夺过他手中的衣带,飞快地帮他系好,再将外衣递到他手中。

  做完这些,一抬头看见闻人惊阙饱满的下唇,昨夜的事浮现到脑海,江颂月嘴角一垂,绷起了脸。

  外面闻人雨棠还在叫喊:“五嫂,天都亮了!”

  江颂月不再理会闻人惊阙,手脚麻利,赶在闻人惊阙之前穿好衣裳,开门一看,被外面满地的银霜刺得眯起了眼睛。

  “五嫂,出事了!”闻人雨棠不用别人发问,噼里啪啦说了起来,“今日我醒的早,出来一瞧,院子外多了许多侍卫,一问才知道,昨晚司徒少靖押送人回京路上遭遇袭击,死了好多人!”

  江颂月刚醒来,脑子有点迟钝,“半路遇袭?”

  “对!还好咱们没与他一起!”

  一个瞎子,两个弱质女流,真遇上歹人,不知道有没有运气活下来。

  闻人雨棠抚着心口庆幸,“幸好昨日听了五哥的话……五嫂,你说那是什么人,怎么敢埋伏司徒少靖的?这不是公然与朝廷作对吗?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啊?”

  身后房门“吱呀”轻响,闻人惊阙手持竹杖迈出,道:“反贼。”

  闻人雨棠问:“什么反贼?哪里来的反贼?反贼埋伏司徒少靖做什么?他押送的不是只有余望山的尸体和几个地痞瘪三吗?五哥,你怎么知道是反贼的啊?”

  她的疑问,闻人惊阙一个都没回答。

  江颂月也奇怪,不过当着嘴上没有遮拦的六妹的面,暂时没有询问。

  洗漱后,清点人手,一行人返程归京。

  因为昨晚司徒少靖才出了事,京中特意多调配了人手来接闻人惊阙,纵然如此,闻人雨棠还是风声鹤唳,一路上紧跟着兄嫂,手都不敢撒开。

  闻人雨棠这人,从前讨厌江颂月,说话很不客气。